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聲名鵲起

2023-10-02 09:09:18 作者: 軒少爺的娘
    萌紫玥覺得腰都被他勒斷了,氣都喘不過來,嘴裡卻道:「莫非是我生的太善良可愛了?誰都來騙我?你分明是阿九,怎麼可能是羽千夜呢?」實際上,光憑他身上那種似花香非花香的淡淡香氣,她都知道他就是羽千夜。

    羽千夜神情一窒,雙眼黯淡,默不作聲,卻固執地不放手。

    萌紫玥吃奶的力氣都用盡了,仍是徒勞。末了,實在是累慘了,她泄憤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也不在掙扎了,僅是軟軟地抱怨:「羽千夜那廝化成灰我都認得,怎會是你這副模樣?你當我三歲小娃娃啊?」

    羽千夜垂眸,濃密的長睫擋住了眸底的暗沉之色。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她柔滑的青絲,像是在安撫她一般,語氣低落黯然:「……我變得醜陋無比……怕你嫌棄我……」世間任何人的異樣眼神和非議,他皆能視若無睹,置若罔聞。唯獨她的眼神有一點點變化,他都會承受不起,變得不堪一擊。

    萌紫玥在他懷中倏地圓睜雙眸,心裡感到萬分震驚,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方輕輕地道:「我在你心裡,難道就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嗎?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接著追加道:「你不想說便不要說啦,千萬別勉強自己。」

    「嘩啦啦!」屋外的雨聲一陣接一陣,風也時而疾狂時而靜默,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屋檐上,然後順著瓦片流了下來,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秋天一旦下雨,好像就驟然降了溫,帶著濕意的冷風吹進屋內,令人略感寒意。羽千夜緊緊擁著萌紫玥,將下巴頂在她的發旋上摩挲,仿佛從她身上能夠汲取溫暖。

    他如墨的長髮流轉著潤澤的瑩光,如水似的垂在萌紫玥的臉蛋上,涼涼滑滑。他輕聲道:「說話來長,是你走後的事……」

    羽千夜的述說沒有感情起伏,甚是平淡,也沒有詳細敘述,僅廖廖幾句便概述完了,卻瞬間瓦解了萌紫玥的堅強和無畏,她聽的心驚肉跳,莫名的驚駭和擔憂在體內滋生漫散。

    剎那間,百般滋味湧上她心頭,千迴百轉,難以言喻。她沒想到當初羽千夜追過來時已中了息泯毒,難怪她後來發現他不見了,原來他是昏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待自己翻騰的情緒慢慢沉澱下來後,她喃喃地道:「千夜,對不起,我當時不知情……」

    「玥玥,是我不好。」羽千夜將事情的真相講出來後,感覺如釋重負。他不著痕跡地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低柔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歉意:「如果我能好好保護你,你完全不必吃這麼多苦,受這麼多的罪……」

    「不關你的事,都是造化弄人。」他這樣一說,萌紫玥倒輕輕笑了起來,「我們這是在開自責大會嗎?其實我們應是向前看,而不是追悔以前的事。」隨後她輕輕動了動,小聲地道:「放開我啊,別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羽千夜不放。

    她失蹤的那幾個月,他心急如焚,一直為她牽腸掛肚,就怕她有個好歹;為了能儘快找到她,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後來,歷盡千辛萬苦找到她後,想抱,卻又不敢抱,惟恐她嫌自己丑陋不堪。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將人摟在懷裡,他傻了才會放開。他低聲道:「院門是新做的,外面又下著大雨,誰來?」

    萌紫玥正想開口,陡然間卻想起和王嬌嬌的事來。她的心情立刻變得和外面的天氣一樣,灰暗、沉重、悵惘、懊悔……各種負面的思想紛至沓來。

    她精緻的眉尖蹙起,眼神里也帶上了幾分傍徨和迷茫,推了推羽千夜:「羽千夜,你回去吧,下這麼大的雨,我想早點歇了。」

    羽千夜退離稍許,俯頭看她,「累了嗎?」

    萌紫玥不敢直視他的明亮惑人的雙眼,心虛的轉開視線,言不由衷地道:「是有點累了,你快走吧,不然天越來越黑,到時摔……啊……你……」她話尚未說完,卻被羽千夜突然打橫抱起。

