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朝三暮四
2023-10-02 09:29:05 作者: 盡歌
偷拍的照片一共有五張,基本上都是嚴司翰和那個女人在擁吻的照片。
只有第一張是在兩人從高檔飯店裡走出來時拍的。
仔細的辨認了一下他們身側有些模糊的飯店,我的眉頭不禁皺的更深。
居然是我很久沒有去過的錦繡苑。
嚴司翰……
竟然帶著這個女人光明正大的出入錦繡苑,並且還在錦繡苑的門口如此激·情四射的擁吻。
心思微動,我便立刻明白過來嚴司翰這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了。
將手機遞還給我媽,我抬手揉了揉突突跳著的太陽穴,只覺得頭疼欲裂。
我媽顯然已經被這些照片氣壞了,臉色鐵青,渾身陰沉沉的,接過手機沉思了半天,才扭頭看向我道:「你跟媽說,是不是因為你跟宗政烈那混小子糾纏不清,所以跟小翰吵架了?」
我無奈,側頭看向我媽道:「媽,這麼長時間了,你見過我跟司翰吵架嗎?」
我媽眉頭皺的更深:「那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我了解小翰,他絕對不是個朝三暮四的人。」
「不行,我得給他打個電話。」
我媽坐立不安,喃喃自語了半天,便拿起一旁的座機打算給嚴司翰撥電話。
見狀,我趕緊伸手攔住了她。
抬手指了指時間,我讓她先去睡覺,等天亮了再打這個電話。
我媽握著電話,生氣道:「他都跟其他女人這樣了,你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這到底是你跟他訂婚,還是我跟他訂婚啊!」
我將她手裡的電話抽出來,放回座機上,語氣也有些硬道:「這事兒是急就能解決的嗎?他是個活人,有自己的思想,又不是我的線偶,由著我操控。」
見我媽氣的眼眶子都紅了,我抿了抿唇,將地毯上的寶貝抱在她懷裡,放柔了聲音道:「都已經快一點了,雖然明天是周末,但寶貝還小,熬夜對他不好。」
有時候,我媽固執的真的如同一頭牛。
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用寶貝來勸說她。
果然,我媽見寶貝還穿著幼兒園的統一校服,還沒洗澡,便重重的嘆了口氣,一邊抱著寶貝往浴室走,一邊有些煩躁道:「我就是個天生的受罪鬼,遲早要為你們操心操到死!」
「你已經不小了,已經是二婚了!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的婚姻上上心!」
「白子悠,你就作吧,作出個小三來,再懷個孩子,我看你上哪兒哭去!」
我媽罵罵咧咧的進了浴室,反手便狠狠的甩上了門。
啪的一聲,驚得我肩膀跟著抖了一下。
我弟聽到了響聲,從臥室里竄了出來。
跑到我身邊,他撿起扔在沙發上的他的手機,翻了翻裡面的照片,便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姐,怎麼著,我說的沒錯吧,這個嚴司翰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哪裡比得上我姐夫,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現在果然被我找到證據了吧?」
見白子歐一臉得意的樣子,我擰了擰眉頭,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便拽著他進了我的房間。
反鎖上門,我拉著他坐在沙發上,問他這些照片是從哪裡來的。
我弟說,自打我和嚴司翰訂婚的請柬發出去之後,他的那些八百年都不聯繫的同學朋友發小便像是雨後春筍似的,一個個都冒了頭,紛紛通過各種渠道聯繫他。
昨晚有幾個關係好的老同學實在是推脫不掉,他便帶著井梳雨去參加了同學聚會。
那幾個老同學中有一個男同學是個公子哥兒,知道錦繡苑的股東里有嚴司翰,便特地將同學聚會辦在了錦繡苑。
酒過三巡,其中一個同學喝的太多了,大概是出去吹風,結果回來的時候就悄悄的把我弟叫到了洗手間,然後就給他發了這麼幾張照片過來。
我弟看完之後,便跑出了錦繡苑去找嚴司翰。
結果嚴司翰已經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了,外面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半個人影。
回來之後,我弟出於為宗政烈打抱不平,便將這些照片給我媽看了。
我媽看完之後,就給我打過來了電話。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了,我便打發我弟去睡覺。
我弟將那些照片給我發了一份,說:「姐,現在的人可真是趨炎附勢,見風使舵,你可不知道,在沒有拍到這些照片之前,那些狗腿子們對我有多熱情,結果這照片一出,那些狗腿子們連單都沒有買,一個個冷嘲熱諷的看著我把單給買了,還嘲笑我身為錦繡苑股東的未婚妻的弟弟,竟然連免單權和金卡都沒有。」
「我這還只是很久沒有聯繫的同學,再怎麼冷嘲熱諷也不打緊,我現在就是有點擔心你這邊,這照片一出,你身為嚴司翰的未婚妻,免不了會受到波及,姐,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小心著點啊。」
我弟囑咐完我,這才出了臥室。
將臥室門反鎖了,我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便點開嚴司翰的微信,給他把那幾張照片都發了過去。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回信,我便又將那幾張照片給宗政烈發過去一份。
很快,宗政烈便回了過來。
「過來說。」
我正有此意。
給他回了一句等一下,我便先去了浴室一趟。
囑咐寶貝今晚跟我媽睡,又安撫了我媽幾句,我這才折回了臥室,反鎖了門。
到了陽台上,慣例由宗政烈接我過去。
進了臥室,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張臉上都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等宗政烈摘了外套走過來,我伸手便拉住了他的大手。
仰頭看他,我道:「我懷疑嚴司翰在我這次去白淮市的期間,就已經跟這個女人搞在一起了。」
「從照片來看,他們絕對不止是五天的感情。」
宗政烈沒接我的話,而是反手拉住了我的手。
他已經洗過澡了,身上只餘下了一件寬大的浴袍。
操控著我的手指,他將身上的浴袍帶子解開。
浴袍滑落,他就那麼一絲不掛的掀開被子,當著我的面兒躺了進去。
雖然我們之間已經有過無數次的關係,可看到這樣的他,我還是會有些害羞。
將被子蓋到腰際,宗政烈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我睡過去。
宗政烈似乎心情有些不好,看著我的眸光有些銳利,唇線也抿成了一條鋒利的線。
無奈,我只得鑽到了他的身側,靠在了他有力的手臂上。
剛剛躺好,他摟著我脖子的手便是一緊,語氣不善道:「你對他的了解,倒是細緻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