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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24:53 作者: 飛翼
「不大記得了。」宿臨星君這也是趕鴨子上架,便頗為遺憾道,「早知道,便將廣法那傢伙的小本本給借來了。」
「讀給羅天聖母的?」墨沉舟間歇驚悚問道。
那位聖母,還喜歡這調調?人不可貌相啊。
「必須是羅天哪。」
「所以,聖母允了他的追求?」
「這個……」宿臨星君這才有些詫異道,「似乎,是被羅天抽了來著。」想到那一臉深情的青年衝到羅天聖母的眼前,用這樣感人的句子對那母老虎表白,卻險些被抽得去見了祖宗,宿臨星君深覺廣法仙君悽慘,只皺眉道,「羅天真是太過分了!」
「換了我,我也得抽他。」墨沉舟深覺得南庭仙人只可遠觀不可接近,這一接近,那什麼幻想都破滅了。這就是一幫實力強大到叫人不敢惹的二貨啊!
「女仙,不都是喜歡這個麼?」
「你想要追誰麼?」墨沉舟實在懶得和二貨分析這個,況且她也不大知道這仙界的女仙正常都是什麼樣的來著。
「那倒沒有。」宿臨星君猥瑣地笑了,憧憬道,「有我那麼一幫兄弟,還能每天琢磨著怎麼幹壞事兒,這是多麼充實的仙生呀?若是一個不小心娶了個羅天那樣的母老虎,我還活不活呢?」他眨巴著眼睛皺眉道,「不對啊,我不是想和你說這個來著。」似乎歪樓了啊。
「既然這樣,你們還不回去養精蓄銳?」墨沉舟瞪眼道,「到了第九天,又你發揮的地兒!」明明是玄仙,可怎麼就那麼有氣勢呢?宿臨星君條件反she地一縮脖子,突然有一種當年在青帝的縱容下撒著歡兒折騰的時候,突然被那靜默青年一眼看得骨頭髮涼的感覺。
搖著頭將這種似乎是遇到了貪狼星君的古怪錯覺晃了出去,宿臨星君也迷迷糊糊地跟在戒嗔與廣流仙君走出了房門。聽得身後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這才突然叫道,「又被這丫頭糊弄了!」好生狡猾!
墨沉舟聽著宿臨星君在外頭大叫,只狠狠地呸了一聲,這才將秦臻的身周刻畫出了一個巨大的陣盤,將他護在了其中,使他能夠安心穩固境界。然而卻在內視自己的丹田時,微微皺眉。她的修為,在那日在三仙宗與仙盟的爭鬥之中,便破開了一個極為細微的口子,更加上那段時間頻頻吞服高階的仙丹,使得丹田之中靈氣暴漲,已然有些約束不住境界,便叫她心中很是忌憚。
玄仙進入太乙玄仙,這是一道門檻,多少的仙人卡在了太乙之外,然而對她來說,這樣的問題幾乎並不存在。以墨沉舟的天資,在玄仙將根基穩固個幾百年再繼續境界,這才是正途,卻沒有想到如今竟是要再次進階。
到底問題並不嚴重,墨沉舟便將這件事放在了一旁,專心守護秦臻。修煉不知年,不知在這片天外又前行了多久,墨沉舟便在此時猛地感覺到大船一震,之後便感到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息在四周蔓延。只在心中感到這第九天似乎是與別處不同,墨沉舟便聞得幾聲厲嘯,大船之上,廣流仙君與宿臨星君的氣勢竟然盡數放開,無盡的靈氣暴漲,便聽得那外界似有刀兵之聲響起,數息之後,這才沒了聲響。
神識之中,墨沉舟便見外界已然是被鮮血染紅,廣流仙君與宿臨星君冷冷地站在船上,將那虎視眈眈圍攏過來的仙人盡數斬殺,直到那些仙人心中有了畏懼不敢再上前,這才驅使著大船向著那第九天的一處全數而去。
那還在遠遠墮在後方的眾仙之中,竟然還有三名大羅金仙,便叫墨沉舟對這第九天的混亂極為詫異。這第九天歸於中庭治下,卻沒有想到竟然還亂得要命,這若是換了個仙人,只怕就要被幹掉了。一時便覺得那大天帝的弟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為何會縱容這等仙人橫行?
先對丹陽天君生出了幾分惡感,墨沉舟便聽得此時廣流仙君似乎與蘇蕊說了幾句,之後面有不愉,卻在大船在虛空之中連閃數次之後,那遠方顯露出了一座百萬仞的高峰直入九霄,一把沖天的乙木靈氣沖天而起,在那雲空之中化作了一片數十萬里的靈氣雲霧,無數的殿宇懸浮在那高峰之上,到了此處,那些跟隨而來的仙人,竟是不敢靠近,反身便飛離了此處。
便在此時,那山峰之中,突然飛出了幾道靈光,而墨沉舟的耳邊,便聞得宿臨星君淡淡的傳音道,「這就是,鼎星山莊!」
心中正微微一動,墨沉舟便見得秦臻突然張開了眼,雙瞳深處無盡的冰霜倒映,然而看著她的目光,卻還是那般柔和。
一直都不曾改變。
墨沉舟心裡突地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這麼個情況,親們覺得,還要不要去南庭呢?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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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心
「恭喜師兄。」墨沉舟平靜了一下心情方說道。
她是真心為這人歡喜,雖感到秦臻身上似乎因剛剛進階而無法收斂那股幾乎能將人割裂的氣息有些鋒芒,然而一見他從來都不曾改變的目光,心中便感到一暖。
她活了這麼多年,這個人,是唯一一個幾乎從未曾改變的人,似乎時光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他一直都在那裡,只要她回頭,他都會在。那種安寧,是墨沉舟只在秦臻的身上感到過的。目光微微一怔,之後墨沉舟便帶著幾分不自然道,「師兄?」怎麼有一種很心虛的感覺?