    他們此時位於中間的堂屋,羽千夜抱著她,直接往她的房間而去,對她一路的嬌嗔充耳不聞。

    直到將她放到床鋪上,他才認真地道:「不要不開心,我給你看我的臉就是了。」

    萌紫玥知道他會錯了意,忙伸手阻止:「不用,我沒有不開心……」她打住了話頭,因為羽千夜已起身離開了。

    少頃,在萌紫玥莫明其妙的目光中,他又回來了。這次,他是真真正正的羽千夜了——眉似山峰聚,眼似水波橫,目光清澈璨燦得如天上的星子,那種迫人心神的美麗仍是震攝人心,稍有不同的是兩邊臉頰上各多了一塊黑斑。

    外面的雨還在繼續,屋子裡光線灰暗。未免萌紫玥看不清他有多醜陋,羽千夜將兩顆明珠放置在床頭柜上。

    借著明珠幽幽的光芒,萌紫玥看著他臉頰上那兩塊不對稱的黑斑,不禁展顏一笑。

    她還以為他毀容了,就像是面部燒傷,或者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刀疤臉,結果就是這兩塊小麻餅一樣的黑斑啊!又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他依舊俊美如斯,風情萬種,精緻瓏瓏的五官又沒有挪位,頂多看起來怪異了一點。

    這就是他所說的醜陋無比啊?真是的,害她虛驚一張,還搜腸刮肚的想用什麼話來安慰她才好呢。

    「丑的能讓你發笑?我是該慶幸還是傷心?」羽千夜坐在床沿,捉住了她的兩隻柔荑往他的臉上放。

    萌紫玥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穩如泰山。

    羽千夜見她不動,不由得微微一笑,許是反正讓她看到了,有一種事已至此的感覺。迄今為止,這是他最心情最輕鬆的一次,居然調侃起她來:「傻了嗎?還是我真的很醜,以至於嚇呆了你?」

    萌紫玥放在他臉上的兩隻手突然一動,捏起那兩塊黑斑,嘴裡嘀咕道:「怎麼是黑色的啊?若是紅色的,你就可以到馬戲團里扮小丑了。」

    聞言,羽千夜既不傷心也不惱,反正她要是嫌,他也認了,豁出去的感覺很美妙。他臉上暈過不易察覺的紅,兩隻手攬住她的腰往自己懷中拖,一本正經地道:「我知道哪裡有紅色的,我找給你看。」

    「你找就找,幹嘛拖我?」

    「在你身上,不拖你我拖誰啊?」

    萌紫玥推他,「胡說八道,我身上才沒有。」接著,她突然神情一肅,十分嚴肅地道:「羽千夜,我們不能這樣。」

    羽千夜一怔,微斂眉,定定地看著她道:「怎樣?」

    萌紫玥抿了抿唇,毅然決然地道:「羽千夜,我不是個好姑娘……那一次,我被元朝藹抓住了,他們灌了我五石散,還有好多酒,結果……」

    她閉了閉眼,破釜沉舟地道:「結果,我犯渾,強了王嬌嬌那個混蛋!」

    「什麼?」饒是羽千夜素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此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啊?」

    萌紫玥不得不再重複一遍。最後,她螓首低垂,既憂鬱又惆悵地道:「所以,如果你是為我而來,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你還是找個清白的……」

    羽千夜入鬢的長眉快要豎起了,烏黑的長睫不停的顫動,面色沉的如山雨欲來。他雙臂一伸,將萌紫玥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並制止了她的掙扎,摟著她淡淡地道:「你怎麼知道你強的是王嬌嬌而不是別人呢?王嬌嬌不是女人嗎?」

