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你要強爺
2023-10-02 09:09:18 作者: 軒少爺的娘
萌紫玥暗暗咬牙,心裡恨的要死,卻還是不敢動彈,憑聲音來判斷,對方最少有四至五個人以上,若是能把繩子解開,倒可以放手一博。而此時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魚肉。
元朝藹似在猶豫,萌紫玥的美貌讓他也頗為心動,但他吃過她的虧,再加上沈月香對他耳提面命,甚至是千叮嚀,萬囑咐,交待他儘快弄死萌紫玥,那大哥也就沒救了。
這可是關乎他後半輩子的大事,斷不能因小失大。
但周圍的那幾個人一直在起鬨,勸他快點拿主意,聽那意思,皆是想拿萌紫玥尋歡作樂一番。尤其是張耀,他拍著元朝藹的肩頭勸道:「咱們這麼多弟兄,還怕她跑啦?光輪都要輪死她了。到最後,她十有*是活不成的,這麼標緻的女人,不玩白不玩啊!」
元朝藹覺得他說的挺在理的,便雙掌一拍,「好吧,就聽弟兄們的,好好和她頑耍一回,再干她幾回。」
他想到萌紫玥上次砸破他腦袋的事,便又道:「這小娘們性子太悍了,曾讓小弟我吃了個大虧,這次她入了彀,說什麼也不能輕易饒她……」
他稍做沉吟,以拳擊掌心,興奮地建議:「上次弟在春娘那裡吃酒,服了些五石散,玩起娘們來特別夠味兒,助興的狠,不如,咱們這會兒也服點?」
「好,這主意妙!」眾人無不拍手稱讚,齊聲道好。
其中有一個道:「看她這小模樣,應當還是個雛兒,這樣的女人,玩起來可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元朝藹沒說萌紫玥曾是他嫂子,他摸著下巴,色迷迷地道:「照說應該是個雛兒,既是沒破瓜的,未免待會兒弟兄們玩狠了,她受不住折騰,鬼哭狼嚎的掃咱們的興,乾脆也給她服上五石散,灌點酒,橫豎讓她迷迷瞪瞪的,哭著求著找男人弄她,這主意如何?」
他長期廝混青樓楚館,是風月老手,平日最愛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損主意忒多,是以眾人唯他馬首是瞻,馬上著手去尋五石散和溫酒,忙的不亦樂乎。
萌紫玥恨不得起身就給這幾個傢伙一人一刀。
這五石散有類似搖頭丸的功用,服用後,人體忽而發熱,忽而發冷,*暫時會陷入一種莫名的苦痛中,然而精神卻可以進入一種恍惚和忘我的境界,世俗的煩惱,內心的迷惘,都可以被忘懷,剩下的是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在這種時刻,可以「天地為一朝,萬期為須臾,日月為局牖,八荒為庭衢」,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什麼都不配拘束自己,只有膨脹的自我意識,任意為之。
而且五石散有壯陽的功效,僅僅用搖頭丸比擬,尚不足以概括其功用,它同時兼有偉哥之功用。如果自己被灌了五石散,神智是肯定不清了,到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
娘啊,想想都驚悚!老子怎麼這麼命苦?什麼壞事都攤上了!萌紫玥淚流滿面,苦於手腳不能動彈,只能悄悄將眼睛露出一條縫。
一間普通至極的屋子,牆上掛著幾個大簸箕,屋中有一張紅色的大方桌,桌上擺著白色的瓷茶壺和瓷杯,還有幾把掉了漆的椅子,她自己則躺在簡單的床鋪上。而以元朝藹和張耀為首的幾個大漢,或坐或站聚集在屋內。
她初略的點點人頭,大約有四到五個成年男子,個個面貌猙獰,窮凶極惡。
她咳了咳,佯裝虛弱地醒了過來:「這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隨後又茫然地轉了轉頭,仿佛剛看到張耀和元朝藹,一臉驚訝:「張大哥,你不是說送我一程嗎?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了?咦!元二公子……你,你怎麼也在這裡?」
「大哥,她醒了唉!」那幾個男子一見她醒過來,都咋咋呼呼地聚攏過來,有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調笑道:「真滑啊!」
元朝藹更是目露凶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陰陰地笑道:「萌紫玥,你也有今天?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砸過腦袋,你有種!這次,嘿嘿,看爺怎麼收拾你。」
