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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2:23:18 作者: 乏雀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營業10

    ◎哭起來真是沒完沒了。◎

    陸林之在推門之前暈了過去, 管事的連忙將他攙扶起來,匆忙命人去喊醫修。

    城主府今日十分熱鬧,除卻少城主院子裡這樁不為人知的婚事, 還有一樁大事。

    自玄石城出發的一艘浮仙舟於半路墜落,舟上大部分是普通人,幾乎沒有活口, 剩下的只有一部分修者活了下來。

    浮仙舟不會無緣無故墜落, 排查出的結果是供應的玄石被人掉包,以次充好, 導致能源不足, 浮仙舟半途墜落。

    四洲十族震動,畢竟死的那些人來自四洲各處, 陸商頂著壓力連夜處理這事兒, 險些沒把頭熬禿。

    沒等他處理好這件事, 又有人來報, 說是少城主早上擄了個姑娘回來欲與她成親, 那姑娘還是攬月城的千金。

    陸商聽到這個消息後眼前一黑,被那個假兒子氣得心臟都在抽搐,他揚手摔了一堆東西, 怒不可遏道:「去, 把那逆子帶去祭堂!立刻!馬上!」

    來人為難道:「可是現在那位是少城主,這……」

    陸商腦門青筋直蹦,吼道:「那就給他吃藥!把那假貨逼出來!」

    -

    曲秋橙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只聽見有腳步聲停在門口, 隨後便是管事驚呼的聲音, 應該是少城主暈倒了。

    她輕輕轉了下眼珠, 心想這個親大概是成不了的, 這位少城主似乎病得很重。

    他娶她不會是想沖喜吧?

    曲秋橙暗暗「噫」了聲,封建糟粕不可取啊。

    她一個人呆坐在屋中,久久無人陪她說話,有點無聊,也不知道殷折雪在不在,雖然他說話氣人,但起碼可以解悶。

    於是她輕輕動了下手指,指甲剮蹭著椅子扶手,試圖發出一點聲音吸引屋中人的注意,可惜沒人回應。

    過了不知多久,她枕著殷折雪難得好心給她塞的枕墊昏昏欲睡,忽然感覺到什麼,迷迷糊糊睜開眼。

    紅蓋頭又被人掀開了,眼前的人還是老熟人。

    殷折雪指尖勾著那方紅色,半笑不笑的模樣:「想不想看一齣好戲?」

    她眨眨眼:什麼好戲?

    殷折雪意味深長道:「大變活人。」

    曲秋橙軟噠噠地癱了下去,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表演魔術嗎?

    不過看戲的話,他應該會把她帶過去的吧?不用一個人悶在屋中自然是好事。

    她瞬間又精神了起來:看看看,我要看,帶我去看!

    殷折雪見她仍舊這副模樣,眉心輕蹙道:「你沒被下藥?」

    他方才去見了把她擄來的那兩個人,稍微用了點小手段,他們的確沒對她用藥,她從車上下來時就是這個模樣。

    曲秋橙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

    殷折雪:「那你為何動彈不得?」

    曲秋橙眨了三下眼,裝萌。

    殷折雪:「你再亂眨眼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城主府建在空中,真掉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她不敢隨便眨眼睛了。

    殷折雪打量著她的神色,冷不丁道:「你知道怎麼回事?」

    她猶豫,不敢眨眼。

    殷折雪:「眨。」

    她迅速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又討好似的眨了兩下,兩扇烏黑睫毛顫顫的。

    這麼活潑,想來是沒什麼大礙,說不出話倒也算一件好事。

    難得清淨。

    殷折雪將那方紅蓋頭扔她懷中,頓了一下才俯身將她抱進懷中,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不咸不淡道:「下不為例。」

    曲秋橙心想這話她說才對,又不是她主動投懷送抱,不過她現在不能和他對著幹,只能眨巴眨巴眼睛表示他說的都對,再乖乖把腦袋靠在他頸間的灰帛上。

    ……還挺舒服。

    -

    城主府祭堂。

    剛醒過來的陸林之被強行灌了藥,又一次昏死過去。

    雖說是祭堂,實際上和「祭」沒有任何關係,非要說的話應當與囚室差不多,堂內沒有其他多餘的擺設,只正中央鑲嵌一方溫泉大小的藍色冷池,池面氤氳著灰色的冷霧,室內溫度極低。

    這三年來,陸林之每個月都要來祭堂待上幾晚,受那種生生死死的折磨,冷池下的那玩意只對他有用,卻無法傷到溫和的那個陸林之。

    可這裡氣溫極低,這具身體無法承受,時間久了便愈發虛弱,若是再來幾年,想必陸林之也活不久了吧。

    陸林之想到在門前感受到的那一絲錯覺般的氣息,一時之間不知那是不是做夢,抑或他太渴望那個人活過來。

    沒等陸商動手,這次陸林之主動穿過雷牆,走進那汪藍色的冷池,徹骨的寒涼剎那侵蝕他的全身經脈,胸口的靈種隨著心臟而瘋狂鼓動,好似要破體而出。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他全身上下便被冰雪覆蓋,連睫毛都含了藍色的冰,獨獨胸口灼燙劇痛,四肢百骸傳來密密麻麻的啃噬痛楚。

    他微微顫抖著,固執的不肯閉上眼,死死盯著池底那片藍色的雪花,雪花上的氣息與他在門前感受到的一模一樣,這讓他恐懼不已。

    可愈是恐懼,愈是不敢逃離,他承受著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像一個在死亡邊緣苦苦掙扎的可憐人,整個人狼狽不堪。

    他不好受,陸商便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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