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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52:43 作者: 宇宇
    李二奎長相醜陋粗俗,性格暴躁懶惰不好學,想娶婆娘除非有間寬敞明亮的房。李小琴的爹(李大奎)蓋的磚頭房攏共花去三百塊,一九七六年米價一毛四分,肉價六毛五分,喝喜酒送禮一塊左右,三百塊錢蓋的磚頭房簡直就是別墅級別。

    把李小琴攆走,李二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霸占磚頭房,呵!

    一想到這事和後續的事,憤怒的火在李小琴的胸膛燃燒,李小琴跳下床,鞋都不穿的走了出去。

    這會李家院門又圍了幾個婆娘,其中一個穿改良的軍便服,齊耳短髮體態豐滿,這是朱寡婦,芭蕉村的婦女主任。

    一湊近就雙手扒拉人群,然後擠到李二奎跟前,挺直了腰杆,一對呼之欲出的胸脯饞得李二奎雙眼蹭亮吞咽口水。

    「喲,朱主任,今天村委會不忙嗎?咋有空閒跑這看熱鬧了?」有個婆娘撇嘴,陰陽怪氣地說道。

    朱寡婦仗著一對大胸到處發騷,村里男人經常見她就走不動道兒,可惹婆娘們恨了。

    「要你管啊?」朱寡婦惡狠狠地刨婆娘一眼,虎崖底下邪氣重,李小琴肯定被鬼怪附體了,得到通報她馬不停蹄就趕來。

    婆娘撇了下嘴,沒再回話,也是怕被朱寡婦給安啥罪名拿去批鬥。

    朱寡婦拉住李二奎,往院裡瞟了一眼,有些緊張地問,「雞血潑了嗎?有啥反應?」

    馬半仙說了,三天後李小琴醒來就拿雞血潑,要是昏過去說明邪靈被震懾住,到時請她做送祭儀式便成。

    李二奎收斂垂涎胸脯的目光,換做畏懼的神色,說道:「沒用啊,她暈都不暈一下,還拿雙眼盯著我,媽呀,可怨毒了,就跟毒蛇吐信的眼神啊!」

    大夥聞言都倒抽一口涼氣,朱寡婦都不敢往院裡瞟了,生怕對上李小琴的怨毒眼神,朱寡婦面色如土,哆嗦地道:「不成,得趕緊把她攆走,可不敢讓她禍害村民性命。」

    「我也是這個意思!」李二奎眼睛一蹬,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哥死了,我就是小琴的半個爹,她出了這事,我肯定希望邪靈能震懾,可能咋辦,為了咱村一百多口人的性命,我必須得站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啊!」

    朱寡婦沖李二奎的思想覺悟高讚賞地點了點頭。

    「現在天晚了,咱明天再攆吧。」有婆娘哆嗦著提議,天黑邪氣最大,萬一跟它沖撞了會精神失常瘋掉的。

    朱寡婦尋思一番,村長不信邪,最近還號召村民積極響應破除封建迷信和反動思想,可不能讓他曉得這事,天黑邪氣大是一回事但攆人耽擱不得。

    「攆,現在就攆!」朱寡婦一錘定音,腳跟有根木棍,她彎腰撿起來扛在肩上。

    第三章 變伶牙俐齒了

    這舉動無疑是一針強心劑,大家紛紛找棍子和石頭,先前眼裡的驚懼一掃而空,氣勢洶洶的樣子是李小琴不走都要把她打殘抬走。

    李小琴走出去時,正看到一伙人用惡毒的方法要禍害自己,她一咬牙,低頭朝走在前面的朱寡婦沖了過去,狠狠將朱寡婦給撞倒在地。

    朱寡婦一米五的個子,肚子和胸部都是肉,笨重得行動都不便,李小琴以前就聽說,朱寡婦能幹村主任這號工作,正是因為下地幹活太吃力,所以半夜跑去敲村支書家門賣肉換來的。

    李小琴的速度快,狠,准,朱寡婦摔了個四腳朝天,到底是上了年紀的,頓時腰杆一陣陣疼痛。

    李小琴突然衝過來,陰著臉,跟瘋子似得,力道大的險些讓朱寡婦都老腰骨折了,大夥都嚇了一跳,拿著木棍,但不敢衝過去打。誰曉得是不是邪靈在作怪呢,從小看長大的李小琴就沒打過人啊!

    朱寡婦痛得齜牙咧嘴的,顫聲罵,「李小琴你媽個老逼,疼,疼死我了……」

    在農村拿父母罵髒已經是最惡毒的了。

    「我媽在地下要知道你這麼罵,肯定會上來撕爛你的臭嘴,把你帶下去的!你就等著死吧!」李小琴捏緊了拳頭,雙目赤紅地罵。

    「虧你是個當官的呢,毛澤東選集看過沒有?背熟沒有?毛澤東選集第二版第二卷 第七百零七頁,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封建迷信是群眾腦子裡的敵人!作為領導,我們要提倡科學,宣揚真理!禁止人民群眾傳播封建迷信思想,應破除封建迷信和反動思想!」

    李小琴嘴巴跟放炮一樣突突突沒停歇,再加上頭上臉上都是雞血,怪滲人的,大家都驚呆了。

    朱寡婦一陣心虛,就是曉得上面禁止搞封建迷信,所以才背著村長攆人啊,這死丫頭平常大門不出的,竟然啥都知道。

    「我說的這些話,一個字都不差,不相信你可以去查!我還要告訴你,你身為村領導帶頭搞封建迷信,你那賣肉換來的婦女主任工作,我告到政府大院他們不僅給你撤消!還讓你蹲勞改!」李小琴一邊罵著,一邊朝朱寡婦逼近,那氣勢凜人的樣子似要把她吃了。

    朱寡婦用身體換來的工作儘管不是秘密,但還沒人敢當面戳破,她惱羞成怒,忍痛跟瘋了一樣跳起來,雙手叉著腰罵回去,「好你個龜孫!盡扯犢子污衊我!我的工作是憑本事換來的!」

    李小琴勾唇冷嘲,「憑伺候男人的本事吧?我們現在就去縣城政府大院!是啥換來的人家自會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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