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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53:09 作者: 吉丸子
不過父母去世得早,未教她男女交合之事,她見色起意,把白見思搶進家中後,並沒壞人家貞潔。而男主在這方面也不懂,只聽村里人說他失貞嫁不出去了,於是黯然神傷地給蘇冰當夫郎。
當然,這也許是為了女主顧柒柒,才有這種笑掉大牙的事。明明男子根部有守宮痣,稍微有點常識都知道,痣在清白在,到了蘇冰白見思這兒,就是不能成。
但蘇冰對這點很滿意,在男尊女卑的世界裡,她也怕真破了男主處男之身,以後連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她看過書,知道男女主不好惹,穿過來這會兒,盯著白見思,心頭都在發毛。
女主是未來祁國皇帝,男主有萬年難覓的天級魂源,這兩位天地良配,自己一個廢物女配,怎敢招惹?
何況白見思妥妥一朵黑蓮花,表面清冷無害,背地腹黑陰狠,是個睚眥必報的主。這半年相處,對方已經多次在深夜猶豫,要不要砍了自己。
砍了,沒人護他,生存艱難;不砍,天天都會遭蘇冰打罵。
現在距離男主魂源完全覺醒、女主出現還有兩年,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但願自己努力彌補過錯,等女主出現時,白見思不要殺自己,蘇冰在內心祈禱著。
想到這,她打破了兩人間沉默的氣氛:「實不相瞞,我是」想解釋自己的靈魂不是原主,才說兩字,就發現張不開嘴。靈魂顫慄,有股無形的力量遏止她的行為。
「可恨的老天爺。」活了二十三年,從沒背過這麼大的黑鍋,一夜變大惡人,蘇冰有些氣悶。
白見思一開始擔心自己的眼神被妻主瞧見後,會招致狂風驟雨的打罵,沒想到對方愣愣的看著自己,像是被撞傻了頭,說幾個字就不說了,前言不搭後語。
他保持一貫的冷淡,蒼白的唇抿緊,僅通過髮絲縫隙看蘇冰,等著她的下文。
半蹲在地的蘇冰,按了按太陽穴,深呼吸一口使自己冷靜下來。她揭開白見思的頭髮,尷尬的與其對視:「方才發完火,我忽然知錯,阿思,我發誓,以後絕不打你!」
她自以為完美的微笑能安撫人心,但從白見思的視角看,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惡霸妻主滿臉流血,笑容在她臉上邪氣恐怖,宛如地府爬出來的厲鬼。
今天可能會被打死,白見思心裡咯噔一下,平時古井無波的臉出現懼色。
睫羽顫了顫,他「咚」地一聲滑下板凳,跪在地上,卑微磕頭:「妻主,賤夫剛才是無意的,再也不敢了,饒過賤夫吧!」
他剛要磕下去,倏地半邊身子被抱住,一陣軟棉裹著他往上提。
「別跪。以後都不許跪,不可自稱賤夫!」
蘇冰沒料到自己力氣這麼大,也沒想到白見思那麼輕,一下子就將人抱起來。
太瘦了,懷裡像一堆乾柴,她心疼的同時,不住地罵原主畜生。
她堅持不讓白見思跪,強勢把人按在桌邊,思索該說點什麼。奈何她不善言語,面對一位被原身傷害得遍體鱗傷的夫郎,有心安撫卻不知如何開口。
組織語言半晌,說出來的話嚴肅而生硬:「從今日開始,我絕不傷害你,努力賺錢養家。你不許稱自己賤夫,不准隨時下跪。」
話畢,她想去看白見思的臉色,卻發現對方依舊腦袋低埋,任由那頭髮黃的青絲擱臉前,完全看不清五官。唯獨瞄到他兩側雙手握成拳,似在隱忍什麼。
長久建立的惡妻形象一朝難改,蘇冰也不指望此時能扭轉,她摸了把痒痒的臉,看到一手的血,才想起自己額頭還有傷。
「家裡是不是沒水了?」
她想清理傷口,腦中突然一閃而過昨日的情景。是她在踢白見思,怒罵他懶惰不去打水回來,哪裡會在意對方劈了一天的柴。
「賤夫這就去。」
白見思立起竹竿似的身體,照舊平日裡那樣,準備去提桶打水,並未將她剛才的話當真,只以為她頭撞懵了,突然想扮一天好妻主。
「說了不叫自己賤夫。」蘇冰頓時感到頭疼起來,先他一步,將兩個桶握在手裡,細聲細語:「我自個兒打,柜子里的膏藥還有剩,你記得塗抹傷口,抹不到的地方,我回來幫你。」
怕白見思過來搶活干,蘇冰提著桶急匆匆往桃花溪走。破布門帘被她撞飛到外面,高高揚起,又灰撲撲地落下。
白見思比尋常男子高,一米七八的個子,杵在門旁,活像一根筆直的柱子。他久久沒有動作,一雙桃目望著蘇冰離去的方向,漸漸浮起一層疑惑。
他妻主撞頭醒來後,像變了個人,動作言行都與之前相差甚遠。換作平日,蘇冰絕不會去打水,讓他用膏藥。
或許,對方這會兒想當好人。白見思挽起補丁袖子,沒有多加期冀,步伐不穩地走近米缸,準備煮晚飯。
桃花村在祁國南端的山裡,山好水好,民風樸實,因山上桃樹居多,取名桃花村。村子夾在四山之間,中央盆底平坦寬闊,土壤肥沃,被一條清溪貫穿,十分宜人居住,是個隱世桃源。
村里人鮮少外出,大多自給自足,要出門要麼是去鎮上買貨,要麼與鄰近的村落通婚。長年累月下來,這兒對外界的消息有點閉塞。
蘇冰的小茅屋建在村北的山腳,還是她那跛腳母親蓋的。母親說,這兒離桃花溪源頭近,用水乾淨,需要用柴,也不用多走路。如果拋去山體滾石和野狼威脅不說,倒是個很方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