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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28:13 作者: 鄙夏
留給陳最暗自神傷的時間卻很有限,他還有一系列的事情要處理。
第二天他就匆匆忙忙把歌給賀章拿去了。現在,他只想趕緊結束跟賀章、跟宋昭文以及整個世紀傳媒的關係,迫不及待地想要遠離他們,越遠越好,只是想想他們一直以來做的事情就讓人覺得倒胃口。
他到了公司樓下,給賀章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下來拿demo。他早把賀章電話拉黑了,也很厭煩宋昭文那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他在樓下等著,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抽菸。也不知是不是春寒,這天特別冷。
他可以進到樓里,可是他不想,他再也不願意跟這地方產生任何聯繫。他以為他會等很久,賀章一貫如此,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似的。
結果一根煙沒抽完,就有人下來了,還不是助理,而是賀章自己。
陳最看到他顯然有點吃驚,但是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眉頭皺了起來。陳最把煙摁滅在垃圾桶上,直接從兜里把U盤摸了出來,遞給賀章。
賀章卻不伸手接,只是看著陳最,一直看著他的臉,看得陳最莫名其妙。
「你要的歌。」
賀章還是不伸手,反而說道:「這裡風大,我們進樓里說。」
「我不想進去,也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要的歌,我拿來了,你還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賀章其實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樣,陳最眼裡的防備和厭惡讓他心裡十分難受,「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我跟你真的沒什麼好聊的,歌給你了,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關係。」
賀章不知為何,陳最這話讓他心裡狠狠揪了一把。
「我拒絕了林漸青。」賀章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意義何在,只是覺得提到林漸青,或許能讓陳最有所觸動。
「關我屁事。」話是這麼說,「林漸青」三個字還是讓陳最臉色變了變。
「我們找個地方聊吧,你不想進樓里,我們去旁邊的咖啡廳。」賀章說著,已經往咖啡廳那邊走去。
陳最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這正是上班時間,咖啡廳里沒什麼人,他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賀章說道:「我看到你們的緋聞了,也知道你們分開,我跟林漸青說了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陳最有些煩地攪著咖啡:「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問他你們分開他難不難過,他說有些失落,但是談不上難過,你們之間只是交易。」
陳最腦子一陣刺痛,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手裡的銅質咖啡勺柄已經被他壓彎了,他鬆開手,深呼吸一口氣:「我知道。」他的確知道的,他親口問的,但是當這些話從第二個人口裡說出來時,他不僅感覺到心痛難忍,還有一陣恥辱感。
他強忍難受,問道:「你要跟我談就是想來羞辱我是嗎?」
「不是。」賀章頓了片刻,「我知道你跟肖瀅工作室簽了約,現在你把歌拿給了我,你毀約了,你要賠償一筆違約金,這筆錢我可以給你。」
「還有你弟弟的病,我可以給他找最好的治療團隊為他換腎,以後我賺的錢我們一人一半,只要你答應留在我身邊。」
陳最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壓根沒興趣知道賀章為什麼許諾他這麼多好處,他只是越來越憤怒,簡直怒火衝冠。他一把拉過賀章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所以你他媽是故意的,根本不是為了這首歌,你就是逼我毀約,逼得我走投無路,然後乖乖滾回你這裡,是吧?」
賀章狠狠閉了閉眼,盯著陳最憤怒不已的眼睛,答道:「是,你留在我身邊,你的問題我都可以給你解決。」
陳最放開賀章的衣領,把那個U盤狠砸在他臉上,拎起拳頭給了他鼻子一拳。
「賀章,我草你媽!」
罵完,陳最一身火氣轉身走了。
賀章扯了一把紙巾,兩手按住自己的鮮血長流的鼻子,看著陳最離開時憤怒又決絕的背影,把臉埋在了手心裡,他狠揪著自己頭髮,額頭上冒出了青筋。
【作者有話說】:啊啊啊啊,我再也不寫虐文了,嗚嗚嗚,評論太可怕了,嗚嗚嗚
我來解釋一下大家的疑惑哈。
1.陳最為什麼要跟現在的公司解約?
因為他要把歌給賀章,就這點來說已經違約了,該賠的錢也得賠了。而從他本人來說,對肖瀅的愧疚和他的狀態也很差,基本不能產生經濟效益,無法面對肖瀅,所以乾脆逃避。至於他不告訴肖瀅實情,沒法說啊,為什麼歌非得給別人,深究下去說他是賀章的槍手還是是林漸青的情人,都不能說,他又不是那種善於說謊的人。
2.為什麼陳最要聽林漸青的話,讓他給他就給了。
從理論上來說,這首歌是他在跟賀章解約之前寫的,版權其實是賀章公司的。原本寫完就該給賀章,但是那時鬧矛盾了,沒給。就留了下來,機緣巧合吧,被劉知凡聽到了,被肖瀅聽到了。其實他最開始是不準備給劉知凡聽的。
現在賀章和宋昭文來要了,而且是讓林漸青來要。賀章知道他們的關係,讓林漸青來要可以徹底破壞他們的關係,不給陳最留一點幻想,這也是他的目的。
陳最一方面做不出來死不承認這種死皮賴臉的事,另一方面他知道萬一賀章不罷休,鬧到打官司,他也打不贏,因為林漸青可以證明這首歌在合約期內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