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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2:36:39 作者: 閒時煮酒
他用一種隱晦的挑釁眼神看向穆也。
讓人沒想到的是,盛照月的手剛碰到寧嘉寶的指尖,又被穆四爺截了胡,他抓著寧嘉寶的手腕,拉著她一起上台。
「我來吧。」他牽著寧嘉寶走到沈父身旁,接過他手上的話筒:「我和寧寧一見如故,她是我非常欣賞的晚輩。」
「她的大日子,我當然要親自主持。」他不容拒絕的把沈父推到一旁,側身在寧嘉寶耳邊略帶威脅的問:「你說是吧,寧寧?」
他尾音挑起,性感的聲線像小勾子一樣,勾得人心痒痒。
他死死牽著寧嘉寶的右手,寧嘉寶甩不脫,懶得理他,把左手伸向盛照月,嬌聲叱道:「愣著幹什麼?」
盛照月立刻眉開眼笑,對著穆四嘲諷一笑,尾巴都要搖起來了,他牽著寧嘉寶主動伸出來的手,兩人隔著一拳頭的距離。
穆也咬牙,手背上青筋都起來了,還拼著一口氣站在上面,他和寧嘉寶緊緊貼在一起,兩人的手藏在身側的縫隙里,握在一起。
台下的賓客等了半天,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寧嘉寶也開始不耐煩,她語氣不悅的叫他的名字:「阿也。」
她的手被他捏得出汗,她用小指輕輕勾勾他的掌心,小聲安撫這條狂犬:「乖一點好嗎。」
穆也只覺得自己被這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一種屈辱又刺激的感覺,侵襲著席捲他的大腦,他竟然真的開口為寧嘉寶和盛照月主持這場可笑的訂婚宴。
宴會結束之前穆也一直跟在寧嘉寶身後,不少想上前祝賀這兩位少年少女的賓客都望而卻步,盛照月惱火不已,這傢伙罵又不能罵,趕又趕不走,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什麼穆四爺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沈悠悠被這種離奇修羅場搞得頭皮發麻,和那些議論紛紛卻不敢放在明面上說明的賓客不一樣,她和穆四爺什麼關係,沈家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好傢夥那可是穆四啊,得罪他的人都下場淒涼,寧嘉寶到底怎麼敢的啊。
她的目光全程黏在寧嘉寶身上就沒離開過,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看盛照月那傻子還敢挑釁,沈悠悠急忙趕過去救火。
隨便找了個理由把盛照月那傻子帶離現場,等沈悠悠再回來時,寧嘉寶和穆四爺也不知所蹤。
她身心俱疲,只覺得這些人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穆也把寧嘉寶抵在休息室的門後,將她禁錮在懷中,把玩她散落的長髮:「沒關係,寧嘉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不就是個辦家家酒一樣的傻逼訂婚宴嗎,你想和盛家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玩到什麼時候我都奉陪。」
穆也充滿惡意的想,結婚了還能離,更何況是這種可笑的小孩子訂婚。
他把單手握著寧嘉寶的兩隻手腕,抵著門背向上高高舉起,讓寧嘉寶的支點只能落在自己身上。
「你那位小朋友,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在這裡做這種事嗎?」他語氣惡劣,心裡被憤怒填滿,無處發泄。
他又興奮又痛苦,寧嘉寶既然能和自己出現在這裡,就證明她對外面那個也沒什麼感情,但憑什麼他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寧嘉寶身旁,自己卻只能在這裡和她偷/情。
穆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成為自己最不恥的那種人,甚至為此沾沾自喜。
寧嘉寶不想聽他神經質的念叨,趁他投入時掙脫他的鉗制,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穆也仰著頭不能動彈,頭皮被她扯得生疼。
寧嘉寶不肯鬆手,他又痛又爽,差點叫出聲,門外傳來沈悠悠和盛照月的聲音,他們正在尋找寧嘉寶。
她坐在他身上冷冷地「看」著他,穆也死死咬住下唇,緊張的看著門把手。
他把人帶進來時滿身火氣,休息室的門沒鎖。
「咔噠」一聲,盛照月擰著門把手正要推門而入,卻被沈悠悠勸走:「我剛剛好像看見嘉嘉王樓上去了,這裡這麼偏僻又這麼黑,不會有人的啦。」
盛照月半信半疑的跟著走了,門內的穆也和門外的沈悠悠同時鬆了一口氣。
寧嘉寶感覺到他的變化,嗤笑一聲,湊到他臉旁:「還以為我們的瘋狗穆四爺天不怕地不怕,你也會緊張?」
「我不是……」穆也垮著臉。
「閉嘴。」寧嘉寶冷酷的打斷他:「嘰嘰喳喳的吵死了,最討厭話多的沒用男人了,既然想玩,就聽話一點。」
另一邊。
沈悠悠把盛照月引開後,在心裡大呼好險。
「你就不能早一點提醒我嗎。」沈悠悠疲憊抹臉,在心裡對苟命系統破口大罵:「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們就全都涼了。」
天知道盛照月按下把手的時候她有多緊張,心跳都快停了,苟命系統那個狗東西,死不到臨頭不開口。
盛照月門都要推開了,它才告訴沈悠悠寧嘉寶和穆四在裡面,沈悠悠當場血脈逆流,千鈞一髮之際把人勸走,她故意提高聲音,希望寧嘉寶能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以後黑的時候能饒她一條狗命。
她也算是看透了,寧嘉寶不是以她一己之力能掰回來的。
「我的命也太苦了。」沈悠悠捂臉:「這他媽完全就是寧嘉寶的養蠱場啊,我太累了嗚嗚嗚。」
沈家人送走所有賓客,穆四才牽著寧嘉寶下樓,沈家四口人好不容易鬆了口氣,打算休息,結果一轉頭又看見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