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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2:42 作者: 暮同酒
    沈清和將紙條放到了案上,對著外面喊了句,「決明。」

    那名清秀少年走了進來,「公子。」

    「你去尚書府將宋大人請來。」沈清和眸里思索,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叫其他大人知曉。」

    決明頓了頓,「是。」

    沈清和之間摩挲著腰間的冰花芙蓉玉,眸里思索,沈清和忽然對著白芷道,「你拿著我的玉牌,去一趟南燕,現在就走。」

    白芷頓了頓,「是。」

    「主要確認枝白是否安好。」沈清和垂下眸。

    他給晏歲時的信沒有一封是給他回了的,他總覺得心裡頗不寧靜,還是得叫白芷確認確認才好。

    「公子,您是怕晏公子出了意外?」白芷眸里也有些擔憂。

    沈清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告訴枝白,不想當那個皇帝就來鎬京尋我,他喜歡行醫救人,那本公子就能給他提供一輩子的藥材,不需要將自己困在那個方寸之地。」

    「是。」

    待白芷走後,沈清和眸光一直落在大案上秦筠的書信上。

    北疆與南燕勾結……

    半晌,宋零榆跌跌撞撞來了沈府。面色極其難看,腳步虛浮,虛弱的緊,身上的衣袍也不知做了甚,松松垮垮的。

    沈清和挑了挑眉,打量了會兒宋零榆,打趣道,「你這是被劫財了還是被劫色了?」這麼狼狽。

    宋零榆癱軟在椅子上,瞪著決明,語氣虛弱,「你這人差點要了本官的命。」

    沈清和意外的看了眼決明,他做了什麼?怎麼看著宋零榆半死不活的。

    宋零榆深吸一口氣,哭喪著臉,大吐苦水,「你這侍衛就不能好好走路嗎?也不知他哪裡來的力氣,一路將本官從尚書府扛了過來,本官第一次體驗飛檐走壁的滋味。」還是在別人肩膀上……

    肚子都被決明的骨頭硌得生疼,他哪裡來的力氣?不行了,不能再想了,他只覺得有些噁心。

    幸好是晚上,沒人看見,要不他刑部尚書的面子往哪裡放?

    沈清和:……

    心虛的避開宋零榆的視線,沈清和瞪了決明一眼,早知道就叫白芷去了……沈清和心虛的給宋零榆倒了杯水推到了宋零榆跟前。輕咳一聲,裝的坦然。

    宋零榆猛灌了一口水,這才道,「清和啊!以後你有事找我不要再讓決明來了,找南星,找白芷,或者隨便一個小廝都行……」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受不住這種刺激……

    沈清和:……

    「……好。」

    「你尋我何事?」宋零榆虛弱道。

    沈清和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行了,別裝了,我把我剛得到手的那捲琴譜給你行了吧。」

    宋零榆一下子精神了,「這可是你說的,清和你可不能反悔!」他惦記沈清和的琴譜惦記了好長時間了。

    沈清和笑了聲,「不反悔。」將大案上的紙條遞給了宋零榆。

    宋零榆眉頭微蹙,這則消息可一點都不好玩,「殿下來的?」

    沈清和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嗯」了一聲。

    北疆與南燕勾結?他以為只是北疆,沒想到還有南燕的手筆。

    宋零榆又看了幾眼紙條,果然是秦筠的筆跡。北疆?南燕?不是說南燕最近大亂,怎能還有南燕?「你如何看?」

    沈清和笑了聲,「當然是滅了殿下的後顧之憂。」

    這就是要全部揪出來的意思了。

    宋零榆蹙了蹙眉,看了沈清和一眼,「也好。」

    沈清和是不準備叫朝臣們暫時知曉,以免壞了他們的計劃。這幾日不上朝,他正好處理這事。沈清和頓了頓,「此事還需零榆相助?」

    「如何?」

    沈清和笑了聲,「引蛇出洞。」

    ☆、草木深(12)

    沈清和說的引蛇出洞就是傳了一則消息。

    刑部捉了一個刺殺沈清和的刺客。

    沈清和受傷嚴重,近半月余未處理朝政。皇帝只好拖著病體處理,不下三天又病倒了。

    這時市井中又有消息,刺殺沈清和的刺客為南燕人,目的是為了搞亂西蜀後方。

    搞得鎬京人心惶惶的。

    百姓們不敢多言,只盼著早日天下太平。就像是有陰雲籠罩在鎬京上空,就連出行的人都少了許多。反倒是守衛在鎬京近乎多了一倍。

    沈清和在朝堂時眾臣們暗罵沈清和,巴不得沈清和早些病倒了。這次沈清和如他們所願了,他們倒是覺得朝堂的事宜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們怎麼不知道原來西蜀有這麼多事?

    期間九皇子秦珩倒是來看過沈清和幾次。

    邊關的情況也是不好不壞,南燕內里早就亂作一團,幾乎給不上北疆助力,這就致使西蜀與北疆達成了微妙的平衡,誰也落不了好處。

    宋零榆倒是時不時被決明扛來沈清和的府邸,致使宋零榆對於飛檐走壁已經習慣了……

    鎬京市井裡傳的越來越詭異,就連賊子□□,沈丞相病危的消息都傳出來了。

    宋零榆眸里有些煩躁,「清和你是怎麼想的?我可全都是按照你說的講的,你去打聽打聽市井傳言的,你都快要病亡了。」

    沈清和笑了聲,眸里這會兒顯得有些涼薄,「既然西蜀早就亂了,那本官不介意他更亂一些。」

    一時的付出是必要的,若不懂取捨,他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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