    萌紫玥也是後悔不迭:「他那個西貝貨,哪是什么女人啊?他是易流光假扮的,我也真是不長眼睛,怎麼就強了他呢?而且,我什麼也不記得……全怪那些藥物作祟。」

    羽千夜有些明白過來了,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臉蛋,對那嫩滑的觸感愛不釋手,輕聲道:「是易流光告訴你的吧?那晚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萌紫玥都快鬱悶死了,用手捶頭自己的額頭道:「不記得了,完全不記得!一睜眼,王嬌嬌就坐在床頭哭天抹淚,要我負責……天知道,我追悔莫及,比他還想哭……」

    「易、流、光!」

    羽千夜的臉上冷若寒冰,漆黑的美目覆了一層陰霾,修長的指節攥得發出清脆聲響,咬牙切齒地道:「很好,易流光,你就是死一萬次亦足惜!」原來他和玥玥如此好事多磨,竟全拜易流光所賜,他若不好好回敬他,豈不是太浪費他這一番苦心了嗎?

    萌紫玥見他氣成這樣,怕他一氣之下去找易流光算帳,但易流光豈是那麼好對付的?於是就勸他:「你莫生氣啊,我也有錯……」

    「我不生氣。」羽千夜面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忽然一把將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也壓了上去。

    萌紫玥猝不及防,想要掙扎時,羽千夜的臉離她的臉半寸都不到了,並且他的手毫無預兆地來解她胸前的衣襟。她被他壓的死死的,也空不出來手阻止他,不免急道:「羽千夜,你怎麼變卦了,不是說不生氣的嗎……」

    「我不生氣。」

    羽千夜不假思索地扯開她的秋衫,輕描淡寫地道:「跟你這人云亦云的女人,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辛辛苦苦、盡心盡力的服侍了你一整晚,轉眼這功勞就被別人冒領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有什麼好生氣?那晚,你明明強的是我,自天黑到天亮,你這可愛的小嘴裡叫的都是千夜!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強的是別的男人。可見你心裡從來沒有我,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最後,他雲淡風清地總結:「你這狼心狗肺的女人,我也不指望你給我正名了,我自己為自己正名!」

    他的聲音很輕,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氣,萌紫玥卻徹底懵了,無暇顧忌其它,結結巴巴,語無論次地道:「你說……你說那夜不是王嬌……易流光,是你?」

    「哼!」羽千夜冷哼一聲,一張臉冷的像天山上的雪。

    他半撐起身子,摒起兩指,對著她身上剩餘的衣裳一划而過,平靜地宣告:「我和易流光有奪妻之恨,即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他。至於你,聽信奸佞小人的讒言,誤認相公,雖罪不致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話音未落,萌紫玥身上的衣物,從上衣到裙子,從外衣到肚兜,皆一分為二,自她雪白柔嫩的玉體向床鋪兩邊滑落。而她的嬌軀也如一個新生嬰兒一般,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羽千夜,你……」萌紫玥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幸好此時兩隻手可以動彈了,她胡亂的去抓床上的被單,想以此來掩住光溜溜的身體。

    羽千夜右手倏地一動,飛快地握住了她的兩隻皓腕,力道不松不緊,既不弄疼她,卻也讓她掙扎不開。見她手臂上還有衣料,他又故技重施,這下子,她身上真的片絲不存了。

    「羽千夜,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萌紫玥不敢面對他火熱的目光,真想踹他。

    他壓著她的腿,她即便想踹也踹不了,只好將酡紅的臉扭到一邊,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並試圖和他講道理:「你說我人云亦云,可你現在口口聲聲道那晚是你,你有什麼證據嗎?不然的話,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是另一個易流光?」

