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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9:36 作者: 梨花煮酒
    這麼一個大坑跳下去,他覺得自己已經摔成了重傷。

    第25章 回家吃飯

    魏硯的辦公室面積幾乎占了頂樓的一半,簡約中國風的裝修設計,典雅大氣又不失奢華,除去最外面的專用茶水間,一牆之隔就是白哲的助理室,黎生雖然說他和魏硯的辦公室連在一起,實際上中間還擺放了一道大型的鏤空紅木屏風,但在白哲看來,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東西壓根起不到半點作用,還不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真正和魏硯的總裁室相連的是他的專屬休息室,不過白哲完全沒興趣探究,就癱在椅子上抖著手登陸QQ。

    現在是北京時間六點整,但製片人沒說能走,導演就得繼續熬著。

    這個工作QQ原本是黎生的,每個好友都細心加了備註,白哲剛改好名字,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蘇木打來的。

    白雲海自從被轉到私人醫院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等身體情況大致穩定後下午兩點有半個小時探視,白哲之前每天都會去一趟,今天上班沒能騰出時間,蘇木八成就打來問問。

    「大師兄?爺爺還好吧……你說什麼?」

    刺啦一聲,魏硯正在簽署一份文件,被外面冷不丁傳來的一聲吼驚得下筆過重,直接把薄薄的A4紙給戳了個洞。

    「好,你等著,我馬上過去。」白哲從屏風邊探出一個頭,急吼吼的問道:「魏、魏總,我能先下班不?」

    魏硯沉默須臾,點頭應允,「能。」

    白哲得了首肯,眨眼就竄了個沒影。

    魏硯揉了揉有些發漲的額頭,起身自己泡了杯茶打算醒醒神,叮叮叮的鈴聲就是一陣不停循環。

    是銀色的那部工作手機,白哲走的太急忘了帶。

    魏硯一看來電就皺了皺眉。

    「媽?」

    「小硯,你還在忙嗎?」

    魏硯言簡意賅,「忙。」

    電話那頭的趙舒嘆了口氣,「你早上不是說今晚回家嗎?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就趕緊回來,順便勸勸小墨,他到現在還跟我這兒慪氣呢,你說說這個小兔崽子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拗得讓人招架不住,對了,還有那個叫什麼白哲的,你好端端把他招到你公司做什麼?今天你爸也回來的早……」

    「知道了,」魏硯略顯不耐的打斷她的喋喋不休,「我等等就回去。」

    十月的天晚的早,烏雲在黑黢黢的天空上急聚,不多片刻就降下了傾盆暴雨。

    黎生小心翼翼把車開進一片高檔別墅區。

    「這天氣也是怪了,說下雨就下雨……魏總,要不要我在車裡等會兒?」

    魏硯下了車,望向車庫上方被雨水模糊的天窗,淡淡道:「不用了。」

    黎生又把車子開了出去,「行,那我明兒一早來接您。」

    魏家的管家早早候在了門口,見魏硯沿著廊檐走來,垂首恭敬接過了他脫下的西裝外套,「大少爺,您好久沒回來了,外邊兒雨大,趕緊進屋吧,夫人老爺和二少爺正在飯廳等您,楊小姐也來了。」

    魏硯可算明白趙舒叫他趕緊回家,勸魏墨還真就是順便。

    楊夢溪聽到動靜就急急忙忙跑到玄關跟個八爪魚似的纏到了他身上,精緻的妝容搭著一身淺黃毛衣,松垮頗為寬鬆,傲人的胸幾乎露了小半。

    「子凌,你怎麼才回來啊?前幾天我還打電話找你想讓你陪我去國外旅遊,誰知道黎生說你去外地出差了,真是的,你工作有那麼忙嗎?連假期都不休息一下?」

    管家實在忍不住,在一旁頭皮發麻的打了個哆嗦。

    魏硯一言不發,用力把她推開後就徑直走進了飯廳。

    楊夢溪不著痕跡的撇撇嘴角,抱怨道:「子凌,你別這麼粗魯好不好?誒,等等我嘛!」

    魏墨拉長著臉坐在桌子邊,老遠就聽到了她嬌滴滴的撒嬌聲,雞皮疙瘩稀里嘩啦落了一地,生命血槽瞬間掉了個見底。

    其實魏硯和魏墨這兩兄弟的性格擱誰都看的明白,一個隨爸,一個隨媽。

    魏國華永遠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癱臉,長年身居高位的他縱然已年過半百,但氣場和魏硯相比可謂不相上下,都說虎父無犬子,可魏墨顯然火候還沒到家,心裡想什麼一眼就能看穿,趙舒也同樣如此。

    她見到魏硯和楊夢溪一前一後走進飯廳,眼裡都是笑意,顯然對這位熬了八年多還沒過門的兒媳婦挺滿意。

    「小硯,小溪,快來坐,王嬸兒,開飯吧。」

    楊夢溪賣了個乖,嘴甜道:「叔叔阿姨,打擾你們了。」

    趙舒笑得歡實,「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呢?以後都是一家人,提打擾就見外了。」

    魏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坐定在桌邊後就拿起筷子吃飯,完全沒有開口的打算。

    第26章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子凌,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你嘗嘗這個湯,看合不合你口味?」長年下來楊夢溪已然算是習慣了魏硯對她的冷淡,越挫越勇的架勢卻迎風長,哪怕自說自話都能單方面唱一齣戲。

    魏硯依舊不發一言,對她放到面前的那碗湯也視若無睹。

    楊夢溪碰了釘子卻絲毫不氣餒,「子凌,這可是我親手熬的,小火慢燉了整整一個下午呢,你好歹喝一口嘛。」

    魏硯繼續當她不存在。

    魏墨不由自主瞟了楊夢溪一眼,心內惡寒,都說明騷易躲暗賤難防,這女人在他家一賴就賴一下午趕都趕不走,穿的還風騷兮兮,跟個站街娘們兒似的居然不嫌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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