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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2:04:20 作者: 我就要睡睡睡
    喬大哪裡知道會這樣,自個兒也是昨晚才聽花半夏說了這個東西,今兒才砍了樹,還沒來得及做啥,就被大伙兒說的好像自己忘恩負義一樣。

    「那,那個,俺不是這俺也才知道的」,喬大面對村民們的追問,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喬大,你別聽他們瞎扯,這本來就是你家的東西,你不給俺們說也在理,只是,大伙兒都不容易,俺們能幫就幫,是不?」喬力是個拎得清的,即幫了喬大,又表現了村民們的需求。

    喬大一聽喬力的話,趕緊點點頭,「是了,俺定是能幫就幫的,這東西俺也是做晚才知道,今兒去砍了樹,還不知道能不能成,不敢跟大家會兒說,這東西要真能引起水,那水不還是要流過田埂水溝,大伙兒也一樣能用不是?」

    喬大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私用,只是對於還沒確定能不能成功的東西,喬大是真的不好意思跟大傢伙兒吹牛,萬一用不了不是耽誤事兒呢嘛。

    「那這東西咋弄,多久能成?」喬力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地里的莊稼不等人啊。

    喬大尷尬了,「這你看俺們也才剛開始弄,還不知道能咋樣呢」,喬大攤開雙手示意大伙兒看著還未成型的東西。

    「這樣,喬大,俺今兒不去挖野菜了,就跟你在這兒弄成不?」喬力說到。

    「就是啊喬大,你看你要是方便,俺們都在這兒幫你搭把手」,幾個村民躍躍欲試,但還是尊重喬大的意見。

    喬大哪裡能說不啊,這東西可是個大物件兒,做起來自家幾人倒是沒啥問題,頂多多花點時間,可要搬到河邊,那就要人啦。

    「成成成,咋個不成啊,不過,俺們也是頭一回,也不知成不成呢」,喬大生怕耽誤大傢伙兒的時間,一再強調可能出現的後果。

    「哎呀沒事兒,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就這東西頂多兩天就成了,能用就省了大傢伙兒天天去挑水,不能用又能耽誤多少事兒啊,放心吧喬大」,喬力安慰喬大的同時,也暗示其他村民理清思想。

    一番討論下來,大傢伙兒都選擇待在這兒,有需要也方便搭把手。

    好在喬大家裡住在後山,院子除了村路邊有個矮圍欄,其他地方沒有圍起來,要多大有多大。

    「喲,喬大家的,這就是你那兩個花家村的侄女兒吧,長個可真俊」,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一個身子消瘦,身著灰黑褂子的女人瞧著花半夏不明深意的笑笑。

    花半夏本是低頭安安靜靜的忙著手上的活兒,聽陳家花她們聊天也不說話,可總感覺有一道打量的眼神盯著自己,才抬起頭來。

    就是這個身著灰黑褂子的女人,看樣子,衣服該是撿了男人穿不下的。一臉暗黃消瘦的皮膚,本該是老實和善的臉,卻張了一雙到處計算的眼睛。

    「對啊,這兩個孩子不願多出門走動,你們都不知道她們來呢吧」,這裡雖然窮,但親戚上門算是常有的事兒,有的來報喜,有的來幫忙,有的借錢借糧,不稀奇。

    那女人根本不關心花半夏她們喜不喜歡走動,自來熟的和花半夏聊了起來,「大閨女,是不是快及笄了,有說親的對象了沒有啊」。

    花半夏沒成想這女人會突然聊到這個話題,陳家花和田福真幾人都詫異的看著那女人,這花半夏被賣到花滿樓的事兒已經傳遍了,陳家花還以為大伙兒會給喬大幾分薄面,不提這事兒,可誰知這女人像是不知道一般,開口就問。

    花半夏倒是無所謂,也不想讓兩個伯娘為難,淡淡的開口,「沒呢,還不著急」。

    那女人聽了花半夏的話更來勁兒了,「哎喲,咋個不著急啊,姑娘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那女人一副甚是關心花半夏的模樣,「大閨女,你在這兒打算住多少天,俺有空幫你尋摸尋摸」。

    「哎不了不了,陳姐,這半夏的親事兒還得他爹說了算,咱們可幫不了」,陳家花被嚇得不輕,直言拒絕。

    原來這女人叫陳梅,是村西頭喬大樹的媳婦兒,和陳家花一樣,都是陳家村嫁過來的,平日裡兩人也僅是老鄉關係,兩家之間來往並不多。

    可就算是陳家花當面拒絕了她,這個女人還是聽不懂一般,自顧自的狀態和陳家花掰扯著。

    「哎呀,他爹啥呀他爹,他爹就是個嫁出去的奴婿,做不了主」,陳梅口不遮攔的樣子徹底把在場的聽到這話兒的人嚇得不輕。

    第三十章:被說親

    這喬三上門已經是對喬三,對喬大家最大的侮辱了。大伙兒都知道這是喬大他爹的無奈之舉,這不,喬三一上門,喬家老爹就氣鬱而終了,大伙兒便默契的不提這事兒。

    可誰知陳梅這麼的不識趣,愣是當著大伙兒的面,還用了『嫁』這個字,當即把陳家花和田福真說黑了臉。

    「陳姐,話不能亂說,俺家三弟雖是上門,那也不是嫁過去的!」陳家花板著臉看著陳梅說。

    陳梅這才覺察自己說的有點過兒了,「對對對,瞧俺這張破嘴,是俺說錯了,是俺說錯了」,陳梅故作道歉,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不過大閨女,姑娘總是要嫁人的,這不,俺家有個弟弟,年紀不小了,俺覺著你們挺合適的,要不俺回去就上你們家提親去」,陳梅話鋒一轉,討好的看著花半夏說。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花半夏算是明白了,這說了半天原來是這個目的。

    「陳姐,你別太過分了!」陳家花警告似的,狠狠地瞪著陳梅。

    花半夏就奇怪了,陳家花為何反應這麼大?在這裡,到了花半夏這個年紀的姑娘,家裡人不都是緊著找對象嘛?

    陳梅坐不住了,剛才為了討好花半夏一直憋著陳家花的氣,現在她一再阻攔,陳梅爆發了,「陳家花,俺咋就過分了,你身為人家的大伯娘,這麼大的侄女兒不幫著說親,還一再阻攔,俺還想問問你安的什麼心呢!」

    陳家花見陳梅話里明著暗著要挑撥自己和花半夏,氣的把手上的麻繩仍在地下,站起來指著陳梅的鼻子,厲聲罵道,「陳姐,別以為俺們不知道,你那個弟弟三十多了吧,懶惰好賭,還欠人家銀子,讓人把腿給打斷,你這要俺們半夏嫁去你家,你什麼意思!」

    其實大伙兒都知道陳梅有個弟弟陳大壯,從小就遊手好閒,大了些還經常到城裡的賭坊賭錢,剛開始手氣不錯,愣是用了幾文錢贏回來幾兩銀子,可越賭越大,越賭越上癮,最後輸了錢,讓人把腿打斷了,好了之後就瘸了。

    陳梅這些年和家裡的二老一直在幫他這個弟弟還錢,為這事兒還和婆婆家鬧了好些日子,但喬大樹好不容易娶的媳婦兒也不敢說休就休,就這樣一直過著日子。

    花半夏算是聽明白了,這個陳梅打得是這個主意,這是欺負自己不知道他弟弟的德行呢。

    陳梅從小就受家裡二老的影響,對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丁甚是寵愛,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弟控一枚,哪裡受得了陳家花當面指責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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