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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06:40 作者: 茶山月
    這是上一世李顏璟就提出過的,但由於那時的李顏璟深陷迎親之事中無法自證,所以皇上並沒有用他的策略,反而選了方世纘提出的辦法,成國勝利後,也讓剛入仕的方世纘大受稱讚,還被升了官職。

    這一世,李顏璟重新提出這個策略,沒有那些懷疑,李睦對他的建議很滿意,眾臣子也表示支持。

    李睦熬了兩天一夜,終於鬆了口氣:「太子和親路上的事,如今已經讓宣國和成國關係緊張,所以北疆決不能出事,朕已決定,北疆之事就按照太子方才說的去做。」

    「是。」眾臣子應道。

    疲憊的李睦擺擺手,在許公公的攙扶下離開了。

    大臣們也鬆了口氣,開始三三兩兩地走出大殿。

    而原本站在末尾的方世纘,不由地看向了李顏璟的方向,其實方才他心中也是有個謀略的,但當他聽完李顏璟的話後,便覺得自己那個可以不用說了。

    他向來欽佩有能力之人,是以他上前走到李顏璟面前,拱手道:「太子謀略,方某欽佩不已。」

    因為有上一世的對立,李顏璟看到他一臉真誠,倒有些不習慣,只「嗯」了一聲便徑直離開。

    方世纘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一旁年輕的王將軍見狀,上前拍了方世纘,笑道:「別怕,太子就是這樣的脾氣,你以後習慣就好了。」

    「多謝陳將軍提點。」

    王豎是跟李顏璟一同在邊關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對李顏璟的脾氣頗為了解,他道:「別客氣,太子就是面冷心熱。」

    「是,王將軍。」方世纘轉頭,見李顏璟已經走出了大殿。

    李顏璟沒有隨著其他臣子去偏殿休息,直接往東宮走去,想到昨日桃子毛的事情,他雖然已有對策,但今日不知是累著了還是不放心,眼皮直跳。

    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常安從東宮出來後,按照那個暗衛說的方向,往前殿走去,一路上倒也無人阻攔,估計皇后的人還在東宮找她,是以她也加快了腳步,希望儘快見到李顏璟。

    宮中大殿眾多,東宮距離前殿也不近,常安走了一會兒,已經又累又熱,她不由地尋了個無人的地方,扶著腰先喘兩口氣來。

    古代女子身體較弱,真是太不方便走動了。

    休息好後,常安不敢耽擱,繼續往大殿方向走去,誰知她剛側過身走了一步,前方轉角處就出現了一個人。

    兩人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俱是驚訝。

    「常安?」

    常安下意識駐足,腳下不由地還微微退了半步。

    「常安?!真的是你!」

    對方察覺到常安的退卻,反而加快了腳步,直接朝著這邊奔來。

    常安心道倒霉,李顏璟沒找到,竟遇上了方世纘。

    都這個點兒了,以他如今的身份,下朝後早該離宮了,他怎麼在宮裡?

    「站住。」常安呵道:「你就站在那裡,離我遠點兒。」

    方世纘不明所以,但還是在距離常安三步開外站定,沒有往前。

    「常安?你竟然還活著?太好了!」方世纘難掩激動神色:「可是你父母……還有你家裡……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你父母都安葬了,還有,你怎麼在宮裡?」

    他一激動,語無倫次地說了許多。

    常安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難道他對這一切都不知情嗎?

    那約她私奔的那個信又是怎麼回事呢?

    但常安沒說話,因為她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否則會給李顏璟帶來麻煩。

    常安悄悄窺了一眼四周,好在是這裡偏僻無人。

    「我是瑞寧公主,宣常安,你認錯人了。」她道。

    方世纘愣了片刻,似乎是在辨認眼前的人。

    但不可能啊,眼前這個人無論是身量輪廓,還是模樣,甚至是臉頰上那顆小痣,都與常安一模一樣。

    他從小與常安青梅竹馬,絕不可能認錯。

    「你不信嗎?」常安從腰間解下一塊玉牌:「這是我們宣國長公主的玉牌,若是你還不信,大可親自去問太子殿下。」

    方世纘知道瑞寧公主是來和親的太子妃,可他無法相信瑞寧公主與常安長得一模一樣。

    況且。

    「常安,你聲音變不了的。」方世纘上前一步,但被常安警告地看了一眼後,沒有再繼續。

    他解釋道:「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我聽聞常家出事後,便厚葬了你的父母……還有你。」

    方世纘現在想來,那個被燒的人如果不是常安,又是誰呢?

    他不由地自我懷疑,又認真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或許世間就是有這樣的奇事,她真的是瑞寧公主。

    他走神的片刻,常安裝作毫不知情地問道:「你是誰?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若你不能自圓其說,我便告訴太子哥哥。」

    方世纘見常安眉眼間自信,話語裡又嬌氣,性格上倒是真的與他認識的長按不同。

    一時間,他也不那麼堅定了。

    是以他略一施禮:「微臣方世纘,當朝翰林學士,陛下急詔,特入宮議事。」

    「急詔?」常安心口一跳:「你入宮多久了?」

    「昨日晨間陛下急詔,微臣入宮已兩天一夜,此時才剛剛從前殿出來。」

    兩天一夜的急詔?

    那不是原書中常安跳河的那一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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