    身下玉體橫陳,溫香暖玉,羽千夜漆黑的雙眸越來越暗,眨也不眨地望著,左手輕輕摩挲著她柔嫩的身子,早已神魂相授,不能自已。對萌紫玥的質問,他恍若未聞。

    這樣毫無遮掩的被他全神貫注地看著,還被他撫弄,萌紫玥真的想暈過去,不是她不夠強大,主要是羽千夜在用充滿*的目光舔噬她,渴望又火熱,儼然是要吞她入腹。

    她的身體不可抑制的輕抖起來,聲音也抖:「羽千夜,你回答我的問題。」

    羽千夜突然扳過她的臉,傾身狠狠吻著她柔嫩香甜的櫻唇。

    她的小嘴充滿誘人的魔力,他重重的親了好幾下,才不舍地離開,低喘地道:「你方才不是笑話我臉上的黑斑嗎,而在你的左臀,卻有個艷紅色的胎記,是一朵漂亮的花兒,我上次未能看清,這次,我一定要弄清是什麼花朵。」

    他的聲音性感沙啞的可怕,令萌紫玥無端端的也氣息急促起來,但她從不知道這具身體在臀上會有個胎記,難免半信半疑。她佯裝平靜,瞪著他道:「胡說,我怎麼不知道我有胎記?」

    「噗哧!」羽千夜忍俊不禁,低低地笑了起來,黝黑的眼明亮逼人:「你又沒長後眼睛,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是有靶鏡嗎,待會兒我給你照照,你自己看。但這會兒不行……」

    縱是萌紫玥再皮厚,也被他露骨至極的言語弄了個大紅臉。她雙頰泛著醉人的酡紅,靈動的美眸欲說還羞,頗有些氣急敗壞地道:「羽千夜,你最好適可而止,再不放手我真生氣了。」

    羽千夜墨黑的眸子裡光華漸涌,望著她宜嗔宜喜的誘人面容,只覺得她格外的楚楚可憐,惹人疼惜。他突然邪邪一笑,「生氣好,生氣表示你精力旺盛,我也就放心了。」

    「啊,你這混蛋想幹什麼……」轟,萌紫玥渾身似被火燙,忍不住又掙紮起來。

    她這一掙扎,床「吱吱咯咯」響了起來,身前波濤洶湧間一片珠光艷色,叫人目眩神迷。

    她的那點力氣對羽千夜來說如蟻憾樹,掙扎的再凶亦是枉然。羽千夜眯起了美目,似入了魔障,除了身下活色生香的女體,已沒有什麼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了。

    他臉紅的像塗了最艷的胭脂,寬闊潔淨的額頭滲出了細汗,她身上的馨香被他徐徐吸入,沁人心脾。

    他在沙漠長途跋涉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心目中的綠洲,此時他亟待飲個飽,早已把持不住,豈能容別人打斷?他突然放開萌紫玥,起身站在床邊,一邊脫著自己的衣物,眼睛卻在簡陋的床鋪上搜尋起來。

    屋外雨聲驟狂,屋內明珠光華幽淡。

    「千夜,你要幹什麼?」萌紫玥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了,趁著這個空檔,先抓起被單將*的身子裹住,然後打算下床逃跑。

    「想跑?勸你還是不要。」羽千夜聲音涼涼,眉一挑,精緻的眼角微微瞥了她一眼,黑眸中光華燦然,魔魅攝人,邪氣無比。

    萌紫玥真怕了,她苦了臉,這哪還是那個優雅清絕,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啊,這分明是魔鬼上身了哇!他的目光壞透了,邪惡極了,卻又讓她無所遁行。

    她咬了咬,想從他身側滑下床。

    「千夜,你……」還沒等她的腳落地,腰上就多了一隻鐵臂,然後她又落到了床上。不過這次的待遇和上次不一樣。羽千夜輕輕一笑,神情愉悅,抽出她破成兩截的紅裙,將她的雙腕縛了起來,依舊不松不緊,既不傷著她,又讓她不能逃開。

    他淡淡地道:「再逃,腿也系起來,敢弄斷,你就試試。」此時此刻,他衣衫盡褪,因長年習武,他的肌膚雖然白皙,卻肌理結實光滑,韌性十足,肩寬長腿,勁瘦的腰身弧度驚人的完美。

    他的聲音雖輕,卻不容人置喙。萌紫玥自知不敵他,怕弄斷捆綁後他來更狠的,只好無奈作罷,她不甘心地用腳踢他:「你講點理好不好,你這是暴行,用蠻力對付我一個弱女子,好意思嗎?」

