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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32:42 作者: 暮同酒
「你想打架?」蘇木忍無可忍。
南星眼裡躍躍欲試,不知誰更強些。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心裡想什麼,冷哼一聲不再去看對方。
當然,馬車裡的兩個人可不知道蘇木與南星約了架。
車轍壓過地上的水漬,濺起一片水花。
很快,到了國子監。秦筠放下沈清和就去了華清宮。
沈清和舉著油紙傘看著秦筠離去的馬車,轉身就走。
南星想起他與蘇木約定的事,有些忐忑,交了沈清和一聲,「公子。」
沈清和狐疑的瞥了南星一眼,「你惹事了?你是揍了誰還是被誰欺負了,本公子替你出氣。快說出來讓本公子高興高興。」
南星:……
他從這句話聽出了公子語氣里的興奮。
「公子,蘇木威脅屬下,說是要跟屬下決鬥。」南星果斷放棄原有的說辭,推鍋給蘇木。
沈清和瞥了南星幾眼,「你答應了?」
本以為是什麼才讓南星為難,結果……
南星沉痛的點點頭。
「沒有條件?沒有賭注?」沈清和又問。
見南星點頭,沈清和無奈的看著南星,眸里閃過狡黠,給南星出主意,「本公子給你出個主意,你跟蘇木打賭,贏了,他來本公子這裡。輸了,你去七皇子那裡。」
南星:……
公子,您想的真周到,用屬下做賭注。
見南星的反應,沈清和翻了個白眼,輕嘖一聲,「想什麼呢!本公子怎麼可能將你送人。」
公子,您明明就是這麼說的。還有蘇木那個傻大個哪裡好了?
「瞎說,你贏了我們就將蘇木挖過來,你輸了本公子不知道你們打賭,我不承認。一舉兩得,怎麼算都是本公子占便宜。」
明目張胆的作弊,很可以。
受教了。
沈清和沒直接去辟雍殿,而是先去了崇文閣,命南星守在門外。
崇文閣極大,沈清和取出上次看的文獻帶到了祭酒廂房放下,這才去了辟雍殿。
「拜見祭酒大人。」
「祭酒大人來的遲了。」葉子苓笑問沈清和。
沈清和聞言唇角都垮了下去,「本以為唬過了你們,葉小王爺竟然拆穿了本官,唉,本官要被陛下懲罰了,恐怕要被陛下罰俸祿了。 」
葉子苓聞言笑,「祭酒大人還在乎這點俸祿?」
沈清和眨眨眼,「葉小王爺會嫌銀子多了?」
這倒不會,誰不想銀子越多越好。
「今日抽查那日的課目。」沈清和似笑非笑的瞥了葉子苓一眼,「葉小王爺,你先來。」
葉子苓一頓,祭酒大人有些記仇,不過誰讓他撞槍口上了,認命的起身,「學生知曉了。」
幸好他背熟了。
葉子苓背了一半後沈清和才叫葉子苓坐下。
與葉子苓交好的周溪等人佩服的看著葉子苓,那可是整整一本書啊!
葉子苓坐下後才鬆了口氣。他們年齡相當,與沈清和相熟,也會開些無關緊要的玩笑,沈清和也不惱,總會附和他們幾句。
但現在,沈清和成了國子監祭酒,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沈清和,羞愧。
還有些公子質疑沈清和不夠格教他們,當然年齡也不符合,不過他們只敢底下悄咪咪的吐槽,可不敢放到明面上來。
國子監祭酒這個官職在他們一貫的印象中就該是一位年過古稀,鬍子全白的老臣,就像是辭官還鄉的聶祭酒,而不該是與他們年齡相同的翩翩公子。
其餘人也算是磕磕巴巴的背了下來。
下了學,沈清和與秦筠兩人去見了劉三。劉三就是那位在鎬京傳消息的潑皮。
劉三被關在沈清和宅子的暗牢里,牢房昏暗,沈清和打著盞燈籠,昏昏暗暗的昏黃燈光隱隱約約,照的沈清和面色有些冷。
劉三是位瘦骨嶙峋,身形矮小的男子,被關押了幾天後更顯得瘦弱。見著沈清和後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沈清和眸色一下子冷了。
秦筠眸色狠戾,冷聲道,「眼睛不想要了?信不信本王將它挖了餵狗?」
一個潑皮還想覬覦他的易安。
撲面而來的濃濃血腥味,劉三渾身抖了抖,白著臉害怕的移開了視線。
沈清和攤開扇子扇了扇,「劉三是吧!鎬京韋曲人士,年三十五,家中有一母,父親早故。平日偷雞摸狗,無惡不作……」
每說一句,劉三臉色白一分,眼神驚恐。
沈清和合上了扇子,發出「啪」的一聲,劉三渾身一顫,就聽沈清和道,「還需要本公子繼續說嗎?」
南星搬上來兩把椅子,沈清和與秦筠坐下。秦筠的眼神一直隨著沈清和,也不發問,就是看著沈清和。
劉三勉強一笑,「公子你在說甚,草民一概不知。」
沈清和眸色一冷,看來是不肯說了,沈清和坐的矜貴散漫,言語漫不經心,「南星,拉下去。」
「是……」
沈清和抓住一縷指尖溜走的墨發,是秦筠的頭髮。忽然對著秦筠一笑,手裡把玩著秦筠的墨發,一圈一圈,從指尖滑過。絲毫不避諱秦筠身旁的蘇木。
蘇木面色如常,目不斜視。
秦筠為了讓沈清和把玩的舒服些,微微湊近了沈清和幾分,眸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