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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2:32:18 作者: 大糖歌飛
    「表哥——」

    楚虞絕望地喊著,一顆心如墜深淵。

    第8章 衝冠一怒為藍顏

    順風順水,一路坦蕩的楚虞短短几日被情傷重創,她像是只爭奪領土被暴打的貓,奄奄一息睡在榻上,不吃不喝,鬱悶不得志。

    這些年,雖然有繼母白氏和妹妹楚寶珍明里暗裡為難她,可楚虞總能找到法子成倍地還回去,絲毫不吃虧。

    可沈翀移情別戀,不念青梅竹馬的情誼,這讓楚虞措手不及。

    尤其是她親眼看到一向不近女色,宛如柳下惠的大表哥,為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一反常態,忤逆姨母,厲聲警告自己,這讓傷心的楚虞心如刀絞,頓時覺得人生一片灰暗,甚至對男人也喪失了信心。

    她從小見多了負心風流的男人,可不近女色,正氣凌然的沈翀就像神一般的存在,可現在他也中了情蠱,真讓人失望生氣。

    同時,她心裡更多的是忌妒和不甘!

    自己哪一點不如那個五大三粗的女子,不知道她使的什麼手段,哄得表哥這樣的男人唯她是命,真氣人。

    楚虞時而嘆氣,時而傷心,活像個被丈夫拋棄的可憐婦人。

    碧珠見一向心高氣傲,古靈精怪的姑娘整日悲傷不已,華服也不穿了,也無心打扮了,連最愛的豌豆黃都不吃了,心疼之下不免抱怨了幾句:「沒想到大公子也是這般負心薄倖,孟浪風流之人,真讓人生氣!姑娘和他從小青梅竹馬,就差明面上提親了,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她說著雙手梆梆響地錘著圓桌,同是女子,她對楚虞的遭遇更是感同身受,甚至比她還要生氣,仿佛自己也被拋棄了一般,面色氣得通紅。

    「大表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是那狐狸精迷惑了他….....」

    楚虞不忍愛慕之人受到非議,小聲地為他辯解,似乎也是在安慰自己。

    碧珠欲言又止地望了她一眼,猶豫半晌不甘心道:「可大公子如今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我聽府內嬤嬤們說過,男人一旦變心了,往日的舊情也是絲毫不念,心冷得很….....」

    楚虞沒有反駁,她趴在榻上望著窗外,濕漉漉的雙眸十分落寞,往日明媚的容顏也黯淡無光。

    碧珠的話沒錯,表哥往日可捨不得她哭,即使自己無理取鬧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也會耐心地哄自己,而且每次出門還會給自己帶禮物…....現在都沒有了…....嗚嗚嗚,男人的心好狠,翻臉無情比天氣變換還可怕。

    氣氛變得低沉,暗壓壓得讓人透不過氣,主僕兩人沉默地看向窗外,皆惆悵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了熟悉的喚聲,兩人抬眸看向外屋,見安氏憂心忡忡地走進屋內。

    她眉頭緊鎖,面色微白,眼下有淡淡的烏青,看著精神也不大好。

    碧珠立刻恭敬行禮,見她直朝楚虞奔來後,貼心地退下為兩人關上門。

    「姨母,你怎麼來了?」

    她正欲起身,被走近的安氏制止:「躺著就好,不用起身。我聽下人說你這兩日沒有怎麼進食,過來瞧瞧你。」

    安氏坐在長榻旁的圓凳上,心疼地望著面前面白如紙的侄女,估摸出她在長子那受了委屈,心中大罵了一頓兒子和他帶回來的女子。

    「你放心,有姨母為你撐腰,絕不會讓那狐狸精在府中興風作浪!」

    見姨母十分維護自己,楚虞鼻子一酸,難過道:「可是姨母你沒有看到大表哥有多維護那女子,視若珍寶也不為過。我怕是再努力討表哥歡心,也比不上那女子咳嗽兩聲……說實話,我真是又嫉妒又羨慕!」

    她說著說著帶著哭腔,似乎快要哭出來,安氏哪裡見過她這般委屈自卑的神情,頓時又氣又急。

    侄女心思單純,對於男女之情了解甚少,也沒有母親點撥,所以如今一遇見個手段巧妙的女子,便不堪一擊,潰不成軍。

    安氏長舒一口氣,覺得有些話也該對她說了,畢竟男人是個複雜又多變的東西,女人得聰明些才能掌握。

    「虞兒,若是今日翀兒沒有帶回那個女人,等你們成,他也會遇見其他女子,這樣的痛苦你總有一日要經歷,現在你體會到了,也算是不幸之幸了。」

    安氏撫著她的小臉,露出一絲苦笑,楚虞滿是不解地抬眸,詫異道:「姨母的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因為他是個男人!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們三妻四妾,左擁右抱,世人也只是稱讚一句風流和享有齊人之福,美人如花,他們哪裡能拒絕?」

    「難道每個男人都這樣?可是…....」她雙眸轉動,思索了一圈,發現自己認識的男人們似乎每個都除了正妻外,都納了妾氏,甚至養了外室。

    爹爹是這樣,閨中密友的父兄也是如此,就連尊敬姨母的姨父也有幾個妾室。

    她張唇沒有言語,可雙眸卻浮現濃濃的失落和沮喪,自己雖然不願認同姨母的話,可竟然找不到例子反駁。

    安氏苦笑著搖頭,輕輕地拉住她的手,緩緩說起了往事:「當年我懷著鴻兒才五個月,正滿心歡喜地等著你姨父戰勝歸來,沒想到與他一起回府的還有位女子,我一見他猶豫不安的神色,便瞭然於心。後來得知那女子是他從戰場中救下的,你姨父本想讓她離去,可那女子非要以身相許報恩,你姨父一開始並不願意,可戰場上兩人朝夕相處,日夜相對,那女子又溫柔又殷勤,端茶遞水事無巨細,你姨父也漸漸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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