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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8:07 作者: 去蓬蒿
    蕭慕問她疼嗎?

    楚燈青點點頭,淚又涌了幾滴上來。

    蕭慕卻笑了:「疼就好,疼才長記性。都說了不要跟血奴玩,你還去找那匹馬乾甚?」

    楚燈青不說話,偏過頭想要去瞧翁厭。

    蕭慕不讓她看,他抱著她走到美人椅上:「本王待你不好?笑一笑,別哭喪著臉,難看極了。」

    楚燈青不想笑,但看著蕭慕可怕的眼神,她還是勉強笑了出來。

    蕭慕心緒緩和了些。他給她拭淚,將她亂掉的碎發撫到耳後:「小魅妖,你實在太傻了一些。如果你是人類女子,恐怕不是落到窯子裡就是浸到豬籠里。不自愛不知羞,你怎麼能隨便脫衣裳給男人瞧?」

    楚燈青微懵,不是他要脫的嘛。

    蕭慕瞧了出來,道:「難道任何一個男人叫你脫,你都會脫?」

    楚燈青想了想,這大冷的天,誰願意脫啊。凍著可疼了。

    蕭慕捏了捏她的臉蛋,細心教導道:「你是小厭的女人,你應該學會服侍他,也只能在他一人面前脫衣裳。」

    楚燈青不知所措地點點頭。

    蕭慕又道:「小妖怪,小厭不碰你,你難道學不會勾引。從明日開始,本王會派人看著你,晚上必須脫光衣裳再睡,冷的話就抱住小厭。」

    冬天好冷,楚燈青不想要這樣,她拉著蕭慕衣角,輕聲道:「等春天,腿疼,等春天再脫。」

    「本王等不及了。」蕭慕凝視著她,眼神一時是痴迷一時是恨意,一時又迷惘起來,「本王老了,不像小厭還年輕著。」

    他笑得有幾分嘲弄:「小妖怪,要活就得聽話。不聽話本王斷了供給你的血,叫你這妖崽子嘗嘗餓肚子的滋味。」

    蕭慕走了。

    隱在房樑上的嚴笙看著小魅妖又投入了皇帝的懷抱,咬咬牙也走了。

    翁厭將楚燈青抱回到床榻上,叫太醫來給她換了藥。

    楚燈青眼下淚痕點滴,翁厭打來熱水給她擦乾淨。等太醫走了,伺候的人也退下,翁厭倏然栽倒在床榻上急急地喘息。

    隨後就是壓抑的哽咽聲。

    楚燈青聽見了微怔:「厭厭,你怎麼了?」

    翁厭沒有回答。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太醫開的藥有安眠作用,楚燈青睡得蠻香,翁厭卻一夜未眠。

    第二日夜間,蕭慕果然派了人來,是個老嬤嬤。

    瞧著老嬤嬤不善的眼神,楚燈青只好乖乖脫光衣裳,躺進床褥里。

    翁厭不肯就寢,楚燈青一個人睡有點冷,叫太監端個湯婆子來,老嬤嬤卻叫了停。

    她對著翁厭跪了下來:「陛下,姑娘覺著冷,還請陛下就寢。」

    翁厭仍然沒動。

    老嬤嬤勸道:「老奴也是看著陛下長大,王爺什麼性子,想必陛下也明白。您不如了他的意,接下來小青姑娘只會更遭罪。」

    翁厭道:「曹嬤嬤,你不是回鄉了嗎?」

    曹嬤嬤回道:「老奴兒孫去年遭了病,都死了。老奴沒個著落,便回來了。」

    翁厭沒再多問,太監伺候他脫了外裳,翁厭著單衣上了床。

    楚燈青艱難地移到翁厭身旁,叫他抱住她:「好冷,抱小青、抱。」

    翁厭垂眸,沒說什麼,過了半晌抱住了楚燈青。

    楚燈青嫌不夠熱乎,把他單衣解了。翁厭沒有反抗。

    肌膚相親,楚燈青覺得翁厭身上的血香更濃了。她舔舔唇瓣,想咬,白天喝的血夠多,她勉強克制了一會兒,還是想咬。

    翁厭抱住她,讓她不要亂動,快睡覺。

    楚燈青忍不住,翻到他身上舔他脖子。

    翁厭受不住地低吟了一聲:「別鬧,小青快下來。」

    楚燈青著迷地舔著,尖牙時不時冒出來剮蹭著他肌膚,起了好幾道紅痕。

    翁厭起了反應,倏然將楚燈青推開。這一推她傷口猛地蹭到了床榻,疼得眼淚直冒。

    翁厭卻自顧自起身,穿好裡衣、中衣才重新躺下。

    楚燈青還「哼哼」著,眼淚也冒出幾滴。

    翁厭背對著她安慰道:「你還小,不能生孩子。」

    楚燈青生氣了,問他為什麼要推她。

    翁厭道了歉,楚燈青不依不饒想踹他一腳,可惜牽一髮而動全身,小腿還疼著呢,只能作罷。

    翁厭久久不能平復,臉頰紅得像海棠春睡。他知道她過去沒有懷過孕,但與之雲雨的都是人類男子,她是血脈純正的魅妖,自然很難與人類有後代。

    但翁厭身上有魅妖的血脈,他擔心她真的懷了孕,到時候若生出男孩還好,若是女孩子,難不成要真送了蕭慕做第二個他?

    第78章 禍國妖姬

    入了冬, 都城的雪總是紛紛揚揚。

    翁厭又病倒了。或許是心中鬱郁,或許是白日裡碰了雪,給楚燈青堆了一個更大的她。

    堆好了,小魅妖卻嫌棄那雪人跟她太過相似, 她瞧著瘮得慌, 手一推腳一踹就把翁厭兩個時辰的工夫全廢了。

    翁厭沒怪她,只是有些可惜地從那堆散碎的雪團里捧起一抔。

    翁厭有些物傷其類。或許他跟這雪人也沒什麼不同, 蕭慕一推一踹就散了, 落一地髒兮兮的。

    瞧了並不可憐, 只是讓人生厭。

    他雖說是名義上的皇帝, 可從出生到現在,又有誰真的把他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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