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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0:36:19 作者: 石阿措
沈墨將她芳口的酒咽入腹中,緊接著她那丁香小舌也跟著伸進了他的嘴裡,沈墨眸一黯,微遲疑後將那小舌含住吮嘖。
白玉不由扭動了下腰肢,在他懷中蹭了蹭,一股屬於懷中女子的醉人甜香盈入鼻中,沈墨體內平生第一次湧起一股衝動,手不覺收緊。
見兩人旁若無人地親吻,柳文不由別開眼,心口驀然一陣擰疼。
清音則從來沒見過這種香艷場面,也跟著紅著臉別開視線,假裝看樓外風光。
不知吻了多久,白玉忽然神智一清,驀然睜眼,那如蝶翼般的長睫近在咫尺,白玉心口一震,騰地從他身上立起,慌亂無措的望著沈墨。
沈墨目含笑意,竟是十分的氣定神閒,視線轉移到她那被他吻得鮮紅欲滴的唇,笑容漸斂。
「大人,奴家酒力不勝,胸口悶脹,想下去散散酒氣。」白玉吞吞吐吐道,只覺得無臉面對他,嬌顏因為羞愧而變得緋紅,宛如著了雨的紅杏。
撩撥完就想跑?「白玉,你醉了,獨自一人去我甚不放心,不如我陪你去罷。」沈墨目光漸深,裡面似有了簇火苗。
白玉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像是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心口仿佛被火灼燒一般,又熱又慌,只想趕緊逃離,不經大腦思考,便脫口而出道:「奴家要去解手,沈郎確定要同去?」
「……」沈墨。
在看到到沈墨詫異的神色後,白玉呆若木雞,她都說了什麼,如此粗鄙的話她竟在他面前說了出口。
沈墨平復了下被她挑起的情|欲,從容派遣了一侍女帶領她前去,便不再多說什麼,一時避免了白玉的尷尬,白玉低眉順眼,顫顫巍巍地跟著那侍女離去。
白玉下了樓,不禁回眸仰望,發現沈墨倚著欄杆笑望她。
白玉登時羞得無地自容,輕喃一聲:「真真丟死人了。」微一跺腳,掩面嬌怯怯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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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我想白玉姑娘不過是在哪處賞景罷了,她身邊既有侍女陪著,斷然不會出事的,再者說這桃園哪處沒有人看守著,若是不小心迷了路也會有人引領的,你不必太過擔心。」
柳文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低下了頭,怕讓他看到自己眼中隱含的那丁點私心。
沈墨倒沒有想到別處去,兩眼隨意看向四周,淡笑著解釋:「柳弟說得甚是,只是府中蠢奴甚多,恐他們不識人真面目,唐突了人家。」
兩人穿過一段青石羊腸小徑,路旁橫過一些雜枝,沈墨體貼的伸出臂膀擋住,讓柳文先過去後自己才過去。
看著他從容不迫的將沾在衣袖上的枯葉拂去。柳文心感熨貼,看向他時,眼神有些柔和。
沈墨察覺到她的視線,抬起頭來,沖她溫文有禮一笑,笑容便如同三月的春風吹進了柳文的心裡。
「沈兄果是心細之人,不似一般的男子,粗枝大葉。」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中多了女兒之態。
「柳弟難道不是男子麼?怎會有這般說法。」沈墨開玩笑道。
柳文驀地站住了腳步,滿臉通紅。
「我,我的意思是……」因一時忘情,柳文竟忘了當下的身份,急切的想解釋,反而心中越亂,口中期期艾艾。
沈墨跟著她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向她,見她一臉通紅,水光在眼眶打轉,將那副女子的嬌羞狀盡顯無疑,眸忽地一沉,曉得她大抵對自己動了心思。
得知這個結論,沈墨並沒有歡喜,反而頭疼起來,她雖行事大膽,打破世俗觀念,女扮男裝混在文人墨客中,但畢竟是閨閣女子,不同與那些可逢場作戲的女子,可隨意放情,來去自由。
沈墨對她雖然有幾分情意,不過更多的是賞她的膽量以及才情,至於男女之意,卻未多想。
沈墨心底不由地為之前種種有可能令人誤會的舉動暗感後悔,思及此,沈墨臉上恢復認真的神色,淡淡笑道:「我不過開玩笑罷了,柳弟當然是男子,這是毋庸置疑的。」
柳文盯著他那一如既往地溫柔笑容,敏感地察覺到了裡面的疏離,心中一慌,突然有股衝動,往前剛要邁步,衣服卻被樹枝勾住了,不得前行,慌亂中,只好狠命地拉扯。
沈墨看見了,柔聲道:「我來罷。」便靠近她身旁,側對著她,又轉臉對她一笑,才伸手過去幫她解開亂結,柳文望著那俊逸的側臉,心跳加速起來,卻鼓起了強大的勇氣。
「好了。」沈墨道,剛抬起身子,便看到柳文一臉緊張激動,劍眉一動,只聽柳文極其認真堅定的說道:「沈兄,我有話要和你說。」
沈墨愣了一下,而後道:「柳弟有什麼話要說?」
柳文深吸了口氣,壓制自己強烈的心跳,說道:「其實我是……」
就在此時,林立卻走了過來,柳文不得不放棄了告訴沈墨自己的女子身份。
「何事?」沈墨問。
「回稟大人,白玉姑娘剛剛走了。」林立小心回答。
沈墨劍眉微蹙,「怎麼不攔住?」
林立:「卑職攔不住。」他沒說,就那姑娘鐵了心要走的姿態,就算八頭牛隻怕都攔不住。
沈墨似遺憾地輕嘆一聲,然俊雅面容卻依舊是淡然之色:「罷了。」
而經這一小插曲,柳文也失去了坦白身份的勇氣。
第12章 游湖。
白玉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詩集翻了幾翻,又合上,几上金鴨古銅爐里燃燒著藥香,淡淡的藥香飄入鼻腔,讓白玉煩躁的心變得稍微寧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