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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04:20 作者: 我就要睡睡睡
「哎,不對啊,慶國大典之後我還有事兒呢,不能亂走」,花半夏突然想起她還要負責訓練營的事兒,哪裡有空出去和雲夜花前月下!雖然她也很想花前月下,但答應過的事兒總不好反悔。
「你說的是訓練營的事兒?」雲夜陰翳的看著花半夏問道,他鬱悶的不是花半夏不告訴他,而是自家那個皇兄太沒有人性!
才開出這麼點價錢就想把他的女人捆在一個地方半年,而且還全都是男人的地方,這可不行,他不能讓她和他們獨處!
「你知道?」花半夏驚訝的問,說好的天知地知她知皇上知呢?怎麼還有人知道,一點兒都沒有神秘感!
「本王自然知道,你以為你和皇兄那點勾當能瞞得了本王?」雲夜有些吃醋的說。但當然不是他那麼厲害,能把皇上精心培養的力量查出來,而是在武賽緊要關頭,他用比試贏面換來的情報。
「什麼叫勾當啊,我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正當生意,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花半夏忍不住吐槽,怎麼到了他那裡,就是勾當了呢。
當然了,既然雲夜都知道了,花半夏也就不瞞他了,簡單的跟他說了下她和雲政上京是遇到的一些情況,還有訓練營的一些情況,誰讓他賭氣先走,對後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呢!
兩人乘坐的馬車在夜親王府穩穩的停下,也許是因為夜深了,也許是因為這條巷子的人都進宮了,總之周圍很安靜,一點兒沒有外面百姓街頭的熱鬧。
站在夜親王府門前,花半夏抬頭看著那塊燙金的牌子,傲嬌的說,「我終於也能光明正大的踏進夜親王府了!」
不知為什麼,花半夏覺得特別的有成就感,好像這夜親王府是她好不容易建起來的一樣,奇怪的心理!
雲夜見她發神經,忍不住斜眼看了她,調侃道,「再不跟進來你就真得翻牆進去了」,說完他已經大步邁進府里了。
「哎哎哎,等等我」,花半夏自以為是的在門口停留太久了,門外的小廝即將要把大門關上,可把花半夏嚇得一溜夠。
雲夜大步流星的帶著花半夏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她這算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他府里出現,別說,她能和他回家的感覺真好。
一路上遇到的家丁丫鬟,不論是誰,見到雲夜牽著花半夏都睜大了眼睛,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而花半夏,絲毫沒有因為雲夜牽著她而感到害羞,還一路上都笑嘻嘻的跟他們打招呼,像是把他們當做是熟人一樣,儘管過路的沒一個回應她。
「餓不餓,要不要吃飯?」一回屋,花半夏還沒來得及欣賞他的房間的時候,就被雲夜壁咚在牆上,問了一個很不適宜的問題。
花半夏一臉蒙圈的看著他搖搖頭,這不是才剛從宮裡吃飯回來,怎麼會餓?
「不餓那就睡覺吧!」雲夜等的就是這個答案,天知道他多想要她。大半年的虛度時光,怎麼可能一個晚上彌補得了。
嗯?花半夏更疑惑了,這貨是趕著回來睡覺的嗎?她還以為他真的會給她什麼特別的慶祝呢,慶祝她受封郡君,沒想到他真的沒準備。
不過也對,兩人這幾天一直在宮裡,她郡君也是不久前才封賞的,他就算有心也無力啊。
被雲夜半擁半拽的推到床邊,被撲倒時她身上的外袍宮裝已經沒了,只剩下她今晚跳舞時穿的紅裙子。
雲夜雙臂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無論什麼時候,她總是這樣吸引著他。
兩人深情對望許久,花半夏忍不住攀上他的脖頸,將雙唇湊到他的唇邊。就在兩人即將纏綿時,雲夜突然倒在她身上,將她重重的砸在床上。
「嗯!」花半夏被他這龐然大物壓倒可真夠嗆的,忍不住在他耳邊悶哼一聲表示自己的吃力。
雲夜趕緊從她身上滾下來躺在她身邊,右手捂著自己的左臂,他剛才差點忘了自己的左臂還受著傷,撐在她身上時還隱隱作痛,最後承受不住才失了手。
花半夏發現他的不對勁兒,立即從床上坐起來,殷切的關心道,「你怎麼了?是受傷了嗎?什麼時候的事兒?」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嘴上不停手上的動作也不停,說著就解開他的衣裳,想看看他身上傷口在什麼地方,情況如何!
雲夜無奈又無力的看著花半夏,放開了自己捂著的手掌,任她對他上下其手。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見過他受傷的樣子了。
脫掉雲夜的黑色外袍之後,左臂上那一處鮮紅刺痛她的目光。傷口雖然包紮著,但紗布上都是滲透的血跡,一看就傷口又裂開了。
「怎麼又受傷了!」花半夏的語氣帶著些埋怨,她可不止一次給他處理傷口了,身為一個堂堂的王爺,手下那麼多暗衛,怎麼還整天受傷。
埋怨歸埋怨,花半夏還是擔心的起了身,「藥箱在哪裡!」
「外屋的左側架子上」,讓她擔心了雲夜也覺得有些愧疚,但看到她這麼關心自己,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花半夏可沒他心態那麼好,嬉皮笑臉的,轉身就走到外頭的大堂找藥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從空間裡移出一盆靈水備用。
將水端來,又將藥箱抱來之後,花半夏才讓雲夜起身,開始動手給他處理傷口。
紗布下,雲夜的傷口像是掉了一塊細長的肉一般,傷口縫合了,但縫隙中還是皮開肉綻的模樣,肉皮黏在紗布上,讓花半夏不忍心下手。
雲夜看著花半夏膽小的模樣,輕輕的笑了笑,便自己伸手,將那紗布一把撕開。花半夏見此,自己都忍不住疼了起來,眼淚一下子便吧嗒吧嗒的落下。
她皺著臉憋著哭聲的樣子,讓雲夜一下子慌了神,伸手想要拭去她臉上的淚,卻發現自己手裡拿著的還是那塊用過的紗布。
花半夏一把拍開他的手,帶著哭腔開始念叨起來,「你數數你傷了幾次了,怎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活得糙也用不著一把撕開自己的皮肉啊,疼死我了」
她抽抽搭搭的哭了半天,原來是在氣他剛才一把撕開自己的傷口,讓她看到了,感同身受的疼了,所以才哭的。
雲夜忍不住瞧瞧翻了個白眼,這女人,他撕他的傷口,要疼的是他,要哭的也該是他吧,她倒好,比自己先哭起來了。
「好了好了,下次我輕點」,雲夜還是忍不住安慰起她來,瞧她哭成這樣,也是可愛的不得了。
「哼!誰管你下次,下次你再撕要先告訴我一聲,我做好心理準備了你再撕」,花半夏和他鬧起了小脾氣。
雲夜被她這幅小女人的樣子給嚇到了,他們相識這麼久,他見過她嬌羞的模樣、生氣的模樣、霸道的模樣、討好的模樣,就是沒見過她這般像孩子吃不到糖耍小脾氣的模樣。
這不是和非常親密的人才可能會有的模樣嗎?對方會不在意她的哭相,縱容她的小脾氣,明明是她不可理喻了,對方卻還是覺得非常的可愛。
這就是他們現在相處的模樣嗎?雲夜低著頭溫柔的看著她,她雖然被他氣哭了,但手上還是不停歇的,給他擦拭傷口,那涼涼的巾帕拭過,他感覺已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