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又撕破臉
2023-10-02 09:09:18 作者: 軒少爺的娘
萌紫玥一聽,即時精神一振,耳朵都快要豎起來了——安姑娘這口氣,貌似羽寰那傢伙春心萌動了。
安夏還在抱怨:「我若不說是羽千夜的小老婆,他一準尋理由將我扣留在皇宮,屆時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啊,我可不想抱憾終身。」
萌紫玥坐在錦杌上,身邊是一張玉石圓桌,這張圓桌系黃色暖玉所制,光滑剔透,華麗異常,觸手溫潤。羽千夜道玉養人,便讓人將其搬進碧波閣,想養一養萌紫玥。
她將手肘擱在暖玉圓桌上,以手托腮,上上下下將安姑娘睃巡了幾遍,不帶絲毫同情地感慨:「都說漂亮是女人的原罪,看來此言非虛呀,想必你自小因為美貌吃了不少苦頭,所以鬥爭經驗豐富,包藏禍心的男人即使再會偽裝,也瞞不過您老的火眼金晶吶。」
安夏怕惹惱了她,拖著錦杌湊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道:「小月,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她動之以前,曉之以理,企圖打動萌紫玥:「我哥哥和你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他的妹妹就相當於你的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這樣才對得起你們之間過命的交情。」
萌紫玥斜睨著她,默默不語。
她腆著臉給萌紫玥斟了一杯茶,繼續嘟嘟囔囔的博取同情:「哎,你別不言語啊,其實我住在你這府中也不輕鬆啊,那劉小姐和元小姐看我不順眼,整日上竄下跳的不消停,弄得我窩火的很,就想一掌拍死她們。」
她對劉瑞煙和元朝雪怨聲載道,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萌紫玥回王府後,秦嬤嬤經驗老道,對著她微微有點凸起的肚子瞟了一眼,馬上笑逐顏開,便將劉、元二女的事略略提了一下,也是讓她早做打算和防備的意思。由於安夏突然出現在府中,萌紫玥顧不得其它事,先緊著她,府中許多人都還未見。
再加上她有孕在身,羽千夜怕她累著,直接將她安置在碧波閣內,更不許旁人來打擾,只讓秦嬤嬤派了四個手腳伶俐,為人可靠的侍女過來侍候。所以萌紫玥幾乎都忘了劉、元二女的存在,被安夏一提,她才恍然大悟——哦!貌似還有兩個人要打發。
她眸色微寒,面無表情地將雙手五指伸直交叉,十指微一用力,便聽見一陣骨關節「咔咔嚓嚓」地聲音。
「你……你想幹啥?」安姑娘被她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凌厲嚇著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再說現如今你還懷著小娃娃,千萬別魯莽行事!」
萌紫玥鬆開手,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淡淡覷著她,似笑非笑地道:「這話倒是語重心長,可惜,卻是我想對你說的,看來你倒不是個糊塗的。」
她突然記起一事,不解地看著安夏:「我說,你好好的凌國郡主不當,隻身一人跑來湮國幹嘛?安子非倒不怕你被人拐賣了。」
聞言,安夏沮喪地趴在圓桌上,伸出手指在玉桌上漫無目的地劃圈圈,有氣無力地道:「唉,不是一個人,我哥讓天樞天璇保護我,並讓我來找你,可先前我們跑散了,後來他們才找到我……此事說來話長。」
萌紫玥一聽說話來長,馬上眉一挑,偏頭對著新來的四個侍女道:「五月,上瓜子。」
新來的四個侍女分別叫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並不是親生姐妹,據說彼時她們出生時,各自的爹娘懶得為起名費神,索性就用出生的月份為名,並洋洋得意的稱這樣的名字不但琅琅上口,且不容易忘記生日,一舉數得。
萌紫玥得知這四人名字的由來,不由翹起大拇指,大大讚嘆了她們的爹娘老子一番,這名字取的,真有水平,簡直太高妙了有木有!極為難得的是,這四對爹娘還想到一塊兒去了,真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五月一身綠衫,笑容不但甜美,且嘴邊還有兩個笑渦,也叫「酒渦」和「酒靨」。
