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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23:36 作者: 夂槿
    魏陶本來還不想理他,奈何自家白菜在旁邊一個勁兒地給他遞眼色,無法,魏鼓手只好自認為非常酷地吊著眼角「嗯」了一聲。

    進了他們自留用來喝酒扯淡的包間,魏陶站在門口,問沈曜,「你喝什麼我給你調,還是草莓代基里?」

    沈曜剛點上根煙,聽見這話頓時咳得天崩地裂,「桃子你在說peach?我肯定是喝野格啊!」

    魏陶瞪著他,沈曜回瞪回去。

    三秒鐘,魏陶敗下陣來,轉頭看花熠,「你也喝野格?」

    「我喝什麼都行,」花熠斜斜叼著煙笑,「和阿曜一樣就行。」

    你花爺就是這麼滴水不漏。

    換了環境,連稱呼也帶著一起換。

    魏陶「嘖」一聲,轉身出門拿酒去了。

    看著包間門關上,花熠才偏頭看向沈曜,挑了挑眉毛,「草莓代基里?阿曜現在都喝這麼——軟的酒了?」

    花熠記得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沈曜酒量是真好,多烈的酒都隨便喝。

    沈曜吐出個煙圈,面不改色丟出一句,「你聽他瞎扯。」

    魏陶回來得很快,把一瓶野格和一桶冰放在了矮几上。

    沈曜還沒說話,花熠先驚了,「就一瓶?」

    魏陶和沈曜這麼多年朋友,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他沒多說,只含糊道,「先拿一瓶你倆喝著,我給小喻和老穆都發過信息了,等他倆來了我再過來。」

    說完,他就又轉身出去了。

    沈曜隨手從矮几上拿起蠱骰子,朝花熠晃了晃,「來玩?」

    「玩可以,」花熠也拿了一蠱搖了搖,又忽然湊近沈曜,嘴角勾起來,「不過,要先定好規矩。」

    「行,」沈曜應得乾脆,「規矩你定,我奉陪。」

    「說好了哦,」花熠唇角的笑意加深,「不准反悔。」

    「不反悔。」沈曜痛快答應。

    「規矩就是——」花熠故意拖長了語調,「我贏了,你就親我一口;你贏了,我就親你一口。」

    沈曜:「......」

    雖然但是,這怎麼聽怎麼覺得都是你花爺占便宜啊?

    沈曜忍不住樂了,這麼「不要臉」的規矩,也真就你花爺敢提。

    只不過,他也確實沒打算反悔就是了。

    「來不來?」花熠催他。

    「來!」沈曜說著,已經先一步搖起了骰子,「玩什麼?」

    「規矩我定過了,」你花爺非常公平公正,「玩什麼你定。」

    「那就先來吹牛。」沈曜說。

    「沒問題。」花熠一邊應著,一邊手握骰子蠱飛快離開桌面又回來,架勢看起來頗為專業。

    「這還是當時我教你的,」沈曜喝了口酒,冰涼的澀味在舌尖上打轉,他笑了笑,「現在倒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當初的花熠再愛玩,也還是個高中生,搖骰子這類的遊戲在同齡人中厲害得能裝逼,真放在沈曜這種常年泡在酒吧里的,就不夠看了。

    不過不得不說,花熠不碰上正經學習,學起這些東西來倒真的很快,無論是「飛桌」搖骰子,還是各種小技巧,沒過多久就都手到擒來了。

    「哪裡的話,」像是沒想到沈曜會突然提起從前,花熠愣了兩秒,才不正經地拋出一句,「小爺我現在這麼厲害,可都是沈老師教得好。」

    沈曜沒再跟他貧,先開口叫了數,「三個一。」

    「哇哦,」花熠笑,「阿曜一上來就這麼猛嗎,三個六!」

    「沒你猛,不帶一了還敢開口就叫三個六。」

    「這就怕了?大膽往上加啊,輸了不就是親我一口嗎,可不虧。」

    「那就加一個!」

    「我再加一個,五個六!」

    「小熠你這麼想親我啊,開!」

    說完,沈曜就先一步揭開了骰子蠱,花熠緊隨其後,也開了。

    看清花熠的骰子之後,沈曜就忍不住「操」了一聲,「牛逼啊,豹子!」

    他自己搖出來三個一,已經算不錯了,沒想到花熠第一把上來就搖了五個六!

    「承讓,」花熠得意洋洋地笑,伸出根食指勾了勾,「阿曜,來親我。」

    沈曜一口氣幹掉一整杯酒,大大方方湊過去,毫不猶豫,直接覆上了花熠的唇瓣。

    不是一觸即分,而是探出舌尖去舔花熠的唇縫。

    花熠的呼吸瞬間就變得粗重起來,他抬手按住沈曜的後腦勺,不讓他躲開,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冰涼酒液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苦的,澀的,卻也是烈的,焦灼的,自帶著股xing感。

    ......

    一吻結束,兩人繼續搖骰子。

    「兩個二。」

    「兩個三。」

    「怎麼?小熠這次改走保守路線了?三個五!」

    「算了,保守他大爺,輸就輸,小爺想親你,五個五!」

    「開!」

    揭開,沈曜有兩個五,花熠竟一個都沒有。

    「準備好啊,」花熠也幹了一滿杯酒,混不吝地抬手用拇指在唇角蹭了一下,「小爺我要親你了!」

    「神經病啊,」沈曜笑罵一句,「要不要我再給你喊個一二...」

    可「三」只來及出來個「s」的音,就被突然撲上來的花熠硬生生阻斷。

    兩隻手腕都被花熠扣住牢牢錮在了身後,落下來的吻卻不在嘴唇上,而是在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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