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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2:36:39 作者: 閒時煮酒
「他好開心,好得意啊。」系統突然幽幽出聲:「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希望他能一直這麼開心吧。」
「居然上趕著當宿主的丈夫,我佩服他的勇氣。」系統默默給他點蠟。
安妮枕著他的肩膀,滿眼憐惜的看著他,瑞汀說了幾個舉行婚禮的日期,正在徵求她的意見。
系統話音剛落,她腦子裡就想起一個縹緲又冷淡的男聲:「他在騙你,別同意。」
「誰?」安妮姿勢不變,在腦子裡警覺地問道。
但是無論她怎麼追問,那個聲音都沒有再出現,系統聽不到這個聲音,對這件事一無所覺。
安妮按下心裡的疑惑,怯怯的看向瑞汀:「會不會太快了?澤斯還沒醒過來,我照顧他時,他常常在昏睡中呼喊著父親。」
「他好像對你非常依戀。」
等他一覺醒來,腿沒了,那裡廢了,最愛的父親居然要和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結婚,這種打擊也不知道他承不承受得住。
在安妮的「日夜照顧」下,她儼然已經成了澤斯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人,能讓他痊癒的希望。
「哦,沒關係的,那孩子一定能體諒我們的一番苦心的。」瑞汀愉快的定下日期,覺得安妮真是自己妻子的完美人選。
自己的身份才剛從不熟悉的國王轉變成他不熟悉的未來丈夫,她就全然交出他的信任,對他提出的要求全盤接受,真是乖巧善良得讓人不得不憐愛。
瑞汀和安妮將在十天後舉行,甚至趕在王子和公主的婚禮前面,他們倆原定將在冬日祭之前完婚。
現在里冬日祭還有兩個月。
所有的大臣,和王城內外的子民們,對這樁婚事都樂見其成,希娜也十分迅速的接受了安妮會成為自己的繼母,稱呼她為母親。
只有還沒醒來的澤斯對此一無所覺。
臨近婚禮,安妮卻總是愁眉不展,於是瑞汀就帶她去打獵,他為安妮挑選了一匹溫順的白色母馬,他並沒有騎馬和她並肩而行,而是在沒過腳踝的雪地里為她牽馬。
「瑞汀,你不必如此,這對你的身體不好。」安妮看向他,他的鼻尖和臉頰被凍得通紅,冰天雪地里呵出來的霧氣都好像要結成冰。
出宮後她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瑞汀握住她牽著韁繩的手,她長長的斗篷一直批到馬尾處,美麗的臉龐一半都埋在毛茸茸的圍脖里。
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她忽然間翻身下馬,墜入瑞汀的懷裡。
他抱著她在雪地中轉了半圈才將衝力卸掉,她似乎覺得這遊戲很好玩,用亮晶晶的眼神望著他:「再一次,好嗎。」
瑞汀只好抱著她在雪地里繼續轉圈,直到安妮喊停為止。
等到她終於玩夠了,瑞汀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他兩隻手撐著膝蓋艱難的喘氣,安妮解下斗篷蒙在頭上將他一把撲倒在厚厚的雪地上。
她用斗篷將兩人蒙住,瑞汀眼前頓時陷入黑暗,她嬌小柔軟的身軀陷在瑞汀的懷中,溫熱的呼吸撲在他被冰雪凍得失去知覺的臉頰上。
「瑞汀。」她伏在他耳邊,和他竊竊私語:「你真厲害。」
一片黑暗中,她的香氣籠罩著他,他聽見被厚厚的冰封住的河流,湍湍流淌的聲音,安妮帶著氣音的話語,像鼓點一樣敲擊著他的心。
一種奇異的感覺,順著他的血管流向身下的某處,他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正在漸漸甦醒。
瑞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隔著厚厚的衣服和皮甲,安妮並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她覺得瑞汀變得有些奇怪。
安妮休息夠了,她想去坐雪橇,她撐著瑞汀的胸膛漸漸起身,剛離開她一臂的距離,就被他狠狠往下按。
他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讓她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安妮的鼻子砸在他冷硬的胸膛上,疼得她眼淚直掉。
她想離開卻不被允許,安妮茫然而又順從的趴在他身上掉眼淚。
過了不知道多久,瑞汀才放輕力道,他抱著她慢慢起身,他們身上的斗篷滑落,安妮看見他用一種奇異又狂熱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有些瑟縮:「瑞汀,怎麼了嗎?」
瑞汀感受著自己那裡的變化,雖然還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完全起來,但至少脫離的幾十年來一直軟趴趴毫無反應的境地。
「哦,安妮,安妮。」他看著安妮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你可真是個寶貝,我們的婚禮,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是婚禮就在明天呀。」安妮不明所以。
瑞汀用手摩挲著她的臉頰,用一種毛骨悚然的溫柔眼神注視著她,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一起坐了雪橇,一起將冰面鑿開釣魚,在篝火的照耀下,安妮靠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回到王宮,內侍將瑞汀帶到一個充滿香氣的房間,裡面是早就準備好的風情各異的女人,在她們掩飾不住的激動神情中,瑞汀脫下衣袍。
……
十分鐘後,瑞汀裹著睡袍臉色陰沉的將門甩上。
可惡,根本就不行,白天那裡出現的變化就像曇花一現,他握著拳頭,想起安妮,對,既然別的女人不行,那安妮一定可以。
當了幾十年徒有其表的假男人,拖著這具病弱的身體,把澤斯那個蠢貨視為希望,忽然有一天他又發現自己可以了,現在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放棄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