秦臻專注地看著墨沉舟,默然無聲。卻在她露出了窘迫的感情時,微微偏頭,帶著幾分迷惑。
師妹這是……哪裡不舒服了麼?
心中擔憂,他便伸出手,摸著墨沉舟的頭髮輕聲道,「哪裡難受?」
秦臻的手落在墨沉舟的頭上的瞬間,墨沉舟的心中就是一跳,竟罕有地感覺到一種無法平靜的感覺,這在與秦臻相處了不知多少年中真是第一次,又不是死人,墨沉舟的臉色就是一青,暗暗唾了一聲自己這個禽獸,竟然被師兄的風華迷了眼,這,這真是太過分了。
不過,若是師兄喜歡別的女仙,那這麼全心全意為自己的人,就要不在了。
墨沉舟努力按捺著心裡想要對秦臻動手動腳的欲望,便微微一咳,側過頭去道,「沒什麼。」真是糾結,她得想明白點兒啊。
秦臻見墨沉舟臉色又是扭曲又是抽搐,便深深地為自家這師妹擔心,然而卻在此時,便見小和尚慢慢地踱了進來,見了二人之間氣息莫名,便嘹亮地頌了一聲佛號,與抬起頭看過來的安天公來了一個對眼,苦口婆心道,「道友,需要戒色啊!」
「什麼?!」墨沉舟被這傢伙戳破了心頭那點兒小心思,不由惱羞成怒了,咬著牙陰聲道,「和尚,你想死吧?」
「阿彌陀佛!」小和尚搖頭,清俊無比的臉上是一副看破世情般的超然道,「紅顏枯骨,何須留戀一副皮相?道友,修行之人,需戒色戒妄戒嗔戒怒戒……」這一溜下來,墨沉舟就感到這些戒她似乎都破了不止一把,再連上今天的戒色,她都覺得自己活著這是給這仙界帶來了不少的罪惡啊。
看都不看這和尚一眼,免得一個忍不住她再破了殺戒,墨沉舟理也不理他,只甩著手便往外走,心說大好仙途就在眼前,這和尚怎麼就這麼討厭呢?
見墨沉舟頭也不回地與廣流仙君會和,戒嗔也不看她,只對著緊跟墨沉舟身後欲走的秦臻頷首道,「這位道友,你與我佛有緣!」他觀察了半天,雖然這位寡言了些,日後也不大會廣播佛法,不過卻比起那麼些變態,著實是個老實人來著,因此便決定撬一下牆角試試看。
秦臻腳下一頓,沉默看他。
戒嗔用充滿了希望的目光回看。
兩者對視了半天,秦臻便見得那甲板之上,正有數名仙人眼含笑意地落了下來,與墨沉舟說起了話,便又漠然看了戒嗔一眼,只往著墨沉舟處而去,口中冷道,「我犯了色戒。」不過,色戒是什麼呢?莫非就是因為他經常偷偷看師妹的意思麼?秦臻偷偷在心裡想著。
「我佛慈悲,回頭是岸哪道友。」小和尚一聲佛號之後,便越發地跟在秦臻的身後絮絮叨叨道,「道友破了幾回呢?若只是一回兩回,貧僧便可渡你。」若是十回八回,小和尚覺得,那就得自家師尊師叔什麼的親自出馬化解這位施主的罪業了。
秦臻漠然聽著,看向墨沉舟的方向,竟發現自己偷看師妹的次數竟然不知道有多少了,反正都是數不清了,便淡淡回道,「有空就犯。」
「無量那個……阿彌陀佛!」小和尚驚悚了,第一次覺得人不可貌相啊,這看著冷淡的青年,竟然這麼生猛來著,便不由出聲道,「道友,莫非你還在繼續犯戒麼?」這等傢伙,似乎,也不大適合西方來著。
「嗯。」遠遠看著墨沉舟的背影,秦臻用斬釘截鐵般的語氣回道。
「道友,考慮考慮,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小和尚勸道。
秦臻理都不理他了,只幾步落在了墨沉舟的身後,便聽得她正在與一名中年仙人笑道,「我等多有叨擾,又不請自來,還望道友見諒。」之後墨沉舟便似乎無意地問道,「也不知,那果子成熟沒有。」
這話說得含糊,然而鼎星山莊的幾位都聽懂了,合著這位也是為了天嬰果來的,想到如今在家中做客的兩位祖宗,這幾人便面上帶了幾分苦色,那中年便強笑道,「還需道友多停留幾日。」這年頭兒,天嬰果的信息已經滿仙界都是了不成?這麼一個小崽子竟然都知道。
這無人討要,大家便恐這天嬰果滯在自己的手上而引來滅門之禍,然而討要的仙人太多,卻更叫仙頭疼。畢竟能夠知曉天嬰果的,都是傳承自上古的大能仙人,若是爭搶太過大打出手,人家可不在乎這是在誰家地頭,先掐一把再說。
據說十二萬年前,幾名北地妖聖與中庭數名星君火拼了一把,又有佛修四處放火,鼎星山莊險些被打碎了,若不是自家老祖還算靠譜,估計如今也沒有他們什麼事兒了。
心中暗暗叫苦,又不敢說自家老祖已然閉關萬載,這中年心裡苦地說道,「咱們鼎星山莊,很有些好去處,若是道友喜歡,可閒來逛逛。」
她逛什麼逛,有時間還不如閉關呢。墨沉舟卻也不去掃這中年的好意,頷首笑道,「既如此,便多謝道友了。」之後便狀似無意地問道,「如今,可有哪位前輩降臨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