萌紫玥甚是喜歡她那兩個酒渦,心想,多看著她那倆酒渦,潛移默化之下,說不得肚中的小包子將來生下來也會有,到時,白白胖胖的奶娃兒一笑,沒牙,卻乍現兩個可愛地酒渦,真的會萌死人的啊。
卻說五月聽到萌紫玥的吩咐,立刻抿嘴一笑,露出兩個迷死人的小酒渦:「是,王妃。」然後又善解人意地道:「王妃,府里的廚子早早備下了許多糕餅和點心,不但各式各樣,且各種口味都有,王妃和安姑娘要不要嘗嘗?」
秦嬤嬤等王府里的大管事早就接到了傅逸雲的秘密口信,知道王爺和王妃今日回府,一個個立馬抖擻精神,神采奕奕的將府中一切事宜皆準備的妥妥噹噹,井井有條。天堂新娘
府里從廚子到掃地的婆子,個個都被耳提面命了一番,務必要打起精神好生侍候王爺和王妃。
其實不用眾管事訓斥,府中僕人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唯恐一個侍候不周,王爺又帶著王妃跑了,留下他們一干人等跟沒娘的孩子似的。
提起糕點,萌紫玥不禁想起在梁記糕餅鋪的往事,神情便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她就醒過神來,看了準備大吐苦水的安夏一眼,又對著五月微微一笑,「你看著辦吧,安姑娘想必是不挑的。」
安夏蔫頭耷腦的伏在桌上,如蚊子哼哼:「本人心情低落時,即便是龍肝鳳膽,瓊漿玉液也會咽不下。」
萌紫玥含笑不語,對她不具說服力的話只當耳旁風。她是厚道人,不會趁機落井下石的。
不用一刻,五月就將各種精美的點心送了上來,粉衫的六月過來,輕手輕腳的為兩人換上熱茶。
「話說我離開棲鳳村,回到諭王府後。」
安姑娘左手翹著蘭花指拈起梅花糕,右手端著香茗啜了一口,開始如說書人一般講述起來:「我們皇后娘娘神通廣大,不但知曉我沒病沒災,還知道我裝病就是為了不想替公主去和親。於是皇后大為惱怒,覺得我和母妃簡直是太不知好歹了!她是睚眥必報之人,存心要給我和母妃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怒不可遏的皇后打定主意,不但要劃花我的臉,並找人污……」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說起這些齷齪骯髒的事,還是覺得有些羞於啟齒。
隔了一會兒,才繼續道:「同時還不停的找理由為難母妃。所幸陛下和父王如今都倚重我哥,皇后還不敢在明面上大做文章,但暗中卻使盡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哥哥惱恨皇后惡毒,為保護母妃和我,打算將她從皇后的寶座上掀下來。」
萌紫玥絲毫不懷疑安子非的能力,微頜首:「釜底抽薪,皇后一旦倒台,你們母女便徹底安全了。」
安夏點點頭:「哥哥也是這麼想的,但他不能草率行事,需要做萬全的準備,且一邊要顧著母妃,又要顧著我……惟恐有個閃失和不測,他便讓人護送我去找你,卻不料你們已經離開棲鳳村了。」
萌紫玥微嘆:「離開前使人送了信函給他,估計是與你岔開了,真是陰差陽錯。」
安夏咬了一口梅花糕,化悲憤為食量,待咽下後,方又道:「所以哥哥索性讓人送我來湮國來投靠你,待他滅了皇后,再將我接回。可惜皇后爪牙甚多,得知了我來湮國的消息,便派出大批刺客追殺我……」
「竟然還敢派人追殺你?」萌紫玥黛眉一豎,精緻的眉心煞氣頓現,冷冷一哼:「你們皇后太過份了!」
「嗯,我到湮國都被刺殺好幾次,多虧天樞和天璇以命相博,我才得以逃生。只是我沒想到你們走的那麼慢,這麼久才回來,弄得我差點無處投靠。」
萌紫玥汗顏,他們一行有她和張安蘭兩名孕婦,一路龜速。她覺得挺對不起安夏的,便伸手拍了拍她:「沒事了,不用怕啊。」
安夏嫣然一笑,洋洋得意:「我多聰明啊,直接當了羽千夜的小老婆,寶睿王府固若金湯,我大可以高枕無憂地躲藏。」
萌紫玥馬上收起愧疚的表情,一臉鄙視地看著她:「皇宮裡豈不是更安全,我就不相信你們皇后可以把手伸進湮國皇宮。」
「……額!」安夏頓時啞口無言。
隨後拿頭猛磕玉桌,以示清白:「那裡不是有個跟你做對的皇帝嘛!我和你是一國的,總要站在你這邊,方能顯出朋友的仗儀。再說了,他那樣子明顯是想占我的便宜,我就想啊,羽千夜是他弟,他總不好占他弟小妾的便宜吧。」
她邊磕邊結案陳詞:「總而言之,我這都是出於自保,你也不想我被人欺負吧。」
