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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0:14:56 作者: 胖大蔥
    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招數套路,牆上的大掛鍾發出一聲「布穀」響,仿佛在提醒時間到了。

    徐芳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時間,果然離張石說的半小時只差幾分鐘了。因為緊張,她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

    在寂靜的環境中,聲音似乎有些響,徐芳剛斂眉低頭,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哆哆哆----」

    三聲急促的敲門聲。

    徐芳看向陳穎,分明是坐在軟乎乎的沙發上,心情卻猶如坐在砧板上。

    陳穎對著徐芳手往下壓,讓她保持那個姿勢,自己則是上前去開門。

    「誰啊?」陳穎問道。

    門口,張石聽著不耳熟的聲音,奇怪來人了徐芳怎麼不告訴他,揚聲答道:「張石,大夫。」

    張石穿著一身卡其色的休閒西裝,身上背了一個醫藥盒,倒像個醫生大夫的樣子。

    陳穎打開門,對著門口的張石打量一圈,然後退開,讓張石自己進來。

    張石打眼看見陳穎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疑似年紀小小勾引男人意圖不軌的小修者。

    他心中奇怪地走進門裡,視線找著徐芳。

    只見徐芳坐在中間的沙發上,對著他笑得一臉僵硬。

    張石看見這一幕,心裡提起警惕,問道:「徐芳,病人呢?怎麼回事?」

    前兩句是問徐芳徐昂然人在哪,後一句問的是開門讓他進來的陳穎。

    徐芳瑟縮了一下,心中的天平倒向張石。於是她忍著心裡惡念一生就爆發的痛意道:「病人沒事,是她騙你過來的!」

    徐芳盯著陳穎,嘴裡那個「她」是誰,張石一眼便知。

    張石轉頭,目光如狼,暗藏兩分驚訝,其餘是不以為意。

    他身後,一陣風涌動,大門「哐」地一聲撞合,將證件屋子密閉起來。

    「小友,你這是何意?」張石手按在醫藥盒上,打開了暗扣。

    陳穎看一眼徐芳,給張石一個明白:「我要取蠱王,保寄主。你交出方子,我放你走。」

    張石嗤笑一聲:「不可能,我養了數年,耗費數年心血,豈能因你一句話便放棄。」

    話說,張石掀開了醫藥盒。

    一股黑氣從他掛在腰間的醫藥盒中冒了出來,於煞氣之中的黑氣之中,一條紫黑小蛇探出了紅色的細細舌尖,發出滋滋的聲音,於小蛇之後,是千足蜈蚣,亦是劇毒的渾身黑紫之色,接著是蛤|蟆、壁虎、蠍子……

    五毒俱全,一隻接一隻爬出,落到地上,飛快地爬向陳穎。

    徐芳看了,身上的疼痛一瞬間就少了一半。她用解恨快意的目光掃向陳穎,心中自是得意。她就知道,張石哪裡是好對付的,五毒一出,無數隻蟲子密密麻麻涌過去,就是神仙也會被啃得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頭,連塊肉都不帶剩的!

    徐芳解恨的眼神很快變得痛心。

    一簇火苗騰地而起,滋滋灼燒著毒蟲,燒得屋中黑氣冒騰,瓷磚裂開,天花板像被燻黑……

    「怎麼可能……」一般凡火可燒不了張石的毒蟲,徐芳咬牙暗道。卻不像又一陣劇痛襲來,疼得她倒吸一口氣,顧不上張石和陳穎如何。

    張石也震驚,驚訝地看著十來歲的陳穎。

    「小小年紀,倒是有幾分本事。我張某人可是好些年沒遇上能引靈火燒我這些寶貝的人呢!」

    張石從腰間再抽出一隻短小的笛子,放在口間吹動,笛聲向,百蟲動。

    爬出去的毒蟲蛇蠍刷地又一陣動作,大的吞吃下小的,身子迅速膨脹變大。

    眨眼功夫後,一隻蛇頭蠍身、多足粗尾、身上皮膚遍布疙瘩的怪物出現在徐家客廳之中。

    張石自傲道:「我這寶貝,水火不侵,你待如何?」

    陳穎瞧得也是一驚,不想這張石竟有這般手段,能養出這種怪異的毒蟲。

    陳穎快退幾步,站在樓梯口前,清喝道:「以靈為引、陣起!」

    八塊被掩藏好的玉石靈氣被導引而出,灌注進陣法之中,白黃兩光交錯,湧現在客廳之內。

    張石皺起眉頭,驅使著愛寵上前,回頭卻是一把拉起徐芳,責備她道:「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個人,你也不與我分說!」

    徐芳咬著牙:「痛!我被她制住了啊!」

    徐芳臉上青筋都快痛出來了,渾身冷汗,衣服已是濕漉漉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你且忍片刻!」

    張石到底和徐芳這女人有過露水之緣,無奈地取出一隻小蟲,讓小蟲咬了一口徐芳的脖子。

    徐芳抖了一下,總算是從煎熬中脫離,跪坐在地上,也正好坐在張石的保護圈裡。

    張石以毒攻毒,制住徐芳的痛疼,就專心去破陣,毒蟲或大或大,或噴毒,或蝕物,各施展各的本事。

    陳穎也試著攻擊,靈力化劍,劍氣落到張石身上,卻被他拿出的小蟲吞吃掉。

    饒是陳穎的見識,也看不出那張石拿出的小蟲具體是什麼品種。她隱隱猜測,張石莫不是以身飼蠱蟲,用身體養出來了一隻聖蟲。

    蠱王之上,聖蟲為皇,可控制蠱王。聖蟲已經不是蠱蟲,超出蠱物的範疇,相當於靈獸,故而有吞吃靈力的本事。

    張石的五毒蟲越過困陣,將地上的陣腳腐蝕成一灘水。他得意揚眉,只等著愛寵發威,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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