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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2:42 作者: 暮同酒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太過張揚,但卻符合沈清和。
秦筠一怔,唇角是止不住的笑。他沒有想到沈清和會彈奏《鳳求凰》。雖說是意料之外,但秦筠卻不覺得有那麼意外,這是他的沈清和,他的沈易安。
秦筠走到了柳華旁邊,低聲道,「柳小姐可否借琴一用?」
柳華笑著點點頭,「殿下請。」
秦筠頷首。
一黑一白,相得益彰。兩人之間沒有人可以插進去,是獨屬於他們的默契。
一曲終了,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葉子苓哼了聲,忽覺著有些不太對勁,這兩人也太黏糊了吧!合奏《鳳求凰》,也虧他們想的出來。
「大白天的淨奏些言淫艷曲。」
沈清和失笑,「《鳳求凰》怎就成言淫艷詞了,子苓可莫要胡說。」
宋零榆默默補了一刀,「他酸。」
秦筠點點頭,宋零榆說得有理。
葉子苓冷哼了聲,「祭酒大人被殿下帶偏了路,你堂堂的國子監祭酒跟著殿下胡鬧,你們聽聽這是什麼?哼。」
沈清和指尖動了動,朝著秦筠眨眨眼,聽見了沒?
秦筠笑了聲,他記著是清和先奏的曲子。他心情好,不跟葉子苓計較。
「葉小王爺可還記著我是你的師長,我記著從前的聶祭酒就愛讓你們抄寫《西蜀通史》,那你也就抄一遍吧,本官明日要檢查的。」沈清和眸里狡黠,故作一副師長的模樣。
秦筠眸色柔和,餘光一直隨著沈清和。
葉子苓一下子苦了臉,不是吧!
這個《西蜀通史》可是一下子激起了三人的回憶。
沈清和想起從前抄寫史書的日子就是苦不堪言。
他自然只是說說,他可不是喜歡叫人抄寫史書的人。他只是嚇嚇葉子苓,誰叫葉子苓說他彈得是言淫艷詞,他記仇。
柳華捂唇笑,她沒想到這些個公子還有這樣的一面。
宋零榆朝著葉子苓翻了個白眼,「葉小王爺,您別爭了,您來一個不那麼言淫艷曲的曲子啊!」
葉子苓:……
他也找不出一個啊!都知曉他曲子彈得極爛,宋零榆就會給他找麻煩。
—
直至暮色四合,鎬京城內是一片祥和,萬千燈火人家。不知是風吹散了蕊黃還是雲捲起了暗香,溫香氤氳。
沈清和想起今日,正是他想像中的樣子,琴瑟和鳴,太平無憂。垂下眼眸笑了笑。
秦筠放下了手裡的書卷,神色柔和,「易安是想到喜事?」
這是他們這幾日的常態,秦筠來沈清和府中看摺子,處理事宜。沈清和在一旁看書或者作畫。兩人互不打擾,自成一派,但抬眼就是心中所戀的少年。
沈清和很是滿意這樣的狀態,也樂意跟秦筠一塊。
沈清和不答,而是湊近了秦筠,「殿下,我的租金呢?」
租金?
秦筠笑了笑,任由沈清和靠近自己,「本王將自己抵給你。」
這是想抵帳,沈清和可不答應。沈清和眯了眯眼,像只小狐狸,「那可不行,先欠著。」
「好,就欠著。」秦筠放下了手裡的摺子。
「先收些利息。」沈清和咬住了秦筠的唇瓣。
秦筠「嘶」了一聲,怎麼還咬人。
沈清和眸里狡黠,「留個記號。」
「那你該重一些。」秦筠笑道,喉頭攢動,平填了幾分慵懶。攬住了沈清和,這麼輕的力氣能有什麼記號?
唔,說的對。
沈清和順從的靠近了秦筠,張口含住了秦筠的喉結。
秦筠喘了口氣,眸色暗了暗,被沈清和碰過的地方似乎著火了一般熾熱滾燙。
易安可知他是在做什麼?
秦筠語氣都似乎有些啞,「易安!」
沈清和鬆開了秦筠,眸里純良。他最喜歡的就是秦筠這裡了,有種別樣的感覺。
沈清和沒有被秦筠隱忍的語氣嚇到,反而更加得寸進尺,吻上了秦筠的眼角那處淚痣,若即若離,「我喜歡這裡。」
秦筠眸色一暗,將沈清和扣進懷裡,「從哪裡學的,就知道撩撥本王。」低頭含住了沈清和的唇瓣。
吻得極其用力,沈清和都快要有些喘不過氣來。
良久,秦筠埋在沈清和頸間,輕輕的喘氣。
沈清和垂著眸,也有些喘,唇瓣紅的泣血。沈清和抿了抿唇,眸色瀲灩,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筠,「要不要本公子幫你?」
秦筠耳尖紅紅的,平息了會兒呼吸,眸里有些懊惱,易安就知曉撩撥他,要不是他們還未及冠,他就……秦筠放開了沈清和,留下句「易安早些休息,本王先回了」就溜了。
沈清和看著秦筠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似乎又想起了那個在南郡落荒而逃的秦筠,沒忍住笑了笑。
他都沒害臊呢!秦筠害臊什麼?
如果忽略沈清和也有些泛紅的耳尖,這話還有些說服力。
☆、潑茶香(6)
春去冬來,天一天天的冷了,戶部尚書徐哲易被撤了官職後也沒有影響到朝堂,依舊是如常進行。
入了冬,尤其是臘梅綻放的季節,梅香如炬,傳遍了整個鎬京。
料峭冬風翠幕驚,屋子裡倒是暖洋洋的,院外有三兩桃花盛開。窗外是一片白色簾幕,霧凇掛滿了枝頭,就連竹葉上也滿是霜華。一樹的粉色花苞是沈清和府上最艷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