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頁
2023-10-02 09:31:56 作者: 蘇芷
劉七巧紅著臉,把頭頂在杜若的胸口,他的胸口微微汗濕,正劇烈的起伏著,仿佛在回味高cháo的餘韻。
「這回該不傷肝了吧?」劉七巧還有心思打趣杜若。
杜若喘了半天,總算緩了下來,眸中還帶著情慾的氣息看著劉七巧,舒了一口氣道:「這回傷腎了。」
劉七巧在抬頭親了杜若的下巴一口,湊到他耳邊道:「聽說我爺爺把你送他的海馬酒帶回來了,一會兒我給你去偷一點過來?」
杜若一頭黑線的看著劉七巧,深覺得自己是敗給她了,有些不服氣的咬住她的耳垂,來回卷弄了幾次,才小聲道:「七巧,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傷腎的。」
劉七巧假裝嚇得躲開,拿一旁的汗巾擦著自己的掌心,又在浴桶中吸了吸,上前幫杜若脫衣服。杜若還羞愧的想要阻攔,劉七巧大言不慚的說:「反正你是我的,看看都不行嗎?」
杜若只能一臉豬肝色的被劉七巧給脫了一個精光。兩隻手尷尬的擋住下面的重要部位。劉七巧笑著推他進了浴桶,在後面幫他搓背道:「這麼大了還怕羞,我還是你未來媳婦呢?再說那地方,我方才摸也摸過了,玩也玩過了,有什麼好不能給我看的呢?」
杜若只埋著頭,覺得劉七巧大抵是這世上最與眾不同的女子了。以前在家的時候,但凡小丫鬟們進門給他送一件衣裳,還得臉紅脖子粗的,再瞧瞧劉七巧這樣子,分明沒有半點羞澀的樣子,她到底是如何練就成了這麼厚的臉皮的呢?
其實劉七巧對於真人的這個玩意兒並不算熟悉,只是以前上學時候,實驗室里就擺著這樣一套裸男的模型,還是專門針對那個部位,從原始狀態到完全勃起狀態的特寫,所以劉七巧也就見怪不怪了。
劉七巧一邊給杜若搓背一邊道:「我們是大夫啊,如果大夫不能仔細研究病人的身體,那如何給病人看病呢?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還是第一部呢,其實這跟我前世研究的醫理是很想通的,望的學名就是檢查,我們看病人的第一步,就是檢查病人的身體,知道病人的某一個部位病變了,這樣才能更好的開方用藥。」
杜若聽劉七巧說到了工作問題,也頓時嚴肅了起來,一下子忘記了怕羞,只點頭道:「這也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每次你都能發現問題的癥結所在,很多病症靠把脈是把不出來的,我們有時候也只是按照醫典的記錄來分析病人的情況,就比如太后娘娘的消渴症,剛開始確實很難判斷。」
劉七巧知道杜若對醫學方面有著強烈的興趣,只是中國的傳統醫學在數據檢測這一方面幾乎沒有任何研究,她不知道她的理論杜若會不會相信,而且就算相信了,按照現在的科學條件,也只能當做是一種茶餘飯後的消遣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才能明白,不過我還是打算跟你說說看的。」劉七巧拿起汗巾搭在杜若的背上,又轉身去往灶台上舀了一勺熱水,放入浴桶中,這才取了汗巾,從後面抱著杜若,蹭著他的臉頰道:「比如,你知道男人跟女人能生小孩,但是你知道為什麼男人跟女人能生小孩嗎?」
杜若擰眉想了想,這個問題好像他還真的從來沒研究過,知道能生就行了,為什麼要知道為什麼能生呢?
