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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04:20 作者: 我就要睡睡睡
    雲夜是看了花半夏的畫的,偷偷給了自家皇兄一個安慰的眼神之後,便走到花半夏的身邊提醒她,「還請花姑娘繼續回去作畫」。

    性感低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花半夏知道那是雲夜的聲音,看著他的字再聽著他的聲音,真是非常的享受啊。

    依依不捨的走回自己的位置,花半夏繼續畫了起來,他那麼好的字,若是她畫的不好,那豈不是很丟臉?

    不久後,花半夏和游舒雨幾乎是同時停筆叫人掛畫的,游舒雨的畫是因為之前已經畫過,現在只需要根據記憶再畫一副即可,根本不需要創作,所以畫的比較快。

    江以晴還有一點沒畫完,看著三人都停筆了,自己忍不住也有些著急起來。

    「嘶」,不知道在場的人是因為誰的作品而大呼,聲音可比剛才夜親王的字聲音還要大,聲音中帶著許多的不可置信的情緒。

    沒完成作品只剩雲國的江以晴和南肆、太闌的兩位畫師,聽到驚呼之後他們都抬起了頭想要一睹究竟。

    看到場上掛著的作品時,太闌的畫師更是驚掉了手中的畫筆,「怎麼,怎麼可能!」

    掛在場上的已經完成的三幅畫中,當屬花半夏的畫最為奪目。她畫的,正是剛才比試開始前,樓蘭國的八王爺和雲帝所稱讚的那副美好的畫面。

    一對俊男美女站在場上,男子凌霄氣魄,女子柔情似水,兩股氣勢相撞迸出的火花,奪人炫目,而場上場下的其他人,有的怡情自得,有的羨慕不已,各樣神情都展現得淋漓盡致,這當真是完美的畫出了剛才的情形,定格了剛才的畫面。

    「如此短的時間,竟能畫得這般相像,了不得,了不得啊!」南肆的畫師也參與其中,自己的畫都沒工夫去畫了,還沒結束就開始欣賞起花半夏的畫來。

    「是啊是啊,瞧這手法,恕在下眼拙,看不出是何手法」,太闌的畫師也忍不住搖頭,這畫太生動了,就像是人走進畫中一般。

    其他三國的帶頭人看到自家的畫師都放棄了,也忍不住過來仔細瞧瞧,剛才站的遠沒看清,卻也知道是幅不錯的畫。不知道走近看看,是不是值得他們放棄。

    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大伙兒看了畫之後,都忍不住嘆氣了氣,這是輸得心服口服的意思?

    雲政看著下面的情形,知道這場拿個第一是八九不離十了,臉上才終於展露出一絲高興和驕傲。

    游舒雨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喜春》別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她可是花了好幾年時間才鑽研出這幅《喜春》的,為了這幅畫,誰又知道她畫了多少時間去等待花開花落,就為了能作出最真實的畫作。

    可是現在,這算什麼,她辛苦幾年的畫作,還不如一個村姑的臨場發揮?

    「花姑娘,請問你這是何種手法,竟能畫得如此的有生命?」太闌的畫師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剛才太闌的太子過來看了,已經同意他放棄了。

    畫完之後,花半夏就一直在收拾自己的桌面,剛才畫畫的時候太忘我了,顏粉啥的弄了一地,也是該自己收拾收拾。

    聽到有人叫自己,花半夏才從桌子上抬起頭,「哦,您過獎了,這只是以寫實的手法去畫,畫的不好,還請您多指點」。

    她哪裡能解釋得出來的,就是按照心中想的去畫了,她頂多就是利用了前世流行的立體畫法去畫而已,她的畫紙上從側面看去,一定是凹凸不平的,給人立體感。沒有像古代的畫風,紙面上講究磨融於畫,光潔平滑。

    江以晴的畫作還未完成,手上的筆已經抖的不行,她低著頭不讓人看到她此刻的想法,誰知道她此時內心的想法,是想要狠狠的發泄一場。

    「沒想到,剛才的畫面,真的定格了,真是奇妙啊!」鳳晚楚搖頭讚嘆,他剛才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沒想到現在真的實現了,他忍不住想要收藏這幅畫。

    一個畫面的定格,對於現代人來說不算什麼事,可對於古代人來說,猶如登天。

    「哈哈,好了好了,來人,獎諸位畫師的畫都掛起來,給大家做個評定吧」,雲政語調輕快的吩咐著,想要快點聽到結果了。

    「慚愧,慚愧啊!」其他畫師都不好意思掛出來了,他們雖然都是各國響噹噹的人物,此刻卻再無顏面展示自己的畫。

    「恭喜雲帝,沒想到筆出驚人啊」,南肆國的南九歌舉起酒杯,結果還未宣布便不言而喻了,還需要多說什麼。

    「是啊,早就聽聞雲國夜親王書法堪稱一絕,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可誰也沒想到,雲國還有像花姑娘這般能人,真叫本太子羨慕啊」,太闌的太子離陌也舉起酒杯讚嘆一番。

    「哪裡哪裡,兩位太子過獎了,請」,雲政是面不改色的暗爽,這杯酒喝得解氣啊!

    放下酒杯後,離陌也只是好奇的隨口問了個問題,這麼一問,讓在場的雲政幾人尷尬了,「不知花姑娘是哪家的千金,竟這般鬼才」。

    花半夏和江以晴游舒雨幾人還沒退到自己的位置,聽到太闌太子這麼一問都停了下來。江以晴和游舒雨兩人心想,這下子機會來了。

    兩人剛想默默的退下,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想讓其他人忘記剛才她們主動請賽的事情,現在擠兌花半夏的機會來了,她們可不能錯過啊。

    雲政和雲夜幾人互相看了看,心想該如何介紹這個花半夏才好,若是說出她真是的身份又該如何開口才能既不傷了花半夏的心,又不傷其他幾國的面子。

    可就在雲政還沒想好怎麼開口的時候,那游舒雨又退回賽場,向太闌的太子離陌行了個禮,「離太子見笑了,花姑娘只是一個鄉野來的姑娘,不值得離太子提及」。

    就好像離陌是在問她一番,游舒雨以一副主人的姿態開口向離陌解釋道。

    站在雲政身邊的游碩這下子更是著急了,她的大女兒今天是怎麼了,一下接一下的作出如此出格的事兒,這不像平時的她,她不會這般衝動啊。

    可游舒雨哪裡能顧及到現下的情況啊,她已經連輸兩場了,而且還是輸給兩個身份低微的女人,這叫她怎麼保持理智。

    而且夜親王和花半夏站在一起歲月靜好的畫作還掛在場上,她看了更是急火攻心,理智早就在上一場比賽就失去了,哪裡還有理智啊。

    而一旁的江以晴倒是慶幸這話是游舒雨開口所說,她身為武將家的女兒,心態自然比文官家的要好一些,沒游舒雨那般衝動。

    可她心裡,同樣是樂開了花的,同樣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她的身上也攜帶著這股先天的優越感。

    「哦?鄉野女子……」,離陌輕輕轉著手裡的酒杯,眼神略帶深意的看著花半夏,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見花半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只是沒想到,游舒雨是這麼智障的一個人,皇上的臉都敢打。該說她勇敢呢還是天真呢!

    「是,民女雲國南城喬里村人士,讓大家見笑了」,花半夏淡定的說道,並沒有因此覺得羞愧或者丟人,光明正大的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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