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摔碎,又吵架了
2023-10-02 11:06:57 作者: 裸奔的饅頭
秦墨琛對上那張笑盈盈的小臉兒,看著那舒展開的小酒窩,心裡凝著的一抹怎麼都散不開的煩悶好像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他作勢將懷裡的人往上掂了掂,眸低垂,看她,「確定瘦了?我剛掂過了,不但沒瘦,反而胖了。」
「不可能!」蘇可可師十分確定地道:「放學回來我連晚飯都沒吃呢,怎麼可能變重?」
秦墨琛微微皺眉,「沒吃晚飯,為什麼不吃?」
蘇可可嘀咕道:「你不在,我一個人吃飯都不香,所以啃了倆包子就沒胃口了。」
秦墨琛哂笑:所以還是吃了。
男人抱著她進屋,沒鬆手,換了雙拖鞋後,直接抱著小丫頭去了餐廳。
「林嬸,還有飯嗎?」
林嬸笑看兩人一眼,連忙應道:「有有有,我馬上就去熱飯,四爺也吃點兒?」
秦墨琛點點頭,「吃。」
蘇可可啊了一聲,「叔也沒吃飯嗎?」
秦墨琛瞥她一眼,「沒胃口,所以沒吃。」
蘇可可小臉兒一皺,「所以叔又空腹抽菸喝酒了嗎?你身上煙味兒真重,還有酒味兒,我還聞到女人的香水味兒了。」
「我沒碰那些女人。」秦墨琛自己說完便先愣了一下,將人放到椅子上擺好,他匆匆去了浴室,撂下一句:「我去沖個澡,很快下來。」
「叔,吃完飯再去……吧。」蘇可可一句話還沒說完呢,人已經走了。
等秦墨琛下來,飯菜都擺上桌了,不過蘇可可忍著沒吃,正盯著桌上的飯菜流口水。
秦墨琛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換了家居服的他步履悠閒地走過去,拉開蘇可可對面的餐椅落座,「在等我?」
蘇可可點頭,「叔你怎麼洗澡洗這麼久,我等得花都謝了。」
秦墨琛道:「不是說我身上味道重麼,我自然得洗乾淨點兒,免得招人嫌棄。」
蘇可可噗地笑了聲,「我要是嫌棄叔就不會抱叔還親叔了。」
說著,她趕緊給她叔夾了一筷子菜,「叔,快吃,這是林嬸新做的菜,好香!」
秦墨琛看著碗裡堆成小山的菜,默默扒飯,順便也往小丫頭碗裡夾了不少菜。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互相看看,小丫頭笑出了酒窩,男人則眼中含著笑,一頓飯吃得很開心。
吃飽喝足之後,蘇可可拉著她叔去了客廳,說起了悄悄話,「叔,你閉上眼睛,我有禮物送給你。」
秦墨琛微微挑眉,聽話地閉上了眼。
他聽到了噠噠噠的上樓聲,小丫頭回了趟臥室,然後又返了回來,小跑到了他跟前。
接著,他感覺到手心一涼,對方將什麼東西放在了他手掌心。
「嘿嘿,好了,叔你睜眼看看。」小丫頭聲音上揚,語氣活潑,還帶著一絲急求表揚的歡喜。
秦墨琛緩緩睜眼,視線落在掌心。
然而,當他看到掌心那塊翡翠貔貅上時,卻是瞳孔驟然一縮。
深埋在心底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翻滾而出,錯亂痛苦的回憶讓他目光瞬間冰寒刺骨!
不及多想,男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手裡的東西扔了出去,那股狠勁兒仿佛自己扔出去的是什麼炸彈。
哐當一聲,翡翠貔貅被扔出老遠,砸在牆壁上,一分為二後,滾落在地上。
蘇可可站在他面前,發懵地盯著他。
這是怎麼了?
她是不是在做夢?
叔看到她送的禮物不應該高興得嘴角上揚,明明很高興卻非要壓抑著嘴角的弧度?或者揉揉她的腦袋,矜持地說一句「喜歡」?
「叔,你在做什麼啊……」蘇可可愣愣地問了句,視線慢慢從男人的臉上移到了地上,她打磨雕琢了數天的翡翠貔貅摔成了兩半,正躺在地上。
不是做夢,是真的。
蘇可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瞪著瞪著眼睛就酸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滾,一大顆一大顆的,最後連成了串。
怎麼又發脾氣了呢?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叔還給她夾菜了,還對她笑……
這禮物不喜歡?就算不喜歡,也不要扔了啊,她打磨了好久才打磨好,有幾次手都磨出血了……
蘇可可撿起那碎成兩半的貔貅,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朝秦墨琛哽咽道:「叔,你糟蹋了我的心血,我討厭你!」
她轉身衝上樓,將自己關在了臥室里。
不一會兒,臥室里就傳來了小丫頭震天動地的哭聲,比上次哭得還要大聲,還要難過。
林嬸聞聲從廚房趕出來,已經不見了蘇可可的身影,只看到她家四爺坐在沙發上發呆,視線落在自己手上,手在微微發顫。
她扶額嘆了一聲,「四爺,您和可可這又是怎麼了?剛才不好好好的嗎?」
秦墨琛緩緩回神,眼裡閃過懊惱之色,蜷了蜷有些發顫的手,低聲道:「我不小心把她送我的禮物摔碎了。」「啥?四爺,你……唉。」林嬸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可可提起禮物的時候,笑得特別開心,說那東西是她親手做的,這些天她早早回了臥室,就是在偷偷準備這件禮物,想
給你個驚喜,四爺,您、您也太不小心了,擱我我也得氣哭。」
秦墨琛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看她,「那翡翠擺件是丫頭自己做的?」
「可不是麼!人辛辛苦苦每天抽時間雕刻的翡翠貔貅,您說摔就摔了?能不生氣麼?」
秦墨琛眉頭緊擰,薄唇也抿緊,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林嬸勸道:「四爺,您去哄哄這孩子吧,您毀了她的一番心血,這孩子肯定很難受。」
秦墨琛沒應聲。
林嬸沒再說什麼,搖頭走遠。
該說的她都說了,再說下去就不合適了,畢竟她只是個下人,能說這麼多也是仗著自己跟隨多年的情分。
這兩人怎麼就這麼折騰呢……
林嬸離開很久之後,秦墨琛還坐在沙發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沒動,仿佛坐成了一尊雕像。
他突然想通了,丫頭離開是對的。他脾氣這麼差,丫頭留在這兒老受他的氣,上次哭了一次,今天又哭了一次。秦墨琛盯著樓上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去敲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