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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8:07 作者: 去蓬蒿
變態,去死吧,今晚就死翹翹,明晚給你燒紙錢,送你上西天。
她心裡把拓跋昭罵得狗血淋頭,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只怯弱可憐道:「疼,我疼。」
「嬌氣。」拓跋昭道,「該喊疼的是滿奴。」
拓跋昭提到謝枕微,楚燈青心情霎時涼了幾個度,對拓跋昭更恨起來。
她心想,如果謝枕微真死了,她就把拓跋昭也搞死,絕不讓他活著再去禍弄其他人。
拓跋昭並不知道眼前喊疼的小東西心裡怎樣咒著他死,他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嚇著了她。
拓跋昭心下一嘆,真是個難養的小傻子,面上寬慰道:「罷了,沒說不準你喊。疼就說。」
作者有話說:
第61章 亡國太子妃
楚燈青沒心情跟拓跋昭說話, 隨便糊弄了過去。
到了夜間,她想回紅渠宮,拓跋昭不讓。
楚燈青不放心謝枕微一人。拓跋昭不讓,她不能走, 楚燈青安靜地坐在一旁發呆。
拓跋昭見了, 道:「真那麼想回去?」
楚燈青道:「哥哥傷得很重。」
楚燈青低下頭,扯著衣袖玩, 把上面的金線都扯壞了。
拓跋昭不准她亂扯, 道:「那孤和你一起去。」
到了紅渠宮, 楚燈青問儀芳謝枕微有沒有醒過, 儀芳說醒過一次,不過很快又昏了過去。
楚燈青坐在床榻旁,摸謝枕微疼出來的濕汗,他一定很疼,臉上毫無血色,像是太陽流盡了血液成了月亮。
楚燈青心想, 哥哥真像是悲劇做成的人,只看著就讓人生出淒涼。
她心裡悶悶的, 很難受。偏拓跋昭還要招惹她。
楚燈青撥開拓跋昭搗亂的手, 道:「陛下,我累了。」
累了就要睡,洗漱完和謝枕微躺在同一張大床上, 拓跋昭這次不躺中間了, 只把楚燈青抱在懷裡,道:「瞧你這副樣子, 跟死了爹一樣。」
楚燈青道:「死了哥哥跟死了爹也沒差別。」
拓跋昭笑道:「真是孝順的孩子。可滿奴還沒死呢, 哭喪個臉孤可不愛瞧。」
提到楚燈青她爹, 拓跋昭倒想起了如今南邊的趙國。拓跋昭自認不是個賢德的君主,但趙國的皇帝阮修能把拓跋昭襯托得像個菩薩。
動輒刑殺大臣,寵幸宦官奸吏,好奢淫逸,叫宮女們都穿開襠褲,看上哪一個就地辦事。殺功臣,殺宗親,肆意凌虐百姓。
騎馬在都城狂奔,以撞死人取樂。大興土木修建園林,去巒山打獵叫活人扮作獵物。一次遊玩能射死一打人,馬匹踩踏而死的更有數十人。
有勸誡的一併殺之。造反造了好幾波,許是南趙氣數未盡,最厲害的一波打到都城外因分功不均起了內訌,又叫阮修派楚搏延壓了下來。
前幾日,拓跋昭收到消息,出生南趙第一世家的楚搏延平定叛亂後,被封為侯,沒多久卻被阮修給賜死了。
楚搏延算起輩分來,還是楚燈青她爹楚寧策的族兄。楚寧策身為楚家唯一的嫡系血脈,反叛家族北上投了齊國。楚家自此由支脈楚搏延那支領頭。
阮修殺的人太多,連功臣都是直接賜了毒酒胡亂殺之。依拓跋昭看來,趙國也就這幾年了。
等亂起來,他發兵南下,一統天下,再把向來富庶的揚州封給楚燈青生的兒子。
想到這,拓跋昭摸了摸楚燈青的肚子,道:「小燈青可要爭氣,以後生了兒子孤封他做王。」
拓跋昭兒子成群,卻不是個個都能封王,在拓跋昭看來這已經是他寵幸楚燈青的象徵,可楚燈青並不領情。
她一巴掌拍開他手,想從他懷裡起身。
拓跋昭按住她:「怎麼,又耍小性子?」
楚燈青道:「我要尿尿。」
拓跋昭笑了,說她真是半點禮數都不知,但也不能真憋著她,到時候尿床尿他一身可不美。
楚燈青解決完回到屋內,不想上床去,就走到一旁的美人榻躺了下來。
拓跋昭見她如此,也不叫她,只是拿過一旁的被子砸她。
楚燈青被突如其來的被子淹沒,她從被子裡鑽出來,瞅著拓跋昭瞧。
拓跋昭問:「瞧孤作甚?」
楚燈青道:「我可以說真話嗎?」
拓跋昭說可以,楚燈青就道:「你抱得我不舒服,我睡不著。」
拓跋昭道:「那你上來,孤不抱你。」
楚燈青上去了,卻還是被拓跋昭抱到了懷裡。拓跋昭甚至親了她兩口,親完後說:「孤突然不想等了,在滿奴身邊干小燈青,想想還挺帶勁。」
楚燈青累了,道:「那你干好了。幹完了我就跟哥哥一起去死。」
拓跋昭道:「那孤不干你,干滿奴?」
楚燈青道:「你干吧,幹完了我把哥哥殺掉。」
楚燈青想,謝枕微是她的,被別人占去了算個什麼事。
拓跋昭微怒道:「那你跟滿奴干?」
楚燈青道:「這倒可以,可哥哥命根子被你割了。」
拓跋昭本來生氣,楚燈青這麼一說他沒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被孤割了,幹不了小燈青。」
楚燈青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她說的是實話不是笑話。
「我本來是要給哥哥生孩子的,」楚燈青道,「這下子沒了著落。」
拓跋昭請她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