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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做我王夫

2023-10-02 11:07:25 作者: 茴音
    女王的宏偉宮殿依山體而建,這山體名作澤皋,名同其意,本是臨水照山之處。

    身為女王身邊的第一紅人,大人興之所至,提出想去澤中狩獵,這澤便是澤皋山前的烏源澤。

    女王略沉吟一番,便准了的要求。

    畢竟,烏源澤並不遠;況且,這是的要求。

    現在的比十年前已是大不相同,他身姿偉岸挺拔、如松似山,加上本就極其艷麗張揚的殊麗顏色,整個後宮再也找不出來比更加矛盾又更加特別的男人了。

    女王越看越是喜歡。

    只是,已經十年過去了,女王還未有孕,算是美中不足。

    這一日天清氣爽,女王輕車從簡,帶著直奔烏源澤。

    有道是見山跑斷腿,望澤望愁了眼。

    受等級限制,不能使用任何代步工具和坐騎的肖明樓氣喘吁吁,暗惱這具身體也忒不經用了。

    他眼睛一眯,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薄汗,似乎除了在床榻之上,做一切事情都有些力不從心。

    肖明樓感覺這具身體在漸漸衰弱。

    難道武師境只是聽上去名字好聽?

    身體可以出賣,換取更有價值的東西,反正自己也不吃虧。可為何自進階武者境後,這具身體就無法再度進階?

    這十年來,自己得到的進階藥物可不少……

    之所以出賣色相,無非也是為了更多的資源,為了進階。

    無論如何,他肖明樓總是個修士,靠誰都不如靠提升自己的實力實在。

    早在他氣喘吁吁的時候,女王就心疼的將他拉起,與自己共乘一騎。

    身下的掣雷豹脊背寬闊,行進平穩,肖明樓被女王擁在胸前,後背緊貼著女王的軟香暖玉,可他不但毫無綺念,只有說不出的彆扭和壓抑。

    但凡能為男人,誰願意屈就於一個女人?

    「到了。」

    掣雷豹駐足,女王先一步跳下豹子,才將肖明樓攙扶下來。

    其他隨從垂著頭,似乎習以為常。

    為首的櫨雙睫微顫,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微。女王竟然帶共騎,小心呵護至這般程度。自己的雙膝,竟然要像這個佞寵下跪!

    自己哪裡差了,為何女王只喜歡這個?

    「,來看。」

    女王拉著肖明樓的手,到了一處絕佳的觀景處。

    澤皋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後,肖明樓舉目遠望,只見遠山近水、白雲悠悠、碧草茫茫,一陣清風吹來,頓覺心遠意曠。

    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般如畫人間。

    雄鷹翱翔天際,肖明樓心漸曠達,他將路上所思所慮的一切暫時壓下,無論如何,現在的自己總比那被遺忘的三人好的多。

    不過,已經留他們多活了十年了,若是他們還不自我了斷,自己只好送他們一程了。

    呵,夥伴,結盟?那是特殊時候,不得已為之。現在自己有女王的垂青,哪裡還需要什麼夥伴?

    「,你覺得這天地如何?」女王含笑問道。

    肖明樓習慣性的含笑以對:「天高地闊,畫中景也。」

    女王愈發滿意:「你可願意留在此處?」

    肖明樓的眼神微微一頓,留在此處麼?自然是不願意的。

    若是他能如在辰華界中一般修煉,若是他能成為世界巔峰的存在,他定然不做他想;可現在……這裡對自己來說,是個不能進階的世界。

    看出他的猶豫,女王繼續道:「你可以願意,做我的王夫?」

    草原上清風徐徐、四野寂靜,女王的話如同石破天驚。

    櫨險些立不住,女王陛下,您是認真的麼?

    您在位期間,可從未立過王夫!

    ……

    安都。

    「少主少主!不好了!」

    靳於烈將眉頭一皺:「何事驚慌?」

    「啟稟少主,那水牢的女囚……女囚她進階了!」

    怎麼可能?正常人被關在水牢這等絕靈之地數十年,又被水牢中的陰寒之氣損了筋骨,怕是不死,伺候也都再難進階了。

    「你確定?」靳於烈又問了一句。

    「確定的,金丹中期,金丹中期啊!」

    靳於烈長嘆一口氣,似有些疲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僕從走了兩步,他又囑咐道:「加強防範,別叫她跑了。」

    進階又如何,不還是一個階下囚!

    她是天瑜峰的首席大弟子,留著的用處,遠比弄死了大。聽說那晟和道君最是器重自己的長徒,只是不知道這份「器重」有多大分量。

    蘭蔚大會在即,他真是很期待呢!

    ……

    任自如有些哆嗦,她抖抖嘴唇:「丁襄,我們真的要**麼?」

    陶紫抬眼望她一眼:「這不是你的主意?」

    「可……可我們,萬一真的就這麼死了,可怎麼辦?」

    哐當一聲,任自如將燭台放在桌上,有些磕巴的道:「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陶紫神色不變,好像即將浴火**的人沒有她一般。

    任自如一屁股坐下:「不燒了!」

    「你怎麼能這麼平靜,你真的看開了生死?」

    陶紫舉起了燭台,一把拋向了柔軟的帳子:「怎麼會?我還沒活夠呢!」

    呼啦一聲,燭火添上了輕軟的紗帳,同時將早以排列好的十三個燭台點亮。

    「哈哈哈,是煙花!好美的煙花!」

    許久不見的胭脂忽然沖了出來,將正燃著火的紗帳扯了下來。

    任自如早已嚇呆了,這個丁襄可真是個瘋子!自己要喪命於此了!

    「別愣著,把胭脂拖走!」見茜草縮成一團,陶紫吼道:「快,別耽誤我辦事!」

    辦事?辦什麼事!

    任自如雙目終於有了焦距,她來不及問陶紫,急忙將瘋癲的胭脂拉走。

    陶紫坐在十三個燭台中,不停掐訣,可是這同她當年困住小老虎的陷阱有著本質的區別,這個陣很難激發。

    紗帳、窗幔陸續被點燃,本就密不透風的地下穴室煙燻火燎。

    「咳咳咳!」胭脂咳嗦兩聲,變回了兔子模樣。

    任自如和陶紫卻還是人形。

    時間不多了,這樣下去,若是陣法還不成,那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活活熏死了。

    火勢的速度趕不上濃煙的濃度,「咳咳咳,丁襄,你……你想尋死……別拉上我啊!」任自如全身被熏的漆黑,她現在特別後悔同這丁襄說要點火的事……

    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很快她便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陶紫也被熏得的一片混沌,眼看自己即將神智不存,她狠一狠心,做了一件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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