    羽千夜揪掉她身上裹著的被單,將她緊緊樓著懷裡,兩人都是裸裎相對,肌膚相親的感覺讓他氣息急促,熱血橫流,只想狠狠折騰蹂躪她。

    對於萌紫玥的指控,他揚眉淺笑,喘息地道:「這叫一報還一報,上次是你強我,我不過是以其之道還施彼身。怎麼?還不許人報仇嗎?」

    「……」萌紫玥當即淚奔。說來說去,還是上次惹的禍,誰叫她霸王硬上弓,強上了人家!

    羽千夜急不要耐地吻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霸道地擷取著她口中的芬芳,吸取她口中的的甜汁,輾轉反側。

    萌紫玥自知逃不過,只好放軟聲音,哄他放開自己:「那你先解開我啊,這樣算個什麼事?」

    羽千夜嘴和手的動作都停了停,似有些猶豫,但很快他就吸住萌紫玥粉白的耳垂,低低地道:「乖,先讓我快活一次。」

    畢竟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動作雖然急迫,但比起上次要輕車熟路多了。不過他*本就旺盛,再加上憋了這麼久,實在顧不上了,馬上就直奔中心。

    他嫌明珠的光芒被舊帳幔隔開了,便將兩顆珠子放在枕床上。此時萌紫玥的溫玉雕琢的身子在他眼下一覽無餘。

    「不,羽千夜,不。」萌紫玥不敢面對他,只好扭開頭去,她一頭烏雲似的長髮披散,鋪了半榻,眉尖若蹙眼波似水,指如削蔥根,一身妖嬈嫵媚,盡顯風流裊娜,婉轉動人。

    「玥玥,你好美,這裡也好美。」羽千夜眼神時儘是驚艷之色,伸手撫弄著她,讚賞不止。

    他受不住那誘惑,居然將嘴湊了上去,吸吮起來。只聽一片滋滋之聲。

    萌紫玥又不是個死人,在他的搓揉下身子也軟癱了下去,又被他用嘴服侍,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呤,氣息不穩起來。

    ……

    屋內春色連邊,床快被搖散架了,吱吱吱,屋子裡聽到男女縱情交歡的聲音。

    啊的一聲酥骨的叫聲拖著尖厲的尾音從床帳中傳來,伴著男子低哼。

    羽千夜玉山傾倒,覆在萌紫萌紫玥身上。萌紫玥被他快入暈了,渾身顫抖不止,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能嬌喘連連。

    「玥玥,對不起。」羽千夜怕壓壞她,翻身下來,趕緊解開她手上的紅裙,內疚地不住撫摸她的手腕,幸好沒有紅痕。

    隨後,他溫柔地擁著她香汗淋淋的身子,貪婪地嗅著她身上如蘭似麝的幽幽香氛,修長的手指一一按摩過她的身體,替她舒緩酸痛,想讓她好過一點。

    他剛才是過於野蠻了些,可誰叫她如此吸引盅惑他呢,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萌紫玥累的快死了,可兩人的渾身粘粘膩膩的,她想洗澡。「起來,我要去洗洗。」

    羽千夜親了親她,漂亮的唇角微翹,輕聲道:「我來,灶上的余火未熄,瓦罐里還有熱水,我去舀來。」他隨意的套上雪白袍子,去灶房弄水。衣衫在他身上斜斜垮垮的,自有一股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味道。

    萌紫玥渾身酸疼,趁他出去,勉強起身尋找衣服蔽體,地上扔的全是她的破衣服。事已至止,她已經氣的沒脾氣了,還是拿被單裹住自己,微闔上眼睛養養神。

    俄頃,羽千夜端著木盆進來了,盆里的水熱氣騰騰。

    萌紫玥要自己洗,羽千夜卻堅決不讓,她索性放棄,反正在床上,只有他擺布她的份兒。

    羽千夜憐惜的擦拭著她的全身,他溫柔的撫摸那可憐兮兮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清洗,心疼萬分:「好可憐啊。」

