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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8:07 作者: 去蓬蒿
但現在丈夫都回來了, 她還跟守寡似的, 她也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要個自己的孩子。
丫鬟春環勸世子妃派人請世子來用晚膳, 也別顧忌那許多, 妻子想見丈夫天經地義, 又道:「那個女人說到底還沒進門,連個妾都算不上,怎能跟世子妃您比。世子爺準是一時迷了心竅,主子您放下點身段,先生個孩子要緊。曜哥兒畢竟是妾生子,總不可能繼承這偌大的王府吧。」
世子妃榮冬靈嘆了一聲:「我好歹是大家閨秀,可世子爺不喜歡,偏愛那妖妖嬈嬈的。念煙我忍了也就罷了,又來一個救命恩人。名義上占著恩,倒真不好做什麼。」
春環道:「這年頭什麼恩啊寵啊都是虛的,有孩子才是真的。您是正妻,您生的孩子才是嫡子。不管怎樣,世子爺也不能冷落了您,連個嫡子都沒有叫人笑話。」
「慎言。」容冬靈低聲道,「不可背後說世子爺。」
春環無奈,只能賠罪請罰,容冬靈倒沒有罰她,只是派她去請世子爺來用晚膳。
但春環連院門都沒能進去。
春環說明了來意,守院門的只說需要通傳,過了一刻鐘左右,侍衛只道世子爺離不開身,就不去了。
春環請求再次通傳,說是世子妃有請,還請世子爺賞個光,侍衛搖搖頭只叫她快快離開,別堵在院門。
春環咬牙暗恨,不甘心地離開了。
而院子裡離不開身的翁承業正在教楚燈青識字,學會多少字才能喝血,就這樣吊著她,令她不得不學。
楚燈青學著學著好煩悶,坐不住就開始在翁承業身上煽風點火,翁承業讓她別鬧,楚燈青不依偏要鬧。相比起識字,還不如跟翁承業做點其他事。
翁承業無奈地合攏她大腿:「小青,別這樣。」
楚燈青抱著翁承業撒嬌:「好累,好累,主人,奴要歇,奴不要學。」
翁承業道:「你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陪在你身邊。」
楚燈青煩了,以前獵戶從不要她做什麼,她只要不亂跑獵戶什麼都隨她。跟了翁承業這也不行那也要干,一點都不自在:「早知道跟伏曳一直在山林里,不要救你。」
伏曳就是那獵戶的名字,翁承業微惱:「說什麼胡話。」
楚燈青說她沒胡鬧,她脫離翁承業懷抱,赤腳站在地上:「奴要尋個新主人,主人待奴一點也不好。」
翁承業這下真惱了,一把將楚燈青扯到懷裡,脫了她褲子打了她屁股一巴掌,問她還敢不敢胡鬧。
楚燈青也惱了,開始一直數落翁承業,說他這也不好那也不好通通都不好,反正全不好她不想要。
翁承業氣得打了好幾下,都打紅了。楚燈青一開始還犟著,後來不犟了,眼淚綴在長睫上要掉不掉。
翁承業聽見楚燈青的啜泣聲,冷靜了些,問她還敢不敢說胡話。
楚燈青不肯回答,她心裡氣著呢,獵戶從沒打過她,最多摸一摸。翁承業太壞,花樣太多,動不動就各種罰她。
翁承業心軟了一些,說一會兒給她血喝。楚燈青還是很難過,問翁承業某天是不是要打死她。
翁承業扶著額頭痛,最後板著臉道:「小妖怪不聽話,打死又如何?」
楚燈青心裡拔涼拔涼,再也呆不下去,褲子都沒提就往外走。
翁承業叫她站住,她反而走得更快。
褲子落下來楚燈青嫌麻煩一腳踢開,在山野夏天的時候,她嫌熱有時候根本不穿衣裳,獵戶總是依著她,找來驅除蚊蟲的藥草,讓她不穿衣裳也不怕被咬。
楚燈青突然念起伏曳的好來,在荒無人煙的山林里,她還養了好多小寵物,其中有頭皮毛非常順滑的灰狼,她在冬天時最喜歡挨著它睡。
在她眼裡,是她養著狼,但在狼眼裡,是它慣著她。伏曳從不會多說什麼,狼跟他相安無事。
楚燈青本來不喝死人的血,那一晚喝伏曳的卻不同。他的屍體還溫熱著,面容一如既往的英俊,大地與弓箭帶給他力量,然而野性的伏曳最後被更文明的刀劍刺死。楚燈青飲盡他的血,伏曳再也回不來了。
楚燈青穿著裙褲,沒了褲子好在有裙子擋著,只露出小腿來。但即便如此,在這個朝代也屬驚世駭俗。
翁承業追出來強行抱著楚燈青回了屋,一關上門就再也忍不住,說她喜歡裸著就脫光,別擱外邊丟人現眼。
楚燈青說脫就脫,當場脫光了衣裳繼續要走。
翁承業道:「夠了。」
楚燈青還是鬧,翁承業用被子裹好她也制住她,叫來啞奴餵了她一碗鴨血。
楚燈青不要喝,翁承業強行餵了她。
楚燈青喝進去沒多久就吐了出來,整個妖也跟著虛弱下去。
見她無法反抗了,翁承業給她擦乾淨身體,又換了衣裳。
做完一切,翁承業抱著她:「小青明明可以乖乖的,非要鬧,鬧得主人不安生。」
楚燈青只是小聲啜泣著,又不敢說話,她不要喝鴨血,她只喝人血的。
翁承業給她擦淚,心有不忍,道:「你不在山野里,你在燕國的都城。不可以不穿衣裳,不能不識禮數。難道你要一輩子被關在這院子裡,一輩子不出去一步?」
楚燈青心道,自己又不會一輩子跟著翁承業,等找到新的飼主她就回山野,為什麼非得學這些,她不要所謂世俗的教化,她就是個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