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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59:32 作者: 裊裊紫鹽
    好冷啊,深入骨髓、靈魂的冷折磨方鎮長,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視線轉移, 他似乎看到了好多紅色,啊, 眼睛裡都是紅色。

    下一秒, 劇烈到讓人瘋狂的疼痛席捲全身, 「啊啊啊——!」

    是他啊,是他在冒血,他身上被開了好幾個洞, 鮮血像噴泉一樣往外流。

    男人悽厲痛苦的叫聲在荒無人煙的野外響破天際,他倒在地上身體抽搐,看起來嚇死個人。

    但是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會去同情他。

    「嘖,怎麼搞的這麼狼狽,看來以後要加重訓練了。」青木君狀似嫌棄的把薑末提溜起來,沒想到卻被人手腳並用抱住。

    「哇哇哇,師尊啊,我好疼啊,那個老東西不是人, 還說要把我靈根廢了,還罵我, 還說要把我們都殺了,嗚嗚嗚。」

    親近的靠山來了, 薑末心中的委屈一下爆發出來, 手腳並用抱住親愛的師尊,她聲淚俱下的哭訴自己慘痛的遭遇。

    「嗚嗚嗚,師尊你要為我報仇啊, 真的太壞了那個老頭子。」

    青木君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最後,他還是沒有把身上的癩皮狗扒拉下來,手不自然的默默她被血沾染打結的頭髮,語氣嫌棄中又帶著心疼,「好了好了,多大個人了還撒嬌,為師會給你報仇的,到時候把人帶回去,你想怎麼折磨都沒問題,實在不行我這裡還有毒藥。」

    「好呀!我就知道師尊最好了。」薑末聞著青木君身上好聞方丹藥香味,腦海中緊繃的弦似乎鬆開了,「好睏啊師尊,好想睡覺。」

    青木君的聲音溫柔又好聽,「睡吧,睡吧,剩下的的事情就交給為師吧,你做的很好。」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還怕把事情搞砸了呢(/≧ω\),做的好就行。

    小心的把懷中的女孩抱好,青木君能感受到薑末傳來的呼吸聲,還看到了那昏睡中也因為疼痛蹙起的眉毛。

    月時雨站起來,正準備行李,聽到了青木君的傳音,「不必多禮。」

    「是。」他轉而關切的問,「師妹沒事吧。」那方鎮長居然說要廢了師妹的凌根清,何其歹毒,希望不會對師妹造成干擾。

    「她無事。」青木君抱著薑末轉身,靈力運出去兩個白瓷瓶,「這裡有回氣丹,還有補血丹,你們吃了吧,吃了跟我來。」

    月時雨感激的說,「多謝師叔。」

    自從青木君來之後就沉默無聲的陸戰也低頭,「多謝仙尊。」

    青木君走路的步子突然一頓,不明所以的看了陸戰一眼,也沒說什麼,輕飄飄的就走了。

    「陸戰快吃,青師叔給的丹藥外人千金難求,藥效極好,我們也算是沾了師妹的光。」月時雨吞下丹藥,身上的傷口以十倍的速度癒合,同時,原本乾涸的靈力也慢慢充盈。

    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就連斷了的手都在癒合,他一看陸戰捏住瓶子沒有吃,以為他不知道丹藥的珍貴,勸道。

    這種好機會就不要放過!

    「多謝。」陸戰對月時雨道謝,轉而把瓶中的丹藥吃完,剎那間,他就感受到了身體的異樣,那霸道的恢復力讓他驚訝。

    月時雨吃力的抬起手,拍拍陸戰僵硬地肩膀,「這確實是好東西吧,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休息的地方。」經過這樣一場生死之戰,他心裡已經認可了陸戰,這是一個天賦好,性格好的人,跟其他流雲宗弟子不一樣,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所以月時雨不介意帶他去宗門休息的地方,這也是另類的保護吧。

    陸戰搖頭,臉上犯難,「對不起月道友,我也很想去,但是黃師兄秋師姐他們生死未卜,我還去鎮長府上看看。」

    月時雨想到了,也是,陸道友雖然不是流雲宗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會與內門弟子一起行動,雖然看不上流雲宗人行事,但是讓人拋下同門也不道德。

    「那好吧,這是我的信物,如果陸道友見到他們了,可以憑藉此信物來浩氣宗的臨時住所求取保護。」說著他又摸出一個陸戰眼熟的瓶子,「這些都是師妹煉製的丹藥,你也拿去。」

    陸戰深深的看著月時雨,眼睛深處有一絲迷惘,他接過東西,一開口,聲音都是嘶啞的,「多謝。」

    月時雨不在意的擺擺手,「沒關係,師妹把你當成好朋友,她肯定是願意的。」

    「也替我……與姜道友道謝。」薑末一走,陸戰又把她的稱呼變為道友了。

    「好,我會的。」

    兩人分別,陸戰走到一條小溪旁邊,看著水中的倒影,眼中無喜無悲,他蹲下身體把手伸進冰冷的河中搓洗手上的污漬。

    一遍一遍又一遍,把一雙白淨的手洗的泛紅才停下。

    少年的容貌舉世罕見,倒影在水中,宛若山間勾人人的男妖精,但他本人似乎根本不在意臉。

    「疼!疼!疼啊!師尊輕點,輕點啊啊啊——!」屋子裡傳來少女撕心裂肺的聲音,似乎遭到了慘絕人寰的待遇,讓人忍不住探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引的女孩如此慘叫。

    「小聲點,不要動!」青木君臉黑黑的,把薑末不安分的四肢固定在床上,對耳邊的慘叫聲充耳不聞,還有點不耐煩。

    「可是好疼的師尊,好疼啊!」薑末被固定住不能動,只能通過嘴來表達疼痛感,兩眼淚汪汪,哭訴親親師尊的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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