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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14:41 作者: 南塘北鯉
世界背景放在這,實在是不好做太多驚世駭俗的事情,他自然只能用小小的言論影響世人,積少成多,終能成事。
所以「...再憐惜她們有什麼用,還不是什麼都做不到。」
「二弟怎麼能這麼說,」杜蓉萱語氣不是很好,「能為女子挺身而出的人少之又少,大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二弟又有什麼資格苛責?還是說二弟也做了對女子有益的事?」
說到後面語氣都生硬了不少:「若是沒有,二弟就不要這麼說了。」
文修吶吶不言,讓杜蓉萱以為把人懟狠了,緩了緩語氣:「二弟以後還是不要這麼評判他人了。」
聽她這麼說,文修心裡的複雜都要溢出來了,現在跟對方說自己是佛曇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好在這個想法不過一閃而逝,文修到底是什麼都沒說,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看杜蓉萱真的生氣了,「是文修狹隘了,嫂嫂彆氣。」
杜蓉萱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心裡的邪火不知道怎麼的一點就炸,呼呼的往上冒。
目睹一切的系統:「修修,她在遷怒,你感覺到了不。」
文修笑著應道:「嗯。」
看來魏文成的事情還是大大的影響了她。
不過發泄出來也好,憋著只會越來越難受。
也不知道她發現沒有對著自己這個小叔子越來越情緒化了。
見狀,文修小心拆開牛乳糕,眼巴巴的將它推過去。
賠罪有賠罪的態度,就沖文修這明明不大捨得卻故作大方的樣子,讓杜蓉萱火氣稍降,還有些好笑。
身邊的書行極有顏色的把茶奉上,引來文修讚賞的看他一眼。
杜蓉萱就著茶水和糕點小小的嘗了一口,「二弟也吃。」
文修乖乖聽話。
杜蓉萱眼睫輕眨,又提起不相關的事情,試探道:「那孫管事,二弟打算什麼時候讓人回來。」
文修一愣,脫口而出:「沒死嗎?」
杜蓉萱:?
看出她的疑惑。
「那孫管事好色成性,我原是看在大哥與吳氏的關係上打算把他囚在莊子上,」文修如實道,「但是也知道他秉性難改,為了不讓他迫害其他人,就吩咐看管的人,若他再犯就讓他在莊子裡病逝,沒想到竟然還活著嗎?」
「原來二弟竟有此打算,倒是我想岔了。」
「嫂嫂想岔什麼?」
「自然是沒想到以你這爛好人的性子還能如此果斷。」杜蓉萱嘀咕。
文修搖搖頭:「我並非什麼人都幫,當日是考慮到以香無辜才與嫂嫂生了爭執。」
「原來…二弟心中自有溝壑啊。」
杜蓉萱心念一動,讓房間裡的其他人出去,單獨問道:「假設,假設有一對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鄰居,彼此友好,但是有一天其中一位背著另外一位在外面吃獨食,而且沒有向鄰居透露出一絲一毫,二弟以為此人如何。」
「不義。」文修沒有猶豫。
「那若是此前他二人一起租房的銀子被那人私吞隱瞞又如何。」
「謊話連篇。」文修皺眉。
可以了,杜蓉萱舒坦了。
雖然現在不知道魏文成為什麼要在外面養著人,又在府里和她虛與委蛇,但是已經不妨礙她開始關注他。
反正她是遲早要查出來的,在這期間,魏文成最好不要搞出一個私。
要真到那時…
她暫時也不知道…
趕緊打住發散的思緒,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打算告辭了,又聽文修補充了一句:「應該儘早獨立門戶,與他斷絕往來,才是上策。」
杜蓉萱愣住了,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此時,文修起身送她。
這一站,身姿挺拔,修長如竹,好一個如琢如磨的公子,杜蓉萱這才注意到文修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了,兩人比鄰而坐,站起來後距離拉進,竟然讓她覺得有些許壓迫,再抬頭時只能望進那深邃的墨黑色里。
杜蓉萱不適的移開視線,退後一步。
文修一無所覺的將人送到門口。
.
後來兩天杜蓉萱派出去的人只查到了魏文成每次出去的地點,但是關於那個女人的任何消息卻是一點也沒有。
杜蓉萱不禁納了悶,難不成這還能子虛烏有的變出一個人。
她趕緊打斷胡思亂想。
那只有一個可能了,魏文成把人護的嚴嚴實實,連同她的身份也捂住了。
一想到這,杜蓉萱心底都不免沉了沉。
正好明天回娘家,她要將這件事告訴娘,讓她給自己出出主意。
若是可以,借著爹爹的人脈去查一個人,應該很容易。
打定主意要這樣做後,魏文成突然出現在梧桐院,這讓杜蓉萱猝不及防,心裡有些慌,就怕派去調查的人被他發現了。
直到魏文成對她說明天娘家的事宜,杜蓉萱才鬆了口氣。
她的演技並不精湛,卸下心事的小表情太過明顯,魏文成停下話頭,奇怪的問她:「怎麼了?」
這話問的杜蓉萱心裡又是一緊,心念急轉下開口:「沒什麼,在想給爹娘的禮物不知道合不合適。」
魏文成:「你選什麼,爹娘都會開心的。」
杜蓉萱:「嗯。」
魏文成看她興致實在不高,說兩句後問:「今夜可要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