劉七巧咬著他的耳朵解釋道:「你剛剛糊了我一手的東西叫精子,它進入了我的身體之後呢,會跟我身體裡面的某一樣東西結合,然後發育最後就形成了胎兒。」
杜若似懂非懂的點頭,雖然還是在雲裡霧裡。劉七巧繼續道:「中醫靠把脈測定懷孕,是要等胎兒有了胎心之後,觀測脈搏的變動,可是按照我前世的西醫理論,只要在你的精子進入我的身體之後,我的身體就有了變化,可以通過檢測血液中某種物質的變化,就可以判定我是否懷孕了。消渴症也是這種原理,得消渴症的人,在外在還沒有任何表現的時候,其實血液已經有了變化,通過測定血液中的某種物質,檢測病人是否得了消渴症,這樣就可以不延誤醫治了。」
杜若越聽越覺得有興趣了起來,只蹙眉道:「那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中醫任何一樣病症都可以用你剛才說的辦法去判定?」
劉七巧不得不感嘆,杜若是一個醫學天才,他對醫術舉一反三的能力,是前所未有的,可是生活在這樣一個年代,他只能成為一個中醫大師了。
「杜若若真聰明!」劉七巧開心的再杜若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比如人受了風寒,也可以去檢測是哪一種風寒。」
「對,其實我也發現了,傷風就分為風熱的和風寒的,一般的大夫若是不加以區分,用治風熱的辦法去治風寒就很難治好,弄不好還會延誤病情。」杜若點頭稱是。
劉七巧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溫,攪幹了汗巾道:「你快起來吧,你要是再不從裡面起來,那就真的要受風寒了。」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劉七巧抿嘴笑笑,很識相的去門外等他。
劉七巧等杜若穿好了衣服出來,才重新又燒了一鍋熱水,把自己也擦洗了乾淨。等她進廂房的時候,卻瞧見杜若真的只穿著中衣,靠在廂房的炕上看書。一旁矮几上的燭光搖曳跳動著,將他的側臉印的極好看。
劉七巧進屋,轉身關上門,上前將矮几挪走,轉身吹滅了蠟燭,解開身上的衣物,掀開被子鑽入杜若的懷中。
杜若這時候卻沒有慾火焚身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的心情,從未有如此的平靜過。劉七巧的髮絲上有著淡淡的皂角香味,杜若輕嗅著這種氣息,帶著幾分睏倦,抱著懷中的人安然入睡。
劉七巧轉過臉來,借著窗簾fèng裡頭的月光,欣賞著杜若的側臉。自己則慢悠悠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老懷安慰道:小鮮肉總算泡到手了,簡直……劉七巧咽咽口水,暗戳戳的又再杜若臉頰上啄了一口。
「杜若若,我愛你喲,晚安!」劉七巧小聲的說出口。
杜若閉著眼睛,忽然張口道:「七巧,我也愛你。」
劉七巧頓時臉漲的通紅道:「你怎麼沒睡著啊!」劉七巧萬分懊惱。
「原本睡著了,只是被你吻醒了,我睡的很淺。」杜若睜開眼睛,伸手捏了捏劉七巧的臉頰,打了一個哈欠道:「一起睡吧。」
「嗯,睡!」劉七巧點頭答應,又往杜若的胸口蹭了蹭。
第二天一早,劉七巧醒來的時候杜若已經不在身邊了。當然劉七巧根本不用擔心小說中的劇情,男主在和女主銷魂一夜之後,悄然離去,從此以後江湖之遠、兩兩相望。
劉七巧從炕上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起身穿起衣服來。
杜若從小有早起的習慣,雖然還沒到聞雞起舞的地步,但是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已經醒了。那時候正好是劉七巧和周公混的白熱化的階段,杜若撬開劉七巧的唇瓣,足足吃飽了豆腐,劉七巧都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
杜若只好搖著頭,雙手枕著後腦,等待每日清晨都雄糾糾氣昂昂的兄弟自己偃旗息鼓,然後才起身穿了衣服去一旁的淨房洗漱。
杜若做完這些,後院裡的木匠又開始敲敲打打,廚房裡煙囪里冒出裊裊的青煙。鄉下安靜愜意的生活讓杜若感到前所未有的悠閒,他從廊下的窗戶外頭看進去,劉七巧還抱著被子,在炕上呼呼大睡。
等到劉七巧起身來的時候,沈阿婆已經喊了杜若和春生去餐廳吃早飯。沈阿婆是做麵食的高手,知道杜若喜歡吃麵食,所以特意做了她拿手的臊子麵。
杜若還想等著劉七巧一起來吃,沈阿婆笑著道:「你就別等她了,她大概是豬投胎來的,從小到大再沒有這個時間能睡醒的,聽說去了王府每天要早起給王妃張羅早膳,又不知道欠下多少覺沒睡了。」
杜若聽沈阿婆這麼說,也不推辭了,正要坐下來吃,劉老爺進來了。
杜若便恭恭敬敬的把昨兒給劉老太爺看病的事情說了說,劉老爺心中有數的點了點頭道:「能治好就行,我那堂叔幾年七十五,說起來也不是頂大的歲數,我就說他還有的活呢。」
沈阿婆端了一碗麵條遞給劉老爺,站在一旁有些擔憂的說:「老爺,他們家的事情,你可千萬別管,這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了,那你那二嫂聽說是很厲害的人,拿著這種藉口去整治人,虧她想的出來。」
劉老爺不屑道:「你放心,當年我爺爺領著我爹從祖屋裡頭搬出來,我們家和他們家就沒啥關係了,這不是念著我堂叔當年我爹娶媳婦時候幫過一把,還了他的恩情,而且畢竟祖宗的牌位還在宗祠裡面放著,我也擔不起不肖子孫這罪名,不過就是花幾個銀子,把宗祠修理修理罷了。那幾間祖屋能值什麼銀子,都快倒了,難不成我還惦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