「……」這下換萌紫玥無語了,敢情這姑娘想的還挺多的。
玉桌「砰砰」作響,她擔心玉桌給她磕破了,於是安撫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還是派人去尋天樞和天璇吧,省得他們一不小心被皇后的人謀害了。」
但她突然想起什麼,話鋒陡然一轉:「安夏,羽寰可不是旁人啊,那可是皇上。」
安夏不明所以地望著她,美麗的眼睛忽閃忽閃,搞不懂她怎麼忽然換了個風馬不接的話題。找個gay就嫁了吧
萌紫玥唇角微99999勾,笑的分外燦爛:「自寧紫彤被廢後,羽寰尚未重新立後,兼之他為人不但年輕有為,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想被選進宮的女子海了去了。仔細想想,你留在皇宮給他占便宜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若能獲得他的寵愛,必將前途無量,說不得還可以撈個皇后噹噹。」
「正因為他是皇上,我才避他如蛇蠍。」
安夏聽懂了,忿忿地抬起頭:「你是不知道,我父王除了我母妃和兩個側妃,尚有許多妾侍,其中受他寵愛的便有十來個。我母妃個性剛強,輕易不掉眼淚,可因為他的濫情,我母妃傷透了心,背地裡不知流了多少淚水,一雙眼睛都快哭瞎了。」
她垂下眼帘,長睫輕眨,眼圈四周似乎浸上淡淡地紅色:「最過份的就是那些妾侍為他生了一大堆庶子庶女,母妃孩子得的晚,那些人小人得勢,個個跑到她面前耀武揚威——諷刺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幸而後來母妃生下了哥和我……」
她語氣微哽,委委屈屈地道:「……可,我在家裡的姐妹中排老八……哥哥排的更遠,幸好他是嫡子,又有我外公一脈支撐著才能坐穩世子之位,再加上哥哥天縱聰明,自幼就爭氣,比那一干庶的強多了,父王才沒有異議。」
「我母妃不止一次的對我說,若是能找個一心一意的男人,便是吃糠咽菜也願意……」說完就開始掉眼淚,那珍珠似的淚水顆顆有黃豆般大小,滴滴落在黃玉桌上,泅成一團團,晶瑩閃亮。
萌紫玥趕緊拿帕子給她擦淚水,不敢再提羽寰了——比起她爹,羽寰計名或不計名的妾貌似更多。
七月見兩人說著說著,安姑娘竟然哭泣起來,忙過來提醒萌紫玥,皇上派公公來催了。於是安夏也不哭了,萌紫玥也想起自己還沒有去皇宮面聖了。
……
威嚴氣派,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勤政殿。
殿內,應公公手持拂塵,恭敬地侍立於一旁,其它宮女太監都在殿外候命。
羽寰著一襲明黃色緞繡對襟、闊袖便服,正抄著手在殿中來回踱步,他原本就生得俊美無儔,英姿勃勃,在做工精美的便服的襯托下,修長的身材顯得分外的出挑,膚色更顯白皙如玉。
他的臉上沒有往日地倨傲與冷漠,顯得很平靜,步子也不慢不慢,儼然一副悠閒愜意的模樣,可熟知他的應公公,卻窺到他負在身後的雙手握地緊緊的,眼神也時不時的會溜向殿門外,從而判斷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若外表表現的那麼輕鬆。
羽寰沒當帝王以前就很沉得住氣,也懂得蜇伏,韜光養晦上十年才復仇的人,肯定不是心無城府之人。所以儘管他此時心裡很焦急,但也沒有失去該有的分寸。
「太上皇駕到,寶睿王駕到……」
然而,當殿門外太監尖厲的嗓音突兀地響起時,羽寰神情一變,陡然停住了步伐,並飛步流星的閃到龍案後,不假思索地一屁股坐在龍椅上。
他的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宛若行雲流水,讓應公公看的目瞪口呆。
太上皇和寶睿王身份特殊,不用像大臣那樣等皇上喊「宣」才能進殿。不用片刻,氣色紅潤,頭髮花白的太上皇背著雙手,昂首闊步地踏進殿來,雖然腦子糊塗了,但他的身材依舊高大,步履如風。
太上皇的身後是羽千夜攜著並不顯懷的萌紫玥,想來也是,才四個多月,又是頭胎,肚子不凸起也很正常。
羽寰仿佛剛見到他們似的,假模假式的從龍椅上起身,目光複雜地望著太上皇,黯然無語。他臉上的神情甚是矛盾,幾經轉換,掙扎了半天,低聲喚道:「父皇。」
太上皇歪著腦袋端詳了他幾眼,皺著眉頭似在思索,好一半會才道:「乖。」然後也不管羽寰怔忡的表情,更不管應公公搬來的座椅,徑直坐到揪枰旁。
