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藥劑師的修仙生活 > 第五百二十七章 你是哪個

第五百二十七章 你是哪個

2023-10-02 11:07:25 作者: 茴音
    花顏摔倒,後腦勺朝下,直直的摔了個四仰八叉。

    狼狽至極。

    褚風流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不過只需要幾息。

    在此之前,台下的眾人想過很多種風姿的花顏,可從來不包括眼下這種。

    台上猛地站起來的花顏,眼珠轉了轉,回憶著這具身體平時的步子,想要化解眼前的尷尬,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穿鞋?再一想,今晚還要被***?

    簡直豈有此理!

    不就是個秘境麼,裝神弄鬼,誰還沒闖過幾個秘境不成。

    台下諸人,只見花顏大剌剌的站起來,一副誰敢來,我就讓他腦袋開瓢的架勢,一時間都被唬住了。

    這一個又一個的鬼地方也難怪小鍾會跳腳,就是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

    以為耗費了五十年,總算能有些轉變了,哪怕是真刀實槍的廝殺也好,可怎麼就急轉直下,跑到了花樓?

    一直強迫自己要忍得的陶紫,此時,憤憤的撤下面紗,大步流星的走下台去,這狗屁的花魁愛誰當誰當去。

    索性不過是個秘境,這回,我還不想奉陪了。

    為了花顏的今日,整個花月樓里籌備了多少年!見花顏如此,不僅滿堂賓客驚呆了,龜公們也嚇壞了。

    那小祖宗不是摔傻了吧,還是被什麼附體了?

    方媽媽,方媽媽,你躲到哪裡去了?現在正需要你主持大局啊。

    老鴇剛與那陳少則**過,陳少則急著出來,她卻是要整理儀容的。

    只見豪華寬敞的盥洗室中,本來慢條斯理整理儀容的老鴇,動作忽然間一滯。

    看著銅鏡里,一張滿是脂粉的臉,卓清波哀嚎,我守身如玉快兩百年,連個道侶都還沒有,怎麼就一下子成了老鴇……

    「啊!」於是,盥洗室中傳出一陣複雜的叫嚷。

    龜公們聽出是老鴇的聲音,急急衝上來,衝到二樓的門口,又畏懼與散霸的淫威,不敢進門。

    方才方媽媽叫的那般悽慘,是不是被這三個折磨的夠嗆?

    方媽媽的叫聲不算小,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陣議論之聲,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意思:那三個王八羔子,果然有怪癖!方媽媽,你辛苦了!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甚至大多數人都沒注意到花顏究竟去了哪裡。

    等龜公們終於鼓起勇氣敲敲門再打開,卻只看到陳、王二公子,和那一對伺候的姐妹花,萬惡之首褚流風呢?

    王治寇一動不動,陳少則神情也有些怪異,陳少則先開口:「你……嗯?」

    王治寇沒有回答,對著門口的一串龜公冷冷的道:「滾。」

    龜公們連滾帶爬的退走,王治寇看一眼對面的陳少則,又看看他身後的姐妹花。

    接受記憶不過片刻,當中幾人心思自名。

    其中那個妹妹先道:「我是梁玉衡。」占星樓中,不必等到結丹後才有道號,他甫一被收入占星樓中,就有了玉衡的新名字。

    那個姐姐點點頭,將盥洗室的老鴇拉了出來:「你是哪個……」

    「我……我是卓清波,你們又誰是誰?」

    王治寇淡淡道:「封煦。」

    雙胞胎的姐姐道:「鍾媛瓊。」

    只有陳少則吶吶不言,司逸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嫖*客,還……

    卓清波不舒服還可以叫出來,自己恨不得躲起來。

    他不說,封煦幾個多少已經猜出大半,只有卓清波不死心的追問:「你到底是哪個,啊?」

    明知自己不過接手了一具軀體,但這具軀體不久前……

    她心裡總有些過不去,或者說不想過去!

    司逸冷了臉:「閉嘴。我自然是司逸,不過這身體的前塵過往,與我沒有半分干係。」

    見兩個紅眉赤目,鍾媛瓊忙道:「如此說來,就只差阿紫了。」

    「嗯,那個褚瘋子已經去追了,事不宜遲,我們也要動作快些才是。」

    幾個點點頭,只卓清波的麵皮紅了又黑,黑了又白,最終只能自己收斂情緒,跟著眾人走下台階。

    不用多說,陶紫定然是那個花魁花顏確鑿了。

    陶紫的動作極快,守門的龜公還沒看個清楚,她就從裡面跑了出來。

    於是,向來只有男人閒逛、女人倚樓調笑的繁花巷裡、百花深處,出現了奇特的一幕。

    四個做花月樓龜公打扮的男人,正在追趕一個赤腳的嬌小女子,那女子身穿大紅羽衣,奔跑起來,又快又疾,一陣風出來,露出她濃密烏髮遮擋下的一雙秋水瞳和一張櫻桃小口,即便是奔跑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姿。

    褚流風跟在四個龜公身後,就見那花顏忽然停了下來,他以為是花魁終於跑累了,結果就見那花魁從路邊拔出一棵不高不矮的楊樹,然後將楊樹往肩膀上一抗。

    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褚流風眼睛瞪大,一股喜悅頓時浮上心頭。

    龜公們連忙剎住閘,為首的一個開口道:「臭丫頭,竟然敢逃跑?還不快乖乖跟我回去。」他掃一眼花顏已經流血的雙腳,一片胸有成竹。

    「你眼睛是瞎的麼?我連樹都能拔得出,還會怕你們幾個?」說完不等那四個龜公發作,用樹根對著四人,就攻了過去。

    褚流風追到近前的時候,四個龜公已經倒坐一片,而花顏正坐在一個矮個子的龜公背上,一把擼去了他的鞋子。

    本想穿在腳上,結果:「好臭。」

    似乎不解氣的,她又舉起樹冠,狠狠的砸在那龜公的身上。

    褚流風眉眼含笑:「姑娘……」

    「閉嘴!」陶紫瞪他,索性已經這樣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褚流風眉目舒朗,溫和笑道:「我只是敬姑娘是條漢子。」

    陶紫拍拍手上的灰塵,打量他一眼:「呵,人模狗樣。」

    褚流風不怒反笑:「姑娘,好眼光。」

    「你……」他竟然不見生氣?陶紫無處發泄:「你想要做什麼?」

    她承襲了這具身體的記憶,記憶中的這位世子可是十分狠厲,傳聞平時笑一笑都難得,可他剛才到現在,一直在笑。

    笑的還有點蠢。

    四周燈火通明,這麼大的動靜,兩邊的閣樓里,每一扇窗戶都打開了。

    有熱鬧,誰不想瞧瞧看?

    褚流風忽然湊近了陶紫,輕聲道:「我們是一樣的。」

    這麼個一樣?陶紫抬頭,剛想問什麼,就見後面又是一群龜公追了過來。

    她一把撈起楊樹,就想衝進人群打個痛快,不成想又被褚流風一把拉住。

    「這回,換我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