    「哼!」萌紫玥咬了咬唇,冷哼一聲。一邊是羞的,一邊覺得他貓哭耗子假慈悲,方才自己喊不喊疼,他半句都聽不進去,該怎麼弄照樣怎麼弄,恨不得把人弄死,這會兒卻來假惺惺。

    羽千夜笑了笑,將兩人清洗一番,又將水盆擱到架子上。隨後回到床上緊緊擁著她,撫著她的臉兒輕聲道:「玥玥,跟我回湮國去吧,回去我們就成婚,屆時你便是我的王妃,好不好?」

    萌紫玥怔了怔,並沒有因羽千夜的話而高興半分,反倒頗有些猶豫。許是湮國發生的事多不愉快,令她記憶深刻。儘管湮國有羽千夜,有釋圓大師和梁記,但她對湮國的印像始終好不起來。

    且以羽千夜現在的身份,元盛帝會讓他娶自己嗎?這恐怕是羽千夜一廂情願的吧?

    羽千夜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見她猶豫不決,以為她顧忌著福昌公主的事和元府,便親了親她的臉,低聲道:「玥玥,什麼事都沒有了,如果當初我沒有昏過去,也不會有那些抓你的皇榜。那些皇榜早就撕毀了,你不用擔心。現今元府也不成氣候,其實論起連坐之罪,元府早刻被抄家判斬,最不濟也要論個流放之罪。」

    「但不知為何,皇上非要留著元府……不過這也沒什麼,元家人並未得到重用,僅是掛著閒職,元朝暮……總之,玥玥你放心,萬事有我,你只管相信我,安安心心做你的寶睿王妃即可。」

    「不是。」萌紫玥搖了搖頭,羽千夜的話更堅定了她的猜想——如果元盛帝真有心讓羽千夜娶自己,怎麼會留著元府?一旦她和元府的糾葛稍有泄露,這可是一個讓世人詬病羽千夜的話題,以元盛帝對羽千夜的寵愛,他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只能說他是故意為之。

    想想也是,僅是身份來路不明,一個小小的候府尚且如此對她。而她尚有元朝暮這個前任相公,元盛帝怎會容她和羽千夜在一起。

    思及此,她掩下心思,眸色波瀾不興,語氣也異常地平靜:「羽千夜,如今棲鳳村被人圍著,我想離開也離開不了。」

    羽千夜垂下眼帘,美目微凝,細細端詳她的神色,半晌才撥弄著她臉頰的青絲道:「你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萌紫玥偏頭,沖他嫣然一笑,「也不全是,還有一部份是因為我喜歡棲鳳村,不喜歡湮國,那裡的人和事留給我的感覺太不美妙了,令我光是用想的就不寒而慄,後怕不已。」

    「我呢?」羽千夜眼裡閃過一抹脆弱,追問:「我呢,我一點都不重要嗎?你為了棲鳳村可以不要我?我也是湮國不美妙的人和事物中的一份子嗎?」

    他一說,萌紫玥便想起方才他折騰自己的事,馬上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方才還強我,粗暴的要死,弄的我疼死了,這是英雄好漢所為嗎?」

    聞言,羽千夜倒忘前事。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摩挲著她圓潤的香肩,眯著黑眸回味方才欲仙欲死的魚水之歡。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轉起伏,身前波滔洶湧,小嘴叫個不停,一時只覺意猶未竟,回味無究,不免又有些意動起來。

    他臉色微紅,濃長的睫毛輕動不休,不自在的咳了咳:「我算哪門子的英雄好漢?我要做那英雄好漢作甚?我要做也是做那溫柔鄉里的英雄。」

    此時兩人緊緊擁在一塊兒,萌紫玥立即察覺到腰上的異樣。她機靈的很,立刻佯裝困了,「羽千夜,你回去吧,我好累,要睡了。」

    「好。」羽千夜輕聲道。

    萌紫玥覺得他未免太好說話了,詫異的回頭望他,卻見他扔了白袍,又呈光溜溜之勢了,還來揭她身上的遮蔽物。她拉緊身上的被單,苦惱地道:「羽千夜,是叫你回去睡,不許留宿……」

