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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2:42 作者: 暮同酒
    就為了彰顯西蜀對於南燕北疆兩國的重視,當然也是為了突顯出西蜀強盛,給予南燕與北疆威懾,叫他們不敢侵擾西蜀疆土。

    過了約莫一盞茶時間,秦筠收到了北疆與南燕使臣的書信,他們已經在鎬京城外二十里,即刻會抵達鎬京。

    秦筠看了眼沈清和,朝著他點點頭。

    沈清和頷首。

    來了。

    「姜大人,陳大人,楊大人。」秦筠轉過身掃了幾位大人一眼,沉聲叫了他們。

    幾位大人神色一凜,互相對視一眼,眼裡有著些急切與隱秘的慶幸。終於來了,他們都快要凍僵在原地了。

    也轉過頭去吩咐下屬事宜,一下子忙了個熱火朝天。

    沈清和沒什麼可囑咐的,該說的他早就提點過了,索性與秦筠站於一塊兒。「來了。」

    秦筠冷漠道,「終於來了。」

    「不知是南燕先來還是北疆先來?」沈清和唇上含笑。

    都趕在了歲除這日,當真是巧合。

    「西蜀都不懼。」秦筠言語中沒有半分遲疑。

    沈清和不置可否。

    他們都挑了個好時間,趁著林將軍回朝,西蜀邊境薄弱的時候。就是不知曉兩國是什麼態度了,南燕罷了。但是北疆,不知曉他們在西蜀的暗樁被鏟掉後會是什麼態度?

    使臣來的比沈清和預想的還要快很多,太陽頹敗的時候隱隱約約有旗幟飄搖。

    沈清和垂下眼眸,來了。

    旗幟在風中飄搖,先映入眼帘的是旗上翱翔於天際的雄鷹。正是那次沈清和與秦筠被刺殺時黑衣人胸口的圖案,只是這會兒的旗幟上少了些許劃痕,這才是真正的,完整的北疆旗幟。

    並不是經過破壞的那幅畫面。

    沈清和這會兒才有了些豁然開朗的感覺,他見著的只是殘缺的圖案,這會兒看到的才是北疆完完整整,不見絲毫掩飾的圖案。

    他一直覺著奇怪,為何那些黑衣人胸口的圖案是被划過的,像是被刻意破壞的,難道目的只是誤導他們覺著那不是北疆的圖案?

    這未免有些太過於草率了吧!

    「殿下,看那圖案。」沈清和道。

    秦筠點點頭,「我知曉,是北疆的圖案。」

    「它們很像,只是因為那些劃痕又不像了。」沈清和笑了聲,也不知在笑什麼。

    「他們在鎬京,難道還怕搞不清楚那圖案的含義?」秦筠淡漠道。

    沈清和忽然笑了,「也是。」

    兩人都沒有說話了,只是眸光都看向北疆的使節團。

    這時官道上又出現了一個旗幟,上面是一朵精緻的扶桑,迎風而立,正是南燕的國花。

    沈清和眯了眯眼睛,看向遠處的旗幟,神色意味不明。

    南燕怎會與北疆一同來?

    沈清和看了眼秦筠,正巧秦筠也看向了他,兩人都從彼此的眸中看出了些什麼。

    「迎接使臣了,殿下。」沈清和忽然一笑,眸里淡然,是故意還是巧合,很快就知道結果了。

    秦筠也笑了聲,微微頷首。

    這麼一看,南燕與北疆可是好大的排場,這使節團兩國加起來足足有五十餘人,這一路可是出盡了風頭,引了不少百姓駐足觀望。

    沈清和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北疆派來的使節團足足有三十人,就連南燕都有二十餘人。

    真是好大的排場!

    快走於眼前時,沈清和忽然注意到南燕的儀仗慢了下來,堪堪慢了北疆幾步,列於了北疆後方,不顯山,不露水。

    觀身旁的幾位大人,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般,沈清和眼裡神色意味不明。

    北疆也是,沒有注意到南燕落了他們半步,儀仗於前方,配上他們足有三十人的使節團,一時看著招搖極了,竟讓人有些遺忘他們後方的南燕。

    不禁讓沈清和覺著有些詫異。

    待兩國儀仗走至眼前,秦筠與眾位大人迎了上去。

    來的兩國朝臣朝著秦筠行禮,「北疆正使於澤首拜。」

    「南燕正使高讓首拜。」

    秦筠點點頭,神色淡漠,待兩國朝臣行完禮後才道,「眾位大人不必多禮,今有北疆,南燕兩國使臣遠道而來,惠臨西蜀,本王恭候多時。」

    兩國朝臣顯然也知曉今日來迎接他們的人是誰,道,「謝殿下。」

    秦筠擺擺手,身後的好些侍從快步走上前,手裡端著一些銀錢,站於了秦筠身後。

    「今客來使,皆遠申朝聘,節於歲除,宜共賞錢二十兩,以充宴嘗。」秦筠淡淡一笑,對著來的朝臣道,說罷後擺擺手,身後的侍從快步走到前面,將盤中的銀兩舉過頭頂。

    「多謝殿下。」

    北疆與南燕的侍衛走上前接過了侍從手裡的盤。

    這時有一位面容剛毅,看著有些桀驁不馴的男子道,「早就於北疆聽說過七皇子殿下了,殿下威名遠揚,本王子佩服。」

    這名男子正是北疆王的第五個兒子,寧野。

    沈清和眯了眯眼睛,瞥了寧野一眼,威名遠揚?這幾年秦筠傳出去的都不是些好名聲,這位北疆五王子的這話恐怕不是單純的誇讚吧!

    秦筠瞥了他一眼,眸中看不出喜怒,淡漠道,「勞煩五王子對本王費心了,佩服本王不敢當,本王才是佩服,殿下年紀輕輕上了戰場,與我朝的林將軍有過交手,實戰經驗極為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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