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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2:42 作者: 暮同酒
    「此時,先破南門。」沈清和在南邊點了個點,「隨即三門一併出兵,南門人多。做攻城的勢頭。」北疆定會先行理會南門。「最後,就是從東門入,放火,燒糧。」

    這就是上策。

    北疆腹背受敵,顧及不到,就是他們的機會了。

    沈清和笑了聲,若是計謀用的好了下策也能成上策。北疆定然想不到他們費這麼大周章只是為了燒一個糧草。

    沈清和說罷後一時無人答話,沈清和也不在意,看著他們的反應。

    「若是北疆提前發現該如何?」秦筠沉凝道。

    沈清和輕笑,「那我們就拿了壽昌城,也不虧。」

    若是執行妥當,一石三鳥也猶未可知。

    林將軍詫異的看了眼沈清和,他也沒想到沈清和竟然懂兵法,還定了一個如此漂亮的計謀,心裡對沈清和的欣賞更甚。

    「若是出了差錯,以烽火為信號,一切無憂則不燃,反之亦然。」沈清和道。

    林將軍頷首。

    「離開時南門綠洲優先,善隱蔽。」沈清和皺了皺眉,「只是一旦沙洲城燃起火光,北疆也就反應過來這是個針對沙洲城所存糧草的局,勢必會命所有將士反擊,到時候……」

    林將軍這時爽朗一笑,「這個不必擔憂,本將自會安排好。」

    沈清和點點頭。

    既然戰術定好了,那這裡也就沒有他什麼事了,沈清和看向秦筠,眼神示意秦筠自己要走。

    秦筠還未答話,林將軍忽然笑了,看著沈清和向秦筠求助的眼神,不禁感慨的笑了笑,「殿下就將丞相大人再借一借。」

    沈清和臉紅了個徹底。

    秦筠無奈的笑笑。

    葉子苓偏開視線,心裡暗嘆「沒眼看」。

    「丞相以為這用人方面該如何?」

    沈清和紅著耳尖輕咳一聲,「攻打壽昌城交由子苓了,子苓為先鋒,由你帶兵則為上選,也不會叫北疆懷疑。」

    葉子苓點頭,沒有異議,每次試探都是由他開始的。

    「攻打沙洲城就由殿下與將軍負責了。」

    秦筠與林將軍頷首。

    「至於找北疆糧倉……」沈清和有些遲疑,「一兩人足以,但最主要的是要身手好。」

    按照他們規劃的,一但沙洲城燃起火光,北疆就知曉這是陷阱了。

    沈清和也沒說什麼自己去的話,他不傻,沒有對自己有很高的自信,他不能傻兮兮的跑去添亂。而且,若是他這麼說出來,秦筠定然不會允許自己隻身犯險,他不能叫秦筠去冒險。

    秦筠是西蜀的太子,他不能叫秦筠處於險境。

    林將軍點了點頭,「本將會安排好。」

    「夜深人靜,正是動作的時機。」沈清和道,「將軍與子苓需在夜間布置好,明日一早,就是攻城的好時機。」

    幾人都沒有意見。

    是夜,補足了覺的沈清和拉著秦筠去了先前的營帳,攤開了收拾起來的地圖,仔細觀摩。這一觀摩起來就忘了秦筠的存在。

    秦筠無奈的笑了笑,替沈清和遞上了他要找的筆,轉至一旁替他研墨。

    沈清和眉眼彎彎,「勞煩殿下了。」繼續看向地圖。

    這些地圖秦筠不用看都早就深深地印刻在了腦子裡,哪一出有疑,哪一出可操作他不說全部知曉也算是知道個大概。

    研完墨後秦筠走至另一旁躬身看向地圖,蹙了蹙眉,「你還有何需要知曉的?」

    沈清和腦海里大致過了一遍,搖了搖頭。

    秦筠撫平了沈清和蹙起的眉頭,「不必擔憂,一切交給舅父與子苓,他們會做的很好。」秦筠頓了頓,低聲嘆了句,「清和,你怎麼這麼厲害。」

    無端誇他?

    沈清和眯了眯眼,打量了打量秦筠,得意的哼了哼,「本公子自然厲害。」沈清和就不知低調為何物。

    秦筠笑了聲,看著大案上的地圖,替沈清和指了指,「夜晚天寒,將士們的行進速度會減弱,這會兒大致才走到這兒,應該還需半個時辰才能到埋伏的地點。」

    沈清和頷首,瞥了眼秦筠,使喚道,「殿下墨研好了?」

    秦筠頷首。

    沈清和提筆寫了封信。

    秦筠就站於沈清和旁邊,看著沈清和所寫的內容,面露詫異,沉凝了片刻才道,語氣有些遲疑,「這是寫給晏公子的?你想與他講和?」

    沈清和點頭,「南燕的兵將駐紮在西蜀邊境總歸是不安穩的。」

    只是與西蜀講和,或者說是合作。秦筠有些不確定晏歲時會不會如他們的意。

    沈清和垂下眼眸,「枝白會的。」

    對於晏歲時來說,西蜀不是他的仇人,北疆與南燕才是。北疆與南燕才是害死林修竹的元兇。他這一段時間將南燕搞得天翻地覆,不顧名聲。不就是為了林修竹嗎?他沒有理由不與西蜀合作絕了北疆。

    「不試定然無結果,就算枝白最後不願,我們也沒損失。」沈清和笑了聲,大不了最後與晏歲時兵戎相見,只是這是他最不願見到的。

    秦筠懂了沈清和的未盡之言,抿了抿唇沒有講話。

    他與晏歲時立場不同,一個敗字導致的結果完全不同。

    沈清和向帳外吹了吹口哨,很快有一隻鴿子落到了他手上,沈清和將信綁到鴿子腿上,摸了摸鴿子光滑的皮毛扔向空中。從懷中抽出軟帕擦了擦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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