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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8:07 作者: 去蓬蒿
拓跋昭打量了謝枕微幾眼,叫他起身。
謝枕微還沒站起來,拓跋昭就一把扯過他抱在懷裡,使勁聞了聞。
楚燈青順勢翻了個滾離開拓跋昭桎梏,整理好衣裳才看向兩人。
拓跋昭跟狗似的抱著謝枕微不撒手,但面容卻平靜了下來。
他甚至有心情笑了笑,夸謝枕微真是天生一具好軀體。
拓跋昭看向楚燈青,見她怯縮的模樣,招招手讓她過去,說不會弄她。
楚燈青不想過去,又怕惹怒了拓跋昭,只得慢慢挪了過去。
拓跋昭一手抱一個,感嘆道:「真是天賜的珍寶。」
然後把兩人帶回了宣德宮。
拓跋昭把政務全扔給了拓跋漣,而後一心一意養病。
但頭疼的毛病難治,發作起來拓跋昭就打人殺人,每次見著苗頭,謝枕微就抱著楚燈青離開主殿,等拓跋昭發作完了再回去。
楚燈青被謝枕微抱在懷裡,悄咪咪問他拓跋昭到底啥時候才能死。
謝枕微不准她再說,只是道等著就行。
拓跋漣一開始聯合外戚壓宗親,但時間久了外戚反而坐大,皇后的父族賀拔家甚至要送女兒給拓跋漣當太子妃,還想賀拔家再出一任皇后。
拓跋漣知道賀拔家心野了,又開始聯合朝臣打壓外戚。
最後拓跋昭出面,把要拓跋漣娶妻的奏摺全撕了,說爹還沒死呢,輪不到他們做主。
下朝後,拓跋昭對兒子道:「這江山孤交給你,不是叫你軟弱,也不是叫你殘暴。面對必須殺的人,不要心軟。」
沒過多久,賀拔家各項罪責被大臣羅列出來上報,賀拔一家被貶為庶民。
為了安撫外戚和鮮卑貴族,拓跋昭挑了皇后母族賀蘭家的賀蘭秀,令其一年後與拓跋漣大婚。
有賀拔家前車之鑑,賀蘭家安生多了。但全家唯一不開心的大概是賀蘭秀本人。
她愛舞刀弄槍,自小願望是參軍當個女將軍,可不是嫁給太子當太子妃,一輩子陷在後宮不得自由。
拓跋漣對這個表妹也不感興趣。賀蘭秀雖取名秀,但長相與秀字毫不搭邊,女生男相十分英俊,經常扮了男裝混跡在春獵秋狩各大活動中,惹得好些姑娘芳心暗投。
拓跋漣向父皇拓跋昭再次請求把楚燈青賜給他當側妃,拓跋昭叫他不要太貪心,他給的拓跋漣必須收,但他不給的拓跋漣也不能要。
拓跋漣連忙稱「是」,自此再也不提。
拓跋昭最近修身養性,頭疼好了許多。只是之前獻丹藥的方士叫他都殺了,並且株連三族。
拓跋昭開始信佛,在綏都大興土木修建寺廟,拓跋漣卻不敢出言相勸。
金佛像築了一座又一座,拓跋昭這佛信的卻只是表面功夫。
他該幹什麼幹什麼,並沒有因此就吃齋念佛菩薩心腸。
想趁著他養病期間太子監國不穩造反的宗親,都叫拓跋昭一一地殺了。有的只是懷疑,並無真憑實據,拓跋昭也命人一併殺之。那些叔叔伯伯兄弟之類,拓跋昭以前養著也就養著,現在他都要死了,就沒必要留下他們的性命。
但拓跋昭自己殺兄弟,卻不准拓跋漣殺兄弟,要拓跋漣保證上位後好好養著他的十幾個兄弟們。
拓跋漣自是應「是」,只要那些兄弟不惹著他,他也沒必要殺,都是一群廢物,養著便是。
殺了一批,剩下的宗親老實了許多,外戚也安穩下來,權力平穩地過渡著。
到了夜間,拓跋昭躺在謝枕微腿上,讓謝枕微按摩頭部。
楚燈青在身後抱著謝枕微,趁拓跋昭看不見偷親了他一口。
但拓跋昭雖閉著眼,還是有所察覺,道:「小燈青,孤駕崩後你要白綾還是毒酒?」
楚燈青忙說自己錯了,走到拓跋昭身邊親了下他側臉:「昭哥哥,我可以不要嗎?」
拓跋昭說他這麼寵她,她怎能不去陪他。
楚燈青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半天才說:「可我不想死。」
拓跋昭睜開眼,叫她過去。楚燈青爬到他懷裡,拓跋昭捏了捏她的臉,道:「你還小,可孤老了。」
拓跋昭難得的有幾分傷感。或許是念佛到底念出了點慈悲,拓跋昭撫摸著楚燈青的眉眼,開始思考她的去路。
送回南周?可這小傢伙生得如此,去了那地也不過是入另一個狼窩。
嫁給漣兒?倒不是不行,只是他到底捨不得。
拓跋昭笑了下,問楚燈青為何要怕死,跟著他去了地府照樣快活。
楚燈青呆呆地想了會兒,道:「昭哥哥,我不知道,我唯一確定的是不想死。」
楚燈青又親了下拓跋昭嘴角:「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活著。」
拓跋昭突然起了身,把楚燈青按在身下親了好幾口,咬得她唇瓣都出血了,拓跋昭才道:「孤放過你,誰來放過孤?」
拓跋昭再如何不動聲色,也是懼怕死亡的,只是他從來不說。
楚燈青被咬得淚痕點滴,卻不敢哭喊,拓跋昭頭疼,惹得他煩了說不準他要干出什麼事來。
拓跋昭並不心疼她,只覺得楚燈青狡猾,慣用眼淚叫人心軟。他心軟夠了,只想帶給她疼痛,叫她記住。
謝枕微看不下去,把楚燈青從他身下抱了出來,道:「陛下,小青還小,她以後還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