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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40:32 作者: 狼川
    「讓三宗五族的人聚在一起,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至少要告訴我是什麼東西。」

    孫昭嘆了口氣,知道這件東西自己是無論如何保不住了,只希望能夠靠它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保命就好。

    「是……」

    「不能說!孫昭,你若是敢說,就是判宗大罪!」

    「玉兒,你怎麼還不明白,我要是不說,我們兩個都活不過今天。」

    「我不信,我不信他們敢殺我!我爹爹是劍海瀾宗的宗主!沒人敢對我不敬!」

    「本座一掌就能讓你魂飛魄散,你爹爹也只能和我打個平手罷了,我有何不敢?是你引狼入城在先,我滅你神魂在後,算不上以大欺小,世人若是評判,也只會說一句替天行道。」

    「我不信!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小兒聒噪!」

    龍溪居士只彈了下手指,聞紅玉就發不出聲音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瘋狂無狀。

    「玉兒!你對玉兒做了什麼?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劍海瀾宗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說還是不說?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孫昭長嘆一聲,垮了肩膀,他又何嘗不知道,今天就算兩人死在這,劍海瀾宗也根本什麼都做不了,諾大一個宗門並不是聞道遠一個人的,他不可能為了一個被寵壞的女兒與一位金丹修士不死不休。

    「那個東西,是靈獸蛋。」

    隨著他話音落下,孫昭手上多了一個黑色的蛋蛋,只看著,眾人就能感覺到一陣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一瞬間,這間屋子仿佛充滿了玄妙之氣。

    易容混進來的聶柔也微微坐直了身體,她的猜測果然不錯,真的有兩枚靈獸蛋。

    但是好像有哪裡不對,聶柔覺得奇怪,但是說不上來,只是心中隱隱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靈獸蛋出現的時間只有短短數秒,孫昭就又將其收入了儲物袋中。雖然龍溪居士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搶奪靈獸蛋,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現在他們幾個性命都在這枚蛋上了。

    「靈獸蛋怎麼會在你這?而不是聞紅玉負責保管?」

    「小姐的儲物袋掉了。」

    當時是情急之下,他才把靈獸蛋收起來的,後來就被魔狼追,一路兇險,之後聞紅玉忙著和宋機楚調情,也沒想起來去弄個新的儲物袋,就一直在他這了。

    「這樣也好,能免去一些麻煩。」

    聞紅玉看見靈獸蛋的時候,簡直是目眥盡裂,恨不能撲上去,可受了金丹修士的壓力,她現在連基本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弱弱的抬了下手,就眼睜睜的看著靈獸蛋又消失了。

    待孫昭想明白龍溪居士說的免去的麻煩是什麼,頓時身體發冷。

    「好了,諸位,既然靈獸蛋是真的存在的,此人說的不錯,確實應當請三宗五族的人過來商議,靈獸蛋應當怎麼處置。在其他人到來之前,這二人就先留在城主府,由我親自看管。」

    「不好意思了,掃了諸位的雅興,若有想離去的,去帳房領十塊上品靈石,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若想繼續留下宴飲的,城主府十日流水宴不停,諸位請便。

    有人留,有人走,有人想多占幾日便宜,有人急著去報信。

    聶柔和越行雲順著離開的人流走出城主府,還收穫了十塊上品靈石。

    「真好,買古銀奇筋草的錢有著落了。」

    「娘子,我們現在已經這麼窮了嗎?」

    這一聲引來好幾個路人回頭。

    兩人為了混進城主府都做了易容,越行雲成了鬍子大漢,聶柔易容成了一個黑面閻王,有越行雲的金丹作保,倒也不用擔心被看出來。

    一個滿面鬍子的大漢委委屈屈的叫一個黑面閻王娘子,這場面,聶柔也是第一次經歷,恨不能就此隱身,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

    眼見越行雲又想說話,聶柔先一步開口:「閉嘴!」

    滿臉鬍子的大漢委委屈屈的閉嘴了,哀怨的眼神時不時往身邊的人身上瞟,又引來無數側目。

    兩人進了一間客棧,換了原來的衣裳。

    不得不說換回自己麵皮的越行雲確實長得不錯,委屈的樣子讓聶柔動了幾分惻隱之心,說話都溫柔了些。

    「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娘子讓我閉嘴。」

    哀怨的小眼神特別到位,聶柔心裡升起一股真實的愧疚感。

    「嗯,是我錯了,我和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那……」

    越行雲長長的睫毛飛快抬起,又落下,好像一把小團扇扇在聶柔的心上,痒痒的。

    「……娘子親親,我就不生氣了。」

    「越行雲。」聶柔的聲音很溫柔。

    「嗯?」越行雲期待的仰起頭。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

    「娘子,你別生氣呀,我是和你開玩笑的,親親這種大事當然要舉行大典之後才可以做……娘子!你等等我!娘子!」

    聶柔回到了胡一峰,寒潭周圍依舊是冷冷清清,冰冰涼涼,連各種冰屬性草的位置都沒變一下。

    乍一入寒潭,第一次那種刺骨寒冷就排山倒海的襲來,根本不會因為聶柔已經引氣入體就有絲毫減輕。

    她沉下心忍受這非人的折磨。

    人體不可能適應寒潭水的溫度,每一次下水,就是一次新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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