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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14:41 作者: 南塘北鯉
    齊鸞英沒有接過,淡淡的問道:「是什麼?」

    林漾:「殿下看了就知道了。」

    因為林漾的太過殷勤的神態,她接過,打開一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串紅珊瑚手鍊,色澤鮮艷,富有光澤。

    「我娘說了,生辰之日要帶點喜慶的東西。」林漾笑眯著眼對她說。

    齊鸞英點了點頭:「收下了,本宮還有事。」

    說完她帶著於詩朝外走,徒留林漾在她身後搖頭感嘆。

    這都快半個月了,他每天小意逢迎,天天賣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還機靈古怪,怎麼就是打動不了這人呢?真是比又臭又硬的石頭還難搞。

    他摸著光滑的下巴想,難道只有長著攝政王那張臉才能接近殿下嗎?

    伍生見自家主子一會換張臉一會又變個神態,欲言又止後說道:「公子,您要在這大門口等多久啊,殿下都走遠了。」

    林漾回過神:「這就走。」

    而齊鸞英坐在馬車上卻是問於詩:「林漾怎麼會來。」

    對外她並沒有要將要過生辰的意思。

    於詩:「奴婢也不知道,也許是林公子自己想的吧。」

    「殿下,各家大臣的禮單送來了,您可以看看?」

    齊鸞英:「不必,如往常一樣堆庫房就好。」

    於詩低頭應是。

    車軲轆繼續朝著目的地出發,馬匹噠噠噠的,馬車裡卻有些安靜,齊鸞英支著頭,靠在軟墊上,試圖打破這寂靜。

    「他…」說完這個字反而有些說不下去了。

    於詩卻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問:「殿下說什麼?」

    齊鸞英不自在地向後靠了靠卻始終沒睜眼。

    「他可曾來過。」

    這個「他」指的是誰,剎那間於詩想到了一個人,偷偷看向沒什麼表情像是閉目養神的殿下,遲疑著開口:「易公子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裡,不曾出來。」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半天,一直等著殿下發話,卻遲遲沒有等來,就好像剛才的問話不過是她一時興起。

    於詩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這份沉默持續到抵達攝政王府前。

    車夫一聲「到了」,讓一直閉目的齊鸞英睜開眼睛。

    下馬車後,她看向光鮮亮麗的牌匾和兩邊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她不禁想起容致的王位由來。

    許多年前,黎國和齊朝開戰時,彼時身為將軍的長信侯屢戰屢敗,眼看著皇朝將傾,父皇大怒,就在這時容致以束髮之年挺身而出,以「不破齊朝不還家」的話向上請命代父出征。

    而這一戰,他踩著長信侯的名聲一步步從所有人都不看好到刮目相看,僅用了一年,禹朝被他打得元氣大傷,龜縮在西北,至今還在休養生息。

    當時老長信侯順勢以年老力衰為由自請卸任,父皇應允後,容致就以子承父業的由頭和斐然的戰功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大展手腳,短時間內又成為父皇的左膀右臂。

    那時甚至一度傳出長信侯「歹竹生好筍」的名聲,容致一時風頭無兩。

    君臣相宜好些年後,父皇是真的信任這個有能力才幹又忠心耿耿的臣子,臨終之時特封攝政王,賜住離皇宮最近的府邸,以便教導皇帝。

    而她頭頂的這塊牌匾還是容致在父皇死後命整個工部耗時三個月一點一點做出來的。

    木頭是皇室特供的金絲楠木,漆是用上好的桐油漆,邊緣的雕刻也是用上了諸多能工巧匠的手才能呈現出來。

    想來狼子野心多年前就出現了,否則長信侯為何會在那次大戰中敗的那麼慘,幾乎全軍覆沒,要知道再如何不堪,也不會被對方以摧枯拉朽的方式火速兵敗,想來除了為誰讓路外別無猜想。

    可笑竟然沒有人在那場戰役中感覺出不對勁,真以為他是少年英才,天賦異稟。

    等等,若是當時想不出來,那在容致一步步登上高峰時,也有人察覺不出他的不對勁嗎?

    齊鸞英眯了眯眼睛,心裡有了計較。

    那只能說明,他早就給自己布好了局,或者說毅王叔還有人在…

    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崇冉出來迎接她,手朝門內一伸:「殿下請。」

    作者有話說:

    我再去寫點,別等。感謝在2021-04-22 00:48:37~2021-04-25 22:38: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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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公主息怒

    容致在三面帶有綠植, 臨水而築的水榭等著她,身穿一襲黑色束口勁裝,鬢邊有些碎發, 是剛練過武的樣子。

    他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去,看見一個女子紅色衣裙裹身,外罩黑色紗衣,步態飄逸靈動, 行走間三千青絲微揚, 她的目光正流連於沿途的花草。

    見此,容致不悅的想:竟還有心思看花花草草, 還不快些過來。

    等人踏進水榭,容致不陰不陽道:「殿下讓臣好等。」

    齊鸞英挑眉看看頭頂的太陽:「此時不過午, 時間還早,更何況本宮原是不想來的。」

    這話的意思是來這完全是賞臉了。

    容致無話可說, 他現在有些拿捏不准對她的態度。

    很明顯齊鸞英對他已經不是從前的感覺了, 縱然有幾分情愫也不足以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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