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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是何種原因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而和風也將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可惜我這惡人還沒有做完，一會還要去告訴殷毅和白心。你說宗主會怎麼處置和風？可會給他留一條命？」

    「大概會作為與妖族談判的籌碼。」

    傅明熙笑著搖頭，「那這籌碼可沒什麼分量。和風是白靈狐族，族長雖然是他兄長，卻恨不得對他除之而後快，其他妖族更不必說，連整個白靈狐族都不會放在眼中，更別說只是個白靈狐族的二公子，而且等他們知道了白靈狐族的所作所為，說不定還希望我們直接結果了和風，別把人放回去禍害他們妖族。」

    「你想饒他一命？」

    傅明熙眯起眼睛微微嘆息，「就憑白靈狐族想要挑起人妖大戰，和風的所作所為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但他沒有心，別人有，他師尊不舍，殷毅也會不舍，若是廢掉修為，你看如何？」

    「可以讓師兄去跟師尊說。」

    傅明熙點頭，「方師兄的話，宗主一定會好好考慮。」

    沒再繼續拖延，傅明熙親自去藍輝峰，告訴了殷毅真相。

    白心一直沒有回去，留在藍輝峰陪著殷毅。

    傅明熙將所有事情告訴兩人，殷毅緩緩閉上眼睛，遮住滿眼傷痛。

    「他對我那麼好，是不是也是為了利用我？」

    殷毅這個問題像是在問傅明熙和白心，也像是在問自己。

    但這個時候其實怎麼說都不好，說從未喜歡過，殷毅會傷心，若說有真心，殷毅會更加悲哀。

    一腔真心錯付，最糟糕的狀況恐怕也就是如此了。

    傅明熙和白心都沒說話，殷毅低頭自嘲一笑，「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罷了。他……」

    傅穆鑲知道殷毅想問什麼，淡淡說道：「仙宗會如何處置和風還不好說，但總之不會輕易饒過。而且和風在妖族的處境也不不好，他雖天賦極佳，但卻並非出身大族，甚至這次他所謀劃之事，妖界的大族都不知道，等這次東窗事發，那些妖修大族也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殷毅直皺眉：「他族裡難道不會護著他？這事不是他族中也知道嗎？而且他的兄長……」

    傅明熙搖頭：「他所在的族群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族群，其他妖修大族根本不放在眼中。而且族長雖然是他的兄長，卻巴不得他死，因為他天賦高而且心思縝密，族中長老都很看重他，他兄長覺得自己地位受到威脅，也斷斷不會護著他。」

    殷毅低頭，緊緊攥著拳頭。

    雖然和風騙了他，但他這人就是這樣，心中總會多念別人的好。他想著和風從前是那樣細心地照顧過自己，便不忍心他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傅明熙瞧著殷毅的模樣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現在的殷毅被傷得還不夠深，也還沒有經歷戰事，沒有看著身邊的師兄、同門戰死異族，所以他的心還硬不起來，心裡對和風還是多少會有點惦記。

    「不能回妖界也沒什麼不好，我們人界也有不少妖修。回去之後他要面對的可不是族人的溫情脈脈。反而要投入新一輪的算計之中，來自其他族群或者自己族群的迫害都少不了，還不如做個散修逍遙自在。只不過現在你該擔心的不是他日後的歸處，而是宗主會不會繞過他。我已經跟霍景商量過，若是宗主執意要殺和風，就請方師兄跟宗主求情，只廢掉和風的修為，饒他一命。」

    殷毅聽著就覺得心中沉重，但也知道以和風的所作所為，若是真要取其性命也理所應當，方師兄能幫著說話已是難得。只是……

    「若是被廢了修為，那他這麼多年的修煉就都……他還會變回原形，須得重新修煉，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結金丹。」

    傅明熙的表情有些冷，「能留他一命，已是寬仁之至。這是事情被我們發現的早，他們才沒有得逞，你有沒有想過，倘若和風沒有暴露，一直繼續潛伏下去，到時候妖界進攻人界，兩族開戰的關鍵時刻，各個仙宮的內門弟子都是重要戰力，核心弟子更是會肩負重大責任，那時若是和風在背後捅了紫徽仙宗一刀，那就是捅整個人族一刀。你可想過後果？即便他不會這麼做，但人、妖兩族大戰開啟，會死多少人？這滔天的罪孽算在誰身上？」

    殷毅被傅明熙給問愣住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多，只是覺得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就……

    殷毅不自在地一轉頭，剛好對上白心的目光，心裡一咯噔，立刻想到如果兩族交戰，白心出了事……

    僅僅是想到有這個可能，殷毅就遍體生涼，趕忙抓住白心的手腕。

    把人抓住了他又不知道說什麼，「白心，我……」

    兩人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就算殷毅說不出來，白心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當下拍了拍殷毅的胳膊以示安慰。

    傅明熙看著兩人笑了笑，繼續道：「和風最後的處置結果估計最晚明日中午之前也就出來了。」

    白心皺眉：「這麼快？」

    「當然得快點，處理完和風之後還要去收拾爛攤子，落霞山被破壞的子陣封印要修補加固，還有其他子陣也要去查看加固，並且又要與妖界談判，事情一樁接一樁，都不是能耽擱的。」

    殷毅心中莫名有些愧疚，「那我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