    羽千夜低笑,動人的聲音帶著無窮無盡的盅惑:「我沒留宿,我是來陪罪的。剛剛那一回我只顧著自個兒,卻沒讓你得趣兒,這次我一定好好服侍服侍你,絕不弄疼你。」

    「誰信啊?再說我不要你服侍……」萌紫玥委實怕了他,恨不得陡然學會如來神掌,將他卷到天邊去。

    話說這男歡女愛之事,只要開了先河,後面那就順理成章多了。羽千夜這一次的經驗又豐富了許多。他有恃無恐地將萌紫玥摁在床上,親嘴摸乳,上下齊手,磨蹭試探,極盡溫柔之能事,儼然要決心洗掉強上的罪名。

    這次,萌紫玥的手能活動,卻依然不頂用,身體被他一番搓揉,軟的一榻糊塗,沒有絲毫的反抗力。

    羽千夜只覺快活無比,通身舒泰,忽爾前面,忽爾後面,時而床上,時而床下……將他所想的出的,能想的招數和手段,全在萌紫玥身上施為了一遍。直到萌紫玥氣息漸無,叫也叫不出來,他才覺得弄過頭,把這嬌人兒險些玩壞了,方雲收雨歇。

    他一收手,萌紫玥便軟軟地暈迷了。

    儘管她還有點可憐的經驗,奈何兩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她哪裡是對手,輸的一敗塗地。連洗澡,穿衣這樣的事她也顧不得了,全是羽千夜一手操持,將她料理的妥妥噹噹。

    「哥個個……個個……」屋外雨聲漸小,不知誰家的公雞率先開始打鳴,於是,村子裡其它的公子紛紛效仿。

    羽千夜將萌紫玥抱在一旁,又在木櫃裡找到另一條靛藍的床單子,抽掉榻上那條皺的像醃菜的床單,鋪上新的,然後才將萌紫玥放上去。

    他在床邊坐定,深遂的目光綿軟又溫柔,眨也不眨的望著床上睫毛濕濕,櫻唇紅腫的小女人。旋即,他滿是愛憐的撫了撫她的臉蛋和長發,傾身又吻了了吻她。

    「爺,都準備妥當了,可以出發了。」驀然,外面傳來一道低低的回稟聲。

    羽千夜戀戀不捨地抱著渾然不覺的萌紫玥,臉貼著她嫩滑的臉蛋摩挲纏綿了半晌,又替她將被單攏好,隨後優雅起身,將帳幔放下,遮的嚴嚴實實的,這才不緊不慢的向屋外踱去。

    ……

    昨夜暴風驟雨,次日早上卻天光放晴,紅彤彤的太陽在東方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村子裡人聲嘈雜,犬吠聲聲,時有耕牛的牟叫聲傳來。

    羅祺一夜沒睡好,早上天不亮就起來了。他並非操心那個三當家來屠村,只是一整晚都在揣摩萌紫玥話里話外的意思。以他對萌紫玥的了解,他覺得她是那種先下手為強有人,她肯定不會等三當家繼續這麼囂張下去。

    瞅她昨天的樣子,她該不會趁著雨夜去刺殺三當家吧?

    一有這個念頭,羅祺便坐不住了,心裡不免恨恨——小爺哪裡是豬一樣的隊友?搞刺殺,你叫上我唄!小爺的功夫縱然比那個阿九差一點,但好歹比你強上幾倍啊!

