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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25:10 作者: 糯米卷
    這並不是刻意討好,而是魅魔心裡就是這麼覺得的。

    面臨死亡,他把內心所想誠實地吐露了出來,不再裝模作樣。

    同時,他也回想起來,其實他在這裡,是為了等一個人。

    一個在很久很久以前,丟下了他的負心人。

    只是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卻沒有一個是那人。

    漸漸的,他就越來越變得無所謂,魔霧的範圍,也因他的修煉而變得越來越寬廣。

    他會和闖進來,中了情瘴的人或是魔做那種事。而事後他得到的,就是那些傢伙身上的一部分修為。

    這也是他修煉的方法。

    有時,他是和一個人,有時加入他們,變成三人,四人甚至更多……他都無所謂。

    只要魔力往上漲了,就好了。

    可此刻他卻突然記起,原來……他最初來到這兒,只是為了等待。

    ——多諷刺啊。

    想起往事種種,魅魔突然便放下了掙扎,他想著:不如就這麼去了吧,好像……也沒什麼可以牽掛了。

    沒想到,脖子上的手卻鬆開了。

    他跪坐在地上,滿臉帶淚地仰望著面前的男人。

    「滾。」駱寒煙說。

    魅魔用袖子擦了擦臉,有些狼狽地起身離開了。

    駱寒煙看著自己的手,掏出另一塊手帕擦了擦手,隨即把那帕子丟掉。

    碰過那傢伙,他覺得有些髒。

    這樣髒的手,怎麼可以去碰觸那人。

    他回到石床邊。

    卓溪小憩了一會兒,精神恢復不少,他感覺到駱寒煙的接近,眼睫動了動,睜開了雙眼。

    駱寒煙握上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不睡了嗎。」男人嗓音低沉,語氣輕緩。

    他在身邊為卓溪擋去了洞口有些刺眼的陽光,讓卓溪的眼睛不會因為那光而感到不舒服。

    「嗯……」卓溪手撐著石床,打算坐起來,然後便是一頓——他的腰還是很酸。

    某個地方的感覺也依舊奇特,就好像還有東西在裡頭一般。

    不過能感覺到,駱寒煙已經幫他好好地處理好後續工作了,每一個地方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就連他身上穿的衣裳,也換了身。

    他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給自己換的,他竟毫無所覺。

    不是他睡得太沉,就是駱寒煙動作實在輕柔,壓根沒打擾到他的睡眠。

    察覺到他的微頓,男人用堅實的臂膀圈住他的後背,將他攬進胸膛。

    卓溪靠著他,揚了揚頭,看見駱寒煙那雙紅色的眸子。

    這會兒,倒是好像沒發光了。

    「休息休息,我們便繼續啟程回玉鼎山吧。」

    「嗯。」駱寒煙應了,沒有動彈,擁著懷裡的人,便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他握著卓溪的手,將那手腕輕輕抬起,仔細看了看。

    卓溪笑道:「真的沒事,沒有什麼印子。」

    駱寒煙用拇指摩挲了一陣那手腕,還是對自己那時用髮帶將人綁起來的行為感到了一絲後悔。

    幸好,幸好當時他沒有綁得很緊,否則這手腕只怕會留下很久都消失不了的傷痕。

    卓溪突然道:「那手帕呢?」

    他有些懷疑地看了看男人,「你不會……還收著吧?」

    那可是……放進過他嘴裡的啊,駱寒煙不嫌髒嗎?

    很明顯,駱寒菸絲毫不這樣覺得。

    反而,他覺得被青年沾染過的手帕,是香的。

    怎麼會髒呢?

    他低頭,親了親卓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被親的卓溪很快就把這事撇到了腦後,不再繼續糾結。

    他發現,經此一事,駱寒煙的吻技簡直就像是坐上了火箭……進步飛快。

    他現在,已經有點受不住了。

    再親下去,就又得重複之前的事了,。他按著男人胸口,將人推開了些,「……好了。」

    駱寒煙也明白他在顧慮什麼,顯然,這時候不太適合再來一次。

    這個地方太簡陋,石床也不怎麼舒服,實在是沒有必要。

    況且,他們還得趕緊回玉鼎山。

    回去後,這樣獨屬於兩個人的時光,身邊沒有任何人的機會,恐怕不會再有多少。

    駱寒煙擁著青年,有些不想動彈。

    如果以後能經常享受這樣的時光,就好了。

    他不知道,在離開這裡之後,青年會不會反悔。

    儘管,昨日他們二人已經互相傾訴了心意。

    但男人的不安全感,依舊存在著。

    卓溪感覺出他缺乏安全感,像是害怕出了這兒,自己就翻臉不認人一樣。

    他有點好笑地用手指捏了捏男人的下巴,說:

    「昨天的話,我是認真的。」

    駱寒煙:「嗯……我也是認真的。」

    他望著青年,眼中的情意終於不必再隱藏。

    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自己想要的目光,看著這個人了。

    卓溪玩完他的下巴,手又轉移陣地,玩起了駱寒煙的耳垂。

    輕輕揉搓著,手感很好,還有點上癮。

    靠著駱寒煙,腰也不酸了,身體也舒服了許多。

    這個人,簡直就是就是他的良藥。

    還不苦口的那種。

    「溪。」男人任他玩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那裡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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