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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2:04:35 作者: 周鏡
    「你去哪了?」虞喬提著裙子,好奇。

    「去了趟衛生間。」周宴深神色沒有異樣,伸手攬過她的腰,「可以回家了嗎?」

    「嗯。」虞喬笑眼彎彎, 「你等我換個衣服。」

    虞喬換完衣服,讓團隊的人都下班,自己坐上周宴深的車。

    早上出門之前向雲卿給周宴深打過電話,要他今晚回家吃飯, 虞喬當時剛醒,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隨口問了一句, 被向雲卿聽到了。

    於是事情就演變成, 要周宴深帶著她回家吃飯。

    虞喬不知道其他人見男朋友的媽媽是什麼情況,但在她這裡,向雲卿實在是對她過分的好。無論是上學的時候, 還是後來她和周宴深不在一起, 又或是現在。

    向雲卿從不多問, 每次見到她都是自然而然地關心, 也不會與她談及周宴深相關的事。

    虞喬低頭摸摸手機的盒子,她剛才換衣服的時候, 把項鍊也摘下來了。

    「周宴深。」

    「嗯?」

    周宴深在開車, 聞言微微側眸。

    「向阿姨有什麼愛好嗎?我想給她買點禮物。」

    周宴深笑:「你想給她買什麼?」

    「我不知道。」虞喬也在思索, 「翡翠,翡翠怎麼樣?送向阿姨一對翡翠鐲子或者耳墜。」

    「她首飾台上的首飾堆得都快放不下了。」周宴深語氣無奈,「你可別再說送她首飾了。」

    這下虞喬更苦惱了:「那怎麼辦,我也沒給長輩送過禮,你們家又什麼都不缺。」

    路遇紅燈,周宴深將車停了下來,側身捏捏她的臉:「送茶葉吧,向老師喜歡喝茶。」

    「茶葉?」虞喬思忖,「那我回頭問問藺醫生有什麼好的茶。阿姨喜歡喝什麼茶?」

    「白毫銀針。」周宴深說,「在你後面。」

    「嗯?」虞喬一愣,回頭果然看到后座上放著一個包裝講究的盒子。

    「你買的?」

    「我幫你買的。」周宴深隨意地說。

    「你——」虞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心裡又酸又甜,複雜的心情匯成氣泡往上冒。

    此時車正好拐進周家別墅,繞過噴泉林蔭道,周宴深把車開進院子裡,側眸看見副駕駛座人看著自己的盈盈目光。

    「這麼感動?」他把車停好,伸手去勾她的下巴,「那要不要報答一下?」

    虞喬的瞳仁在車廂里像蘊滿了溫柔如水的月光,她難得的沒有反駁他,反而傾身上前,主動獻吻。

    在休息室里未得到的香氣延續到了車裡,柔軟的唇貼上來,她閉著眼,睫毛漆黑纖長,舌尖抵著他的唇,一點點向里。

    周宴深只頓了下,很快掌心按著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地深吻。

    虞喬揪著他的衣服,長發盈滿他的髮絲。

    直到車窗被人從外面提醒似的敲了兩下,二人才反應過來,虞喬心一跳,臉色漲紅,直接躲進了男人的懷裡,額頭還磕到了周宴深的下巴。

    周宴深沒有管外面的人,手仍然撫著她的髮絲,低下頭:「不如我們回家吧。」

    虞喬又羞又鬧,擰了兩下他胳膊:「你閉嘴。」

    周宴深笑聲低低。

    又過了一會兒,二人才下車,虞喬拿著后座的茶葉走進了周家。

    這一次來和上一次不一樣,客廳里除了向雲卿,還有一個長相儒雅溫和的中年男子在看報紙。

    虞喬立刻猜出這是周宴深的父親。

    果不其然,她進門之後,那男子放下報紙,對她溫和地笑了笑。

    向雲卿起身,吩咐阿姨開飯,而後關切地問虞喬:「工作剛結束嗎?」

    「對的阿姨。」

    「餓了吧,我今天燉了燕窩,你睡前吃一點,先吃晚飯。」向雲卿牽過她的手,和她一起往餐廳走。

    原本見到周父,虞喬還有點兒緊張,但餐桌上,周父看出了她的緊張,笑著問道:「喬喬現在經紀約是在哪個公司啊?」

    「在華延娛樂,叔叔。」

    「華延的老闆我見過,人還可以。」周父聲音和善,「拍戲辛苦,以後多抽點時間回來吃飯,讓你向阿姨給你準備好吃的。」

    虞喬慢慢放下了緊張。

    她晚上習慣性吃得少,向雲卿和周淮山也沒有逼她多吃,二人吃完飯便回了房間,把空間留給周宴深和虞喬。

    虞喬上次來周宴深的房間還是高中的時候,這一次再進來,心境卻是大不一樣。

    周宴深在洗澡,她站在書櫃前,很大的一整面書櫃牆,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最觸手可得的大多是醫學類。

    這裡到處都是周宴深年少生活過的痕跡,書桌上有放在筆筒里的鋼筆,還有他用過的筆記本,從前的教科書。

    置物架上有兩排,擺放著很多相框,虞喬一一看過去,是周宴深從小到大的照片,從面容清俊的孩童時期,到高大清朗的意氣少年,他始終沉靜,只是眉眼越發清晰工整。

    落地窗旁有一張讀書椅,深灰色,伴著一盞高腳落地燈,虞喬高中來找他的時候他就坐在那裡。

    從書架上抽了一本雜誌,她坐到那張讀書椅上,後背陷進柔軟的墊子裡,把書蓋在臉上。

    周宴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差點沒看到她在哪。

    椅子寬大,她又瘦,整個人躺進去薄薄一層,從側面幾乎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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