    他早飯顧不上吃,一穿戴好,便搖著他那把萬年不離身的灑金大黑扇,打算去萌紫玥那裡瞧瞧,若是她家裡沒人,那她穩定是去搞刺殺了。

    他甫踏出房門,抬眼便看到范晴在院子裡晾衣服,「師妹,怎麼起這麼早?莫非是換了地方,不習慣?」

    范晴將木盆里的最後一件衣服擰乾,惦起腳尖晾在竹杆上,然後轉過身,秀麗的臉龐含著笑意道:「師兄早,是有一點,這村子裡的人都起的好早,不比我們在山上,除了鳥鳴,一大早靜悄悄的,甚是安諡。」

    羅祺邊往外走,邊解釋道:「昨晚上下雨,村民們肯定急壞了,地里的莊稼馬上就要豐收了,一下雨便會影響收成,都靠這個吃飯過日子,也能理解。」

    范晴見他一大早就要出去,不解地道:「師兄,大清早,你早飯還沒吃,功也沒練,去哪裡啊?」

    「去找小月。」羅祺不以為意,繼續道:「功夫先不練,早飯等會就在小月家吃好了,她只要用心做飯,那味道……」

    范晴怔了怔,認識師兄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挺傲氣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他看人都恨不得斜眼看人家,偶爾還白眼看人家,鮮少有像和那個小月相處的情形。看這架式,小月對他來說比自己這個師妹還親似的,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她怔忡間,羅祺已出門了。她連忙小碎步的追了上去,喚道:「師兄,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挺喜歡小月的,說不定真的能和她做個好友呢。」

    羅祺一聽就笑了,正要說話,迎面碰到腳步匆匆的村長。見村長對他視若無睹,徑直從他身邊風一樣的穿過,去敲他隔壁村民的家。他奇怪地上前,用扇子敲敲村長的肩頭:「村長,本公子不是侏儒吧?」

    宇村長還不到五十歲,人生的黑,莊稼人顯老,再加上他為人老實,看起來快六十了。當下就一愣,急忙道:「羅公了,侏儒……」

    羅祺一臉黑線,也不在追究這個問題了,反而問村長:「您老跑的這麼急,莫非是那個三當家要殺過來了嗎?」

    「非也……」宇村長將頭擺的像撥浪鼓,語氣異常堅定:「三當家此生再也來不了了。」

    羅祺一愣之後馬上大驚失色,「村長,這麼說來,那三當家真的被人殺啦?」

    宇村長一臉淡定:「羅公子,莫要這麼大驚小怪,三當家的人頭早就掛在棲鳳鎮的衛戌所門口,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羅祺頓時呆若木雞,直覺反應就是小月乾的。一旁的范晴問出了他的心聲:「村長,那您知道是誰殺了那個三當家嗎?」

    宇村長立即化身為萬事通,老神在在:「知道。」

    「誰?」師兄妹異口同聲。

    宇村長用一臉你們真笨的表情,看了他們一眼,「拈花一笑啊!」

    「拈花一笑?」師兄妹不約而同的再次問道:「誰是拈花一笑。」

    萬能的宇村長終於被問倒了,他撓著腦袋想了想,臉皺的像朵黑菊花。隔了地會兒,他突然一拍大腿:「佛祖唄!」

    「對,就是佛祖。」村長非常肯定地道:「據親眼所見的人稱,三當家人頭被剃了光頭,光頭上用香灰燙了幾個戒疤,讓他皈依了佛祖。還有,三當家的臉上被人刻了一幅畫,畫上有個人,他拈著一朵非常漂亮的花兒在微笑。」

    「什麼花?」

    村長搖了搖頭,「不知道,見過三當家人頭的人,都說沒見過那花兒,說什麼的都有。」

    羅祺總算明白了,「所以這人就叫拈花一笑?」這人夠囂張的,不但殺了人,還讓人家臨死前出家,更在人家臉上留畫。

    「是的,大家都這麼說。」村長老實巴交的頜首。

    羅祺打算先去小月家,然後馬不停蹄地去衛戌所看三當家的人頭,看看究竟誰是拈花一笑。

    不料村長卻一臉誠懇地道:「羅公子,快去曬穀場吧,村民們一早要練拳了,您是個內行人,幫忙著去點撥點撥。」

    「練拳?」羅祺真心覺得今兒起早了,仿佛頭是暈的,這村長是三當家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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