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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2:42 作者: 暮同酒
沈清和點點頭,放下了手裡的木梳,「殿下今日叫本公子牽腸掛肚,好不在意。」
墨發掃過了秦筠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沈清和似乎也是故意的一般,側過頭在秦筠耳邊輕聲呢喃,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秦筠耳畔,「殿下,你今日真叫本公子喜歡。」
秦筠眸色暗了暗,壓下了眸里不斷湧現的占有欲,笑道,「本王很榮幸。不過清和平日裡就不覺得本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嗎?」
沈清和離開了秦筠,走過去坐到了椅子上,手裡握著時常不離手的墨玉摺扇,一雙桃花眼裡含著笑,端的一派風流肆意,「本公子承認殿下玉樹臨風,不過這風流倜儻……」
看這會兒沈清和的樣子就是一個十足的紈絝風流公子的模樣,足足配得上沈清和口中這個風流倜儻。
秦筠:……
秦筠眸里有些懊悔,他怎麼就忘了清和平日裡那風流的模樣,明明就是個純情到不成樣子的少年公子,卻偏偏裝的風流到似乎朝中大臣皆知的模樣,勸退了好幾個想要找沈清和結為姻親的官員。
不過這樣的沈清和秦筠倒是喜歡的緊,只為他一人羞澀,想想就想讓他狠狠的……
「這個本王倒是真比不上你,沈郎君。」秦筠轉過身看了眼秦筠。
聽到秦筠叫他的話,沈清和耳尖一下子紅了,秦筠那是什麼稱呼,也太羞恥了吧!他臉皮這麼厚都有些扛不住。
沈清和輕咳了一聲,面上一片坦然,只是耳尖依舊紅紅的,「殿下知曉就好。」
秦筠笑著點點頭,眸里溫和又縱容。
沈清和有些不好意思直視秦筠的眼睛,他竟然覺得秦筠溫和的視線這會兒頗具壓力,以及……還有些他看不得的……欲。
秦筠也站了起來,不顧沈清和為他束的發頗有些……不規整,但配上那張臉也就不顯得不規整了,反而覺得不那麼束縛。
就秦筠那張臉,不要說頭髮略微有些不規整,就是剃個光頭也是個清風霽月的俊逸郎君。
沈清和還是很滿意他給秦筠束的發的,見秦筠走過來,挑了挑眉,「殿下?」
秦筠垂下眼眸低聲笑了笑,「清和,可有記得你答應本王的一個願望?」
是那次說的秦筠及冠當日的承諾嗎?
沈清和眸里一片純良,抬頭看向秦筠,「不記得了。」
秦筠俯下.身圈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沈清和,目光灼灼盯著沈清和。
沈清和也回望著秦筠,眸里有些似有若無的勾引。
秦筠眸色漸深,「不記得也沒關係,本王幫你回憶回憶。」
秦筠含住了沈清和的唇瓣,輾轉廝磨,沈清和被迫承受著秦筠的動作,微微抬起了頭,向後靠到了桌檐上。
良久,秦筠放開了沈清和。
「殿下你這有些犯規。」沈清和笑,唇瓣似是塗了口脂,一樹桃花開。
秦筠裝傻,「沒有吧!」
沈清和失笑,「我可不知殿下何日這般賴皮了。」
秦筠垂下眼眸笑。
「禮物?殿下說要什麼就是什麼,本公子都給你。」
「……好。」
☆、潑茶香(19)
兩人也沒在七皇子府耽擱太久,待收拾妥當,宮中就有侍從來催了。
秦筠舉辦及冠禮的地方在宗廟,建在君王宮殿的左側,與宮殿右側的社稷相對。
其中社稷象徵土地,宗廟象徵血緣,兩者共同構成國家的象徵。在方位上,宗廟往往建立在宮殿中最尊貴的方位。由禮部負責全部流程。
當然一般官員是不能進入宗廟的,只有正賓才可以隨著皇帝進入宗廟外側等候,等祭祖完成後才是真正的及冠禮。
沈清和既不是皇族又不是禮部的司儀,自然也是在外等候。
秦筠臨進宗廟時看了沈清和一眼,眸里情緒莫測。
沈清和只是眸里含笑看著他。
他也能猜得到一些秦筠方才的想法,左不過就是帶他見見他的母后,那位沈清和未見過一次的西蜀的皇后。
隨著秦筠一同進入宗廟的除了皇帝外就是一樹長老了,這位許多年前自請離開鎬京去往大興善寺參禪禮佛的王爺秦千白,自然也是有資格進入宗廟的。
秦時心情極差,總是這樣,皇叔在意的永遠只有秦筠。他這位好皇叔可沒有在他與三皇兄及冠之日來鎬京。
沒有人注意到秦時的異樣,倒是謝榮看了眼秦時,神色莫測。
約莫半個時辰,皇帝一行人浩浩湯湯從宗廟行完了祭祀之禮。
秦筠面上更冷了幾分,不知是不是見著了皇后牌位的緣故。
天人永隔是最讓人無奈又煎熬備至的事了。
沈清和眸色柔和看著秦筠,像是在對秦筠說著「別怕,我在」。他知曉秦筠這會兒的感受,他都懂。
這世上若說最懂秦筠的人,那必然是沈清和了,一個是為著當時欽佩的少年錯過了母親重病的消息。另一個是因著遠離故土早早失去了父親的下落,母親為著自己自縊於自己面前。
兩人就像是一條線上不同的兩端,何其相似又完全不同。直線終究是直線,除了延續再沒有其餘的路了。
所以他們是相似的,若說這世上最懂彼此的人是誰?兩人都能說出對方的名字。
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但對於沈清和與秦筠來說,最大的感同身受就是知曉對方的一切,經歷過對方所感受過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