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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8:07 作者: 去蓬蒿
    他隔她並不近,但她好似聞到了那樣艷殺沉醉的血香。

    皇帝收回目光繼續往前,楚燈青發現他竟然赤著雙腳。腳腕上還掛著鈴鐺,清碎的細響每踏一步就叮鈴一下,好似地毯上開出的艷花。

    深紅的長毯一直延伸到皇座之下,他孤傲地坐下,道了句「平身」。

    接下來他再未說過一句話。俊美溫柔的攝政王出場,說了一通陛下身子不適要挑儲君的話。

    所有進宮的王孫此後都留在宮內,直到儲君出爐,其他人才可離開。

    說完後,攝政王讓大太監安排宮殿,將所有王孫都領了出去。

    無人後,攝政王蕭慕那溫柔的笑意散盡,掐住小皇帝翁厭的脖子,責備皇帝為何沒穿他備下的衣裳。

    那是小皇帝的母親穿過的華服,那個美麗又可憐的女人難產而亡,隨後深愛她的帝王也鬱鬱而終。

    世人皆知,先皇討厭自己唯一的兒子,才會取個「厭」字當名。他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不僅先皇厭他,攝政王也恨他。

    小皇帝並不答話,連笑也懶得給一個。

    攝政王反倒鬆開了手。他摸了摸小皇帝的頭,說他大了,不聽話了,明明以前很喜歡穿那些華麗的衣裳。

    翁厭確實長大了,十八歲的他不再像過往那樣雌雄莫辨。他更加的美麗,但誰都能看出他是個男人不是女人。

    攝政王慢慢坐在皇座旁,撥動了下他親手戴在小皇帝身上的腳鏈,鈴鐺輕輕碎響。

    蕭慕叫太監取來溫水,親自替小皇帝洗了腳。誇他還算聽話,不讓他穿鞋也就不穿了。

    翁厭聞言一腳踢開水盆,踩在蕭慕身上,拔出蕭慕腰間匕首就要刺入他心臟。

    遠處一塊飛石突然襲來,擊中翁厭手腕,令匕首「砰」地落下,只劃破了蕭慕的衣裳。

    暗衛出手後又隱入幽暗之中。

    水盆翻倒,水液四散,有幾滴沾在蕭慕臉頰,他隨意擦了擦,道:「小厭,你還是不聽話。一次兩次又來第三次,沐之也會累的。」

    蕭慕,字沐之。他咳嗽兩聲,站了起來,給了翁厭一巴掌:「廢物,賤種,枉我這麼疼愛你,還是不知回報。」

    翁厭倒在皇座之上,嘴角出了血。他轉過頭來,笑了下:「叔叔,你打疼我了。」

    他笑起來時跟他母后七分像,蕭慕神情陡然溫柔下來。

    不計較了。

    大殿上發生的事楚燈青不知道也不關心,她昏昏沉沉地記掛著皇帝的血液。

    想著要是能喝一口就好了,就一口,絕不喝光,養起來,慢慢吃。

    太監領著翁承業一行人到了怡泉宮,他隨意跟世子妃說了幾句就叫她抱著孩子去另一間屋子。

    榮冬靈眼裡隱隱落寞,明明她才是正妻,卻像個照顧孩子的奶媽子被趕走,留世子爺和他愛的女人住主屋。

    然而她一向是溫順的,並不反抗,抱著曜哥兒就出了門。

    翁承業叫伺候的人也下去,關好門後,楚燈青忍不住咬上他脖頸。

    翁承業制止了她:「不可以咬脖子,太明顯了。」

    他抱著楚燈青上了床榻,解開衣裳將左胳膊置於她嘴邊。

    楚燈青猛地咬下去吸了好半晌才鬆開。

    喝完了她乖乖地舔傷口,把血跡清理乾淨,腦海里卻仍是那小皇帝醉軟的血香。

    她似乎被勾得入了迷,連主人的血都沒那麼愛了。以往覺得很好喝的,可是在那股血香面前,又似乎只是尋常了。

    她被那血氣勾得腦海昏昏沉沉,臉頰也輕紅著,翁承業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楚燈青搖搖頭,舔了舔翁承業的嘴角:「香,香,要……」

    翁承業沒聽明白她要什麼,摸摸她頭叫她忍耐些,等出了宮他再替她尋。

    楚燈青卻不滿足,想要咬翁承業,咬痛他,咬得他輕哼,叫他不能給她東西,就該罰他。

    楚燈青太躁動,翁承業不想在身上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惹人生疑,便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叫她不要鬧。

    這一巴掌愛撫似的,楚燈青沒感覺到疼痛便不肯停下來。

    翁承業微嘆一聲,剝了她褲子按住她打了十下,打得微微紅腫了楚燈青才不敢咬了。

    她眼睫上沾著淚,不明白翁承業為什麼要打她。

    她只是輕輕咬一咬,又沒啃他骨頭,真是個吝嗇的主人,不配叫她做奴。

    翁承業心下憂慮此趟入宮之行恐不會簡單,制住楚燈青後便小聲交代她不要鬧事不要說話最好什麼都別干,乖乖呆著就好。

    楚燈青不滿地聽著,間或應一聲表示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第74章 禍國妖姬

    自從嗅到那美麗小皇帝的血香, 楚燈青就越發挑剔起來。

    白日裡王孫公子們都去應對攝政王的考核或刁難去了,到了傍晚才會回來。

    翁承業回來時顧不得吃晚膳就要餵她,生怕餓壞了她,但楚燈青實在沒甚胃口, 通常咬了咬喝一點就作罷。

    翁承業以為她是病了, 卻也無法尋大夫給她瞧。

    只能抱著她給她講故事,試圖讓她開心些。

    翁承業付出了就要收到回報, 楚燈青任由他施為, 完事後他說她最近心不在焉的, 到底是怎麼了。

    他捧著她的臉蛋, 吻她身上冒出來的薄汗,若不是翁承業時常罰她,光瞧那眼神還以為他多麼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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