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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說：「你想辦法和他睡一覺，這個過程之間的信息素交換，比吃藥管用多了。」

    小春：……

    系統：「我是說真的, 藥還要天天吃, 但是睡一覺說不定能管很久呢。」

    她只覺得系統好像有那個大病。

    「我要的是現在可行的方案, 不知道就算了, 當我沒問。」

    那邊的哨兵似乎還在看她。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弄出的動靜似乎有點多，想起精神能力者的五感靈敏，一點輕微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她頭痛得越來越厲害, 卻沒在這堆東西里找到想要的，她抬頭看向那邊的角落。

    接觸到她的眼神, 那幾個站著的哨兵像是被蜜蜂蟄到了一樣，立刻把頭扭開。

    小春透過他們站位的縫隙, 看見桌子上擺著一瓶沒有標籤的扁口玻璃瓶, 旁邊散落著幾隻玻璃杯，裡面還盛著沒喝完的淡棕色液體。

    她閉上眼睛嗅了一下, 是玻茵茲的味道。

    玻茵茲酒, 和魏青好那天抽的煙一樣, 裡面含有微量的鎮痛成分。

    那群哨兵看見她走過去, 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連一直坐著的那個都把黏在窗外的目光拉了回來，看了她一眼。

    他頭髮凌亂，身材高大，即使坐在那裡，氣勢也不容忽視，他眼睛半眯著，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不好意思，你們還喝嗎？」她指著桌上那瓶玻茵茲。

    她視線下移，才發現坐著的那個人腳邊還蹲坐著一個人。

    是個看不清面孔的長髮少女，和他們穿著一樣的衣服，精心搭理過的栗色捲髮灑在那個哨兵的膝蓋上。

    她抱著他的小腿，用豐滿的胸部去蹭他。

    明顯坐著的那個男生是領頭的，他面無表情的盯了她一會兒，下巴微揚。

    旁邊一個站著的娃娃臉哨兵就將瓶子遞給她。

    「謝謝。」她看見男生的衣領尖尖上別著一枚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徽章，金色的基底，上面是細線一樣凸起的浮雕鳶尾花。

    下面是幾個小小的英文字母。

    St.kcs。

    是克萊利斯的校徽。

    她和安槐手上各有一枚，是橢圓形的，銀色的。

    那是明天去參加測試的通行證。

    她走到放杯子的地方，發現那裡空空如也，列車乘務員也不知所蹤，看著還剩下大半個瓶底的酒液，她嘆了一口氣，拎著瓶子走了。

    走出觀景艙的那一刻，她迫不及待的仰頭，隔空直接將瓶子裡的酒倒進嘴裡。

    有幾滴酒滴到她的衣領上，她用手背把唇上滑落的液體擦掉，側著身子把艙門關閉。

    裡面的聲音徹底隔絕前，她聽到有人在說「普通人」、「新型搭訕方式」之類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有人在看著她。

    -

    艙門徹底關閉，觀景艙里的哨兵又重新說起話來。

    那個把酒遞給小春的娃娃臉，看著中間那個哨兵收回的視線，笑著說：「有興趣？我去幫你打聽打聽她在幾號車廂？」

    「沒興趣。」他懶洋洋的，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那裡搓了一下。

    娃娃臉知道他這是菸癮犯了，往他懷裡扔了包軟糖，說：「不是吧，葉行，你認真的？連煙都戒了。」

    「認識這麼久，還真不知道你是個大情種。」娃娃臉明顯和他關係不錯，和他開起了玩笑。

    他沒說話，趴在他身上的那個女生倒是動作一僵。

    「那個社會關懷生的魅力真有那麼大？」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好奇的問道。

    「和剛剛那個比差遠了吧。」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她是過來搭訕的。」

    「應該是個普通人吧，我還想著怎麼拒絕才好呢。」

    「哈哈哈哈，你想屁吃呢，人家連葉行都沒正眼看，還輪得到你拒絕。」

    「痴心妄想。」

    葉行最近好像喜歡上一年級的社會關懷生，是個精神等級挺高的嚮導。

    娃娃臉和他走得近，最清楚裡面的情況，說喜歡好像也差點意思，應該是感興趣。

    在學院裡大家都沒有固定的嚮導，哨兵和嚮導徹底鏈結在一起是進塔里之後的事了，學院裡的環境相對比較穩定，並不提倡現在就配對。

    但私下裡組成固定組合的人不少。

    藥丸哪比得上嚮導對哨兵的安撫。

    嚮導的數量稀少，但葉行顯然不是會缺嚮導陪伴的人。

    他沒有固定嚮導的原因純粹是為了玩，在他的概念里好像沒有唯一這個概念。

    「葉行，我們還沒分手吧，你什麼意思。」他腳邊的女生抬起頭，露出一張精緻嬌艷的面龐，略帶不滿的看著他。

    列車到站的聲音響了。

    葉行把腳從她懷裡抽出來，從正對著窗戶的方向，換到對著艙門，他翹著二郎腿，兩隻手疊放在腿上：「你不說我還忘了，那現在就分手吧。」

    「為了感謝你的提醒，你現在就下車吧，我不太喜歡別人質問我來著。」

    那女生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放軟了聲音，將姿態放得很低，往他身上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們提那個社會關懷生，我也不會吃醋。」

    「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別。」葉行身子一側直接躲開：「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你死纏爛打的樣子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