羽千夜紫衣墨發,袍袖當風,舉手投足間仍是風華絕代,見羽寰怔怔然的盯著父皇,遂輕輕喚道:「四哥。」
羽寰馬上醒過神來,將目光從太上皇身上挪開,對應公公道:「看茶。」旋即,將眼神投到羽千夜和萌紫玥身上。
他先對羽千夜微不可見的頜了頜首,隨後居高臨下,目如寒冰,面無表情地望萌紫玥。
由於羽寰的刻意刁難,羽千夜和萌紫玥是在棲鳳村成的親,因而萌紫玥的身份還未真正錄上皇家宗室,所以她沒穿王妃的正裝。
就見她身穿廣袖煙霞凌羅衣裙,色彩絢麗,輕薄柔軟,裙擺逶迤於地,腰身轉動時如浮雲旋動,飄然欲飛,如瀑布般的烏髮松松的被綰成一個髻,兩鬢的髮絲柔柔的下垂,頭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玩轉韓娛傳
玉一樣的肌膚細膩柔美,容顏精緻,櫻唇嬌艷若滴,不施粉黛,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美。
但她身姿亭亭玉立,曲線玲瓏傲人,眼角眉梢散發出一股嫵媚魅惑的氣息,眼波微微流轉間,艷光四射,仿若站在萬眾矚目的中央。半點不像一位有身孕的女子,倒更像一位國色天香、雍容華貴的絕色尤物。
羽寰並不是初次見到她,可似乎每次見到她,她都在蛻變,一次比一次更自信,更美麗,不可方物。
萌紫玥羽寰盯著自己,知道他在等著自己向他行禮,遂不慌不忙蹲身斂衽:「皇上。」盈盈行禮後,在羽千夜的摻扶下起身。
羽寰見萌紫玥未向自己三拜九叩,不由大光其火,冷聲質問羽千夜:「這就是你一心要娶的人,如鄉野村婦一樣不知禮數。」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羽千夜反而怪他:「四哥,本來我是不打算回來的,是你非要我們回來,回來就回來,紫玥也向你行了禮,你不但連個笑模樣也沒有,還挑三揀四!說真的,你若不想見到我夫婦二人,我們走就是了,何必甩臉子給我們看?」
羽寰瞪著他,咬牙道:「吃裡扒外的傢伙,養不熟的白眼狼。」
羽千夜反瞪他,眸光燦若星辰,口氣更怨懟了:「你難道不知道孕婦不能舟車勞頓嗎,這一路上,你弟弟我膽戰心驚,每日如履薄冰,你可有半分體諒?她懷著身子,行動多有不便,你不但不免她的禮,還要折騰她,你於心何忍?」
羽寰瞟過萌紫玥的肚子,想到自己夭折或沒存活的骨肉,心內微微抽痛,不禁傷心地揉著額頭,低聲道:「朕的小公主去世了……」
此話一出,羽千夜明亮的眼神也黯淡幾份,眉頭緊緊擰起,無論寧紫彤怎麼樣,小公主可是他的親侄女,他現在快當爹了,非常能理解羽寰的心,不由傷感地嘆了一口氣:「四哥,小公主的事,我也很痛心……你節哀順便,橫豎你還年輕……」
萌紫玥只知道羽寰的女兒去世了,卻並不認識,也沒有羽千夜那種感同身受的感情,只有旁觀者的惻隱之心。而對於羽寰雞蛋裡挑骨頭的行為,她並不打算忍。
此時便淡淡地道:「皇上,饒是鄉野村婦見到皇上一樣會行禮的,紫玥並非不向你行跪拜大禮,但這大禮要行的明明白白,請問在皇上的心裡,紫玥該以哪種身份向你行大禮?」
羽寰聞言,臉上傷心的神情沒了,換成威嚴迫人的氣勢,冷冷盯著萌紫玥道:「哼,憑你的身份,也想與朕討價還價嗎?朕這是看在千夜的份上不予你計較,否則,就憑你藐視皇威的行為,也足以讓你掉腦袋!」
羽千夜眸色一寒,正要發作,萌紫玥廣袖輕擺,示意他莫出聲。
面對羽寰犀利威嚴的目光,她形色坦然,連眼神也沒有絲毫異動,唯我的氣勢更勝羽寰一籌,聲音非常冷淡:「羽寰,少自以為是!」
既然羽寰不想和平相處,那就繼續保持敵對狀態好了,索性撕破臉。
見羽寰神色一僵,她輕輕一笑,雲淡風輕地道:「你以為你是誰,當皇帝很了不起嗎?真以為能主宰萬物嗎?倘若不是因為千夜,你以為我願意來見你嗎?」
這女子好大膽!她一連幾個反問,口氣那般的紆尊降貴,仿佛皇上不配與她說話似的。應公公在一旁聽的都快暈倒了,儘管想維護皇上,卻不敢出言喝斥——第一,這是皇上的家事;第二,他畏懼羽千夜,怕這位神出鬼沒的黑心王爺套他黑布袋……
「大膽萌紫玥!」真是豈有此理,這女人是要反了天嗎?羽寰也快氣瘋了,頭髮倒豎,長眉一立,星眸圓睜,當下喝道:「你向天借膽了,是不想活了嗎?」
「怎麼會?」萌紫玥嘴角含笑,相比羽寰的暴跳如雷,氣定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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