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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1:25:10 作者: 糯米卷
    什麼三天時間,根本就是在耍著他玩。

    張敦很難不氣結。

    桐華仙尊將那信件打開,瀏覽了一遍。

    「他是打算帶那孩子去尋找分離魔心的辦法。」

    「簡直就是亂來。」張敦沉聲道,「駱寒煙身懷魔心,他一個人能壓得住?待那魔心完全融合,那孩子認不認得他都還兩說。」

    桐華仙尊將雙手背到身後,望著空空如也的囚室,緩緩嘆了聲。

    張敦:「師尊,您覺得?」

    「本尊不想插手此事。」銀髮男子轉身離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罷。」

    「……」張敦轉頭對身旁人下令,「帶弟子下山,去給我把人找回來!」

    宋邑連忙作揖:「是……師尊,弟子這就去。」

    張敦這回是真生氣了,他看得出來。

    這雲堰道君……行事是真的非常大膽和放肆啊,他感嘆道。

    而卓溪這頭,剛趕完半天的路,帶著駱寒煙落腳到了另一處城鎮裡。

    少年還未辟穀,得吃飯,卓溪沒有忘記這回事。

    況且連著往西邊趕了這麼久的路,想必駱寒煙也挺累的,雖然少年自己並沒有表現出來。

    但他明白,少年就是累,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兩人來到一處客棧,然而不巧的是,這城鎮最近正逢節日,來了許多外地遊人,客棧有些緊缺。

    卓溪去了三個客棧,最後才找到一個還剩一間房的。

    「可以,那就這樣。」他果斷給了錢,讓夥計帶他們上去。

    駱寒煙在後頭又開始發愣:……一間房?

    一間?

    他有些機械地跟在青年身後。

    客棧夥計打量了一下二人,笑道:

    「二位是父子嗎?還是兄弟?來來來,房間就在這裡了,二位還需要飯菜嗎?我們這兒的菜色也是頂好的喲,可不比食肆里的差~」

    之所以他會這樣問,是因為卓溪和駱寒煙現在都用了易容丹,所以二人如今在旁人看來,容貌都是相當平凡的。

    若是用原本的樣子,夥計當然不會這樣問。

    父子……卓溪有點無語地和少年相視一眼,對夥計道:「那就來一份飯菜,有勞了。」

    「好嘞客官,不用客氣。」夥計幫他們打開房門,笑眯眯道:「兩位請進,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搖床頭那個鈴,小的立馬就能聽到。」

    夥計離開後,二人便進了房間。

    這房間並不大,也只有一張床,不過應當是雙人的,兩個人睡下應該不會擠。

    儘管如此,駱寒煙的心還是跳得仿佛要蹦出來一樣,他看著青年坐到床上,朝他招了招手。

    「過來。」

    駱寒煙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很聽話地過去了。

    然後卓溪就拍了拍自己身前的床鋪,「上來坐好。」

    「……是。」駱寒煙紅著耳尖照做了,他和卓溪面對面坐著,視線突然有些不知該放到何處。

    這是要……做什麼呢?

    下一秒,青年的手便放到了他的心口。

    少年的胸膛很結實,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一層頗為緊實的肌肉,卓溪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同樣低頭看他手的少年,沒忍住嘴角開始上揚。

    「靜心。」他對駱寒煙說。

    這心跳得,也太快了些吧。

    「……是。」駱寒煙耳尖的紅,開始有蔓延到臉上的趨勢。

    儘管對面的人易了容,現在只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但這絲毫不會改變,對方的靠近而給他帶來的影響。

    第201章 修仙慕道(四十五)

    我現在,要設法減緩你體內魔心的融合速度。」卓溪對駱寒煙說。

    駱寒煙一愣,然後順從地閉上了眼。

    青年想要對他做什麼,他都是願意的。

    一股帶著清涼之意的靈力從對方掌心流入他的身體,從心口進入,直達心房外。在心房在環繞了兩圈,試探著慢慢淌入心臟內部。

    這是極為重要的位置,隨時都可能牽扯到少年的性命安全,卓溪很謹慎和小心,生怕自己一個手抖,給駱寒煙造成什麼傷害。

    他不知道的是,駱寒煙此時很享受,因為那股靈力十分輕柔細膩,給他帶來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他不由自主地,也靜下心來,跟隨著卓溪的那股靈力,開始修行。

    等卓溪撤開手後,就見駱寒煙仍然閉著雙眼,似乎是正在修煉當中,不由笑了。

    罷了罷了,那就不打擾他了。

    ——大約一個時辰後。

    駱寒煙睜開眼,面對的是空蕩蕩的床尾,他下意識想要下床,卻感覺左手按到了什麼溫熱軟和的東西。

    一轉頭,青年正睡在他旁邊,在床內側的位置,睡姿端正,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方。

    被他一按,便睜開眼望著他。

    青年神色平靜,卻是把駱寒煙看得頭頂快冒煙了,他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手按的那個位置,正是對方的大腿處。

    這……

    「飯菜在桌上,剛讓夥計熱了一遍,去吃吧。」卓溪對他道,好似沒有在意這件事。

    見他如此,駱寒煙總算放下了緊張,同時感覺到自己肚子確實很空,便下床去吃飯。

    來到桌邊時,他轉頭問:「道君,您吃嗎?」

    雖然青年早已辟穀,不用進食,但駱寒煙總覺得自己一個人吃似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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