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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藏

2023-10-02 11:48:31 作者: 蘇四公子
    難道她是「白狐」集團的漏網分子?

    他第一時間否認了這個想法,「白狐」那些人他打過交道,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就憑他們不可能培養出她這麼一個優秀的姑娘。

    她待孩子的情感那麼真摯,眼神那么正直,在和他的通信和交談中飽含著對國家,對家鄉,對未來的深情,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總不可能劉馳真是她「爸」吧?

    他的心顫了一下,隨即覺得這個想法荒謬得可笑,雖然劉馳的為人處事和她有一些相似之處,可和她相比,卻顯得稚嫩許多。

    劉馳是她爸,還不如說她是劉馳的媽來得靠譜。

    靠譜個鬼!他恨不得狠狠地敲自己的腦袋,就他們倆的年齡,怎麼可能是父女,說是失散的兄弟姐妹還靠譜一些。

    可是也不可能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就算失散了,之前也不可能見過面,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她剛才那震驚激動的表情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她的生父是和劉馳長相相似的男人?那為什麼劉長生會願意幫人養女兒?他對劉長生的印象不算好,不覺得他是那種願意幫別人養孩子的人。

    就算劉大力肯幫人養孩子,劉好好是他抱養來的,她從小在大目劉家長大,應該不可能見過自己的生父。

    還有劉馳,他那模樣分明是不認識她的,可是他那迷茫的眼神中為什麼會有一絲難過?

    難道他們有什麼血緣關係?又或許是什麼冥冥之中的聯繫?

    越想越離譜了。

    他繞來繞去又把自己給繞暈了,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團迷霧,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真相。

    真相,劉馳恐怕是不知道的了,只能等有一天,她心甘情願地告訴自己。

    他抿了抿唇,心中越發苦澀,恐怕這一天是不可能到來的了。

    他有預感,藏在她心裡的這個秘密,是她絕不願意和人分享的,而且以她的能力有一萬種辦法來圓這個秘密,她是把他當作至交好友看待,但對他的信任還沒有到願意把自己最脆弱的軟肋交託給他的地步。

    劉好好在火車的顛簸中醒來,一睜眼就對上了莊立軍那望著她出神的雙眼,一時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懵了幾秒鐘,才被脖頸處傳來酸痛徹底弄醒。

    她眥著牙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將所有複雜的情緒再次鎖入心底,「我好像睡了很久?」

    他看著如沒事人一樣的她,也只得悲哀無奈地收拾了心情,「昨晚沒睡好?」

    「昨晚在招待所里,大姐們太熱情了,一個接一個的來找我聊天,一直聊到深夜。」她打了個呵欠,若無其事地和他閒扯,「我真沒想到軍營里也有這麼多故事。」

    「什麼故事?」他微微笑著問道,知道她是不想再提起清晨的失態,才故意轉移話題的,既然她不想說,他也只能配合地按著她的劇本往下走。

    他的心頭一片寒涼,自己本可以大聲地質問她的失態,歷數她的疑點,質疑她究竟是誰,可是他做不到。

    不管她是誰,他喜歡的都是眼前這個聰明慧黠,落落大方,博學多聞,胸懷家國的她,而不是其他的人。

    也許真正的劉好好是個胡攪蠻纏、不識大體的姑娘,也許是個任勞任怨,善良賢惠的姑娘,但不管她是什麼樣子的,都不是她,不是他喜歡的那個她。

    如果沒有遇見她,也許不管劉好好是誰,他也就湊合著過了,可偏偏讓他遇見了她,見識過最好的,就沒有辦法再將就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哪怕她身上的疑點重重,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想要她,只要她!

    就算為了她向世人隱瞞一切也無所謂。

    饒大偉那時候說,她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也許有一天會讓他失去理智和原則,他還覺得不以為然,現在卻覺得每一個字都被他給說中了。

    劉好好說著昨晚聽到的家長里短,不敢再貿然提起劉馳的名字,既然要以劉好好的身份在這個年代活下去,就意味著永遠不可能認回自己原來的親人,她必須控制自己不能在他們的生活軌跡中介入太深,萬一因為她的關係,讓劉馳得罪了莊立軍,影響了他原有的軌跡,萬一出了什麼差池,那才有的她後悔的。

    兩個人都藏起了自己複雜的內心,有說有笑的,權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說老鄭家那媳婦兒啊,」莊立軍嘆了口氣,「昨天我看你們倆住一間時,就在擔心了,她是逢人就念叨,一定會吵得你睡不好的,所以才拜託服務員大姐幫你私下調一個房間。」

    「昨天聽那個鄭大姐念叨了一陣,是挺可憐的,她可憐,老鄭也可憐。」

    「他們的事情真是鬧得沸沸揚揚的,說不上是誰的錯,誰都沒有錯,但有的時候太執拗,他們倆自己把自己給耽誤了。他媳婦兒是買來的童養媳,可是老鄭從小就不喜歡她,為了逃開這樁婚姻,他選擇了參軍,結果臨走的時候,被摁著頭拜了天地。後來他犯了擰,一年幾年不肯回家,他媳婦就追到了部隊,賴著不肯走,還成天找領導反映問題。結果老鄭被逼急了,說他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會和她過日子,她說她這輩子就賴定他了,再這麼僵持下去,老鄭恐怕很快就要轉業了。」

    「都挺固執的,看來包辦婚姻害死人啊。」她意有所指地笑道,「也不管兩個人喜不喜歡,性格相不相投,就這麼摁著兩人的腦袋過一輩子,真是一場悲劇。」

    「那也不一定,總有運氣好的,雖然之前沒見過面,但也許一見如故,兩人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那樣過一輩子,豈不是佳話一樁?」莊立軍笑眯眯地見招拆招,「我記得你說過,不能用個案來否定一切。」

    劉好好不說話了,抿著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莊立軍同志果然不容小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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