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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04:20 作者: 我就要睡睡睡
    蘇瑾年可聽不了別人傳花半夏的閒話,一個凌厲的眼神朝著江以晴和沈飛蘭兩人掃過去,把兩個姑娘家都嚇壞了。

    這般冷酷無情的眼神,花半夏自然是沒有見過,不止是她,誰會知道,平日裡沒心沒肺,吊兒郎當的蘇瑾年會有這般冷酷的時候。

    花半夏在雲政特地給她準備的小院子裡溜達,等著宮女去原來的院子給她取行李,一切都用不著她親自動手,這感覺,再好不過!

    不過,一個人住一個院子,難免覺得有些淒涼。而且,劉公公所說的這個小院子並不小,比喬家的五個院子都要大,假山、流水一樣不缺。

    可現在宮裡需要人手的地方實在太多,花半夏這一整個院子也只能分到一個宮女伺候著,宮女一走開就只剩她一人了。

    「七弟,今晚叫上花姑娘一起吃晚膳吧」,雲政回到自己的行宮,看著坐在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雲夜說道。

    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弟弟此刻的想法,不就是想去見花半夏卻礙於自己面子,勉強自己待在他的行宮裡嘛。

    「不過,去請花姑娘的時候,可千萬別再去蜻蜓院了,人家現在可是在空竹院」,雲政話裡有話的樣子說道。

    雲夜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家皇兄,他就知道這宮裡無處不是他的眼線,所以他才會知道自己今天偷偷去找了花半夏。

    不過,她換地方了也好,自己再去也用不著偷偷摸摸的了,蜻蜓院的那些女人,嘴上功夫可真了得,平日裡看著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私底下其實髒話連篇。

    「皇上晚上不是還要招待其他幾位太子王爺?怎麼有空陪那個女人吃飯了」,雲夜還在鬧著彆扭,心頭的情緒還未理清楚。

    「呵呵,朕想,幾位王爺太子也不會介意花姑娘坐席的吧」,雲政調侃著說道,他身坐上位,可什麼都看得很清楚呢。

    鳳晚墨最後的看花半夏的眼神,那樣的情深,那樣的不掩飾,長著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大部分人也會認為那是他入戲太深所致的,但云政卻故意想歪了。

    雲夜自然知道自家皇兄是什麼意思,整場詩賽,除了開始前花半夏正眼瞧過他一眼之外,其他,開始之後她的注意力全在對手身上,特別是那個與她戰到最後的鳳晚墨!

    一個將軍,一個茶娘,真是好不般配!

    「不必了,本王今晚替皇兄去招待今日的功臣!」雲夜看也不看雲政一眼,說完便走了出去。

    看著自家皇弟吃醋的樣子,雲政別提多開心了。他今日好似心情非常的好,不知是因為今日大勝還是他突然也覺得,有花半夏這麼個弟媳也不錯?

    伺候花半夏的宮女幫她拿了行李過來之後便被花半夏趕到外院幹活兒去了,她不習慣自己待著的時候又陌生人在旁邊看著,彆扭!

    夜幕降臨,花半夏見這麼久還沒有太監過來傳話,讓她去哪裡吃個飯什麼的,外頭的宮女也沒有動靜,以為自己又被華麗麗的忽視了。

    算了,反正都習慣被忽視了,不如到空間裡洗個澡找點乾糧填填肚子。

    自從來了京城之後,花半夏便沒有碰過空間,空間裡自然也沒有什麼超常的動植物,吃的東西好久沒囤了,找了半天沒找到,只能多喝一兩口水頂頂,堅持到明天去會場再吃了。

    「奴婢參見夜親王夜」,正當花半夏不死心的翻箱倒櫃的時候,聽到外頭宮女的聲音,知道是雲夜來了,把花半夏嚇了一跳。

    想到自己還在空間裡,花半夏生怕雲夜進來沒看到她,便什麼也不顧的從空間裡出來了。還沒等她停穩,雲夜便走進屋了。

    他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裝有些小菜和粥羹,一看就是要吃東西的節奏,惹得花半夏口舌生津。

    「我也有吃的?」花半夏興奮的朝雲夜跑去,有些不確定的問,她還以為進宮需要自備乾糧呢。

    雲夜看到花半夏現在的模樣,停下了腳步不前,手上依舊端著盤子,眼睛卻死死的鎖在花半夏身上。

    被雲夜這般盯著,花半夏才意識到自己現在什麼樣子,她剛才在空間裡洗完澡可是直接穿著自己前世留在空間裡的吊帶睡裙,根本沒想到雲夜回來的她,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出了空間了,現在她正以暴露的模樣站在雲夜眼前。

    花半夏暗暗的咒罵了一聲,倉皇的跑回床上,放下帘子,想找一件衣服裹身。可今天幫她收拾的宮女根本沒有將衣服放在床上啊,這讓花半夏尷尬了。

    裹著窗前的帘子,花半夏可憐兮兮的看著屏風後頭的雲夜的身影,輕輕叫了聲,「那個,我的衣服好像在柜子那邊,你幫我拿一下」。

    在花半夏跑進去的時候,雲夜已經將手上的托盤放下,並快步跑去關上了門。所以,即使花半夏現在出來,也只有他一個人在看而已。

    第一七五章:乾柴遇烈火

    可雲夜似乎不為所動,坐在桌邊自顧自的舀起大碗裡的粥羹往自己碗裡放,始終保持著一言不發地冷酷模樣。

    花半夏見自己的話得不到回應,也有些小生氣了,彆扭的甩開裹在自己身上的帘子,反正她不在意,這樣穿了這麼些年了,怕什麼!

    光明正大的走出來,還故意的往下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夏天的睡裙,只有兩條細細的吊帶吊著裙身,下身是勉強能蓋到大腿的長度。

    這對花半夏來說是非常的正常,別說睡裙了,她前世逛街都穿過這樣的短裙,可對於雲夜來說,這跟裸體有什麼區別!

    雲夜端著碗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強迫自己從花半夏那花骨朵般的身子上移開,「吃飯!」雲夜將手上的碗放到桌子上說道。

    花半夏根本連鞋都沒穿,腳上直接是空間裡的人字拖,坐到雲夜的旁邊,兩人的裝扮簡直天差地別。

    一個另類清涼,一個古板嚴肅,雲夜穿的依舊是今日同她一起上場比試時的百色長袍,貼身的衣裳和花半夏寬鬆的吊帶比起來,古板多了。

    他居然主動來給她送晚飯,還幫她盛好,是不是就說明他已經原諒她了?

    想到這兒,花半夏瞬間忘記了自己的小脾氣,高興的將雲夜給她盛的粥放到自己面前,舀起來就是一大口吃下,她是真的有些餓了。

    「嗯好吃!」花半夏驚呼,宮裡的東西果然是精緻,這碗簡單的粥應該用了不少好東西熬製的吧。

    「少見多怪」,雲夜斜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吃的正歡的花半夏,嫌棄的說。

    可花半夏絲毫不在意他嫌棄自己,怕的不是互相嫌棄,而是客氣。「你親自給我端的,更好吃!」她笑著順便拍個馬屁說道。

    雲夜吃飯的舉動可比她文明多了,一身端坐在桌前,用筷子小口小口優雅的吃著,吃飯的時候絕對不說話,直到嘴裡的東西都咽了下去。

    花半夏早早就將自己碗裡的粥吃完,單手撐在桌上,拖著臉頰痴迷的看著他,看他吃飯的樣子,看他咀嚼的樣子,看他咽下食物時喉結上下滑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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