萌紫玥水眸向他一瞟,嫣然一笑,聲音無比柔媚地道:「二公子,你是說上次的事嗎?……哦,那是我不對,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但二公子也是曉得的,那種情況下,我出於自保,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並非有心傷害二公子。」
她又一臉甜笑望著張耀,一副心無誠府地模樣:「張大哥,你將我載來這裡了,那大可和小可呢?他們也在這裡嗎?」
張耀神情微微一滯,狡猾的眼神頻閃,將頭扭到一邊,不敢看她真摯的眼神。
倒是元朝藹被她這有如春花盛開的一笑驚艷到了,又覺得她的聲音聽著讓人骨頭都酥了,忍不住惡聲惡氣地道:「落到本公子手裡,你還有閒心操心旁人?先當心你自己吧!實話告訴你,只要抓到你,小爺也不願旁生枝節,惹些事非。」
他這一說,萌紫玥稍稍放下心來,看來梁家兄弟是沒事了。看這情況,自己少不得要與這些人虛與委蛇,陽奉陰違一番,能拖就拖,最好是能糊弄的這些傢伙給自己解開繩子,那樣就好辦了。
也不知道他們把她的匕首搜到哪裡去了,若是匕首在手裡,衝出去的把握也更大。
思及此,她又盈盈一笑,長睫輕卷,美目盼兮,對著那幾個伸手在她臉上,身上吃豆腐的男子道:「諸位,我手腳都被綁著,這樣你們也不夠盡興啦,不如解開,我好,你們也好啊!」
驀然,兩個男子提著幾個酒壺進來,其中一個大聲道:「酒溫好了,五石散也尋來了,什麼都準備齊活了,弟兄們來吧!」
幾個男子一看,都興味盎然的跑去搶酒壺。連元朝藹都放開萌紫玥,一臉興奮地過去了,張耀正要過去,卻聽到萌紫玥輕聲喚道:「張大哥,能幫我解開手腳上的繩子嗎?我想去……」
張耀停滯不前,似在猶豫。
萌紫玥的聲音更輕了:「我叫你一聲大哥,是真心拿你當大哥,你卻反過來這樣對我……於心何忍?如果實在不行,你幫我解開腿上的也行啊。」
其實她醒來就聽到張耀的話了,知道這傢伙慣常表面裝好人,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正是他最先提議,對自己要先玩後殺的。她也沒做多大的指望,僅僅是試探試探罷了。
突然,元朝藹左手端著一碗五食散,右手拎著一大壺酒過來。
他用力搖晃著那壺酒,對著萌紫玥不懷好意地笑道:「來,爺請你喝點好東西,讓你快快樂樂的東西,保證你喝了會樂得不知東南西北。」
萌紫玥睨視著他,滿臉天真,幾分好奇地道:「真有這種好東西嗎?但我的手不能動啊,要怎么喝啊?」
張耀聞言,便對元朝藹道:「要不,幫她解開繩子吧?橫豎等會也是要解開的。」
元朝藹看著萌紫玥的雪膚花貌,還有那一頭披散著的逶迤青絲,臉上露出流里流氣的笑容,嘴角疑似流下了口水:「手不解開還說的過去,這腿不解開,大夥都沒法辦事了,先把她腿上的繩子解開吧!」
張耀迴轉身子,幫萌紫玥將腳上的繩子解開了。萌紫玥微不可見的吁了一口氣,總算有一樣獲得自由了。
她不顧元朝藹傾身坐在自己身邊,微夠起頭,到處搜索二十兩的下落,最後,她的目光落在那張紅方桌上——它被人隨意扔在上面。
元朝藹放下酒壺,猛地攫起萌紫玥的手臂,硬扯著她坐起來,然後將碗往她嘴邊一送:「小賤人,喝了它!」
萌紫玥微垂眼,將眸底的利光掩下,面呈為難之色:「不如解開我的手,我自己喝吧。」
元朝藹臉上的笑容忽爾一收,氣呼呼地道:「解開你的手,讓你用酒壺砸我嗎?我有這麼笨嗎?上一次當不夠,還要上二次當?」話落,他將那碗五石散碗在萌紫玥嘴邊傾斜,目凶如豺,厲聲道:「快喝,莫講條件,不然,沒好果子你吃。」
餘下的那些男子也提著酒壺過來,他們皆服了五石散,臉上現出了興奮之色,個個都腆著一臉下流的笑容,在旁邊為元朝藹助威:「叫這小娘們喝,快喝,哥哥都等不及要和你玩了。」
萌紫玥見其中有人已經開始在胡亂扯著身上的衣料,馬上便要向自己伸出魔爪了,她心中飛快地盤算著,臉上卻不顯。
元朝藹見她沒張嘴的意思,便兇狠地道:「你們幾個快按住她,老子就不信灌不進去。」
立刻就有兩三個賊眉鼠目的男人跑來摁住她,其中一個還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小嘴。元朝藹一臉猖狂地哈哈大笑,不失時機的往她嘴裡強灌五石散。
「咳咳!……」她掙扎了幾下,又佯裝嗆著了,一陣劇烈地咳嗽,將嘴裡的藥吐了一些出來。
元朝藹見她嗆得厲害,臉色通紅,連眼淚都咳出來了,便不再灌。他也是個陰險而狡猾的東西,一旦她不再咳,他便又開始灌,如此反覆好幾次。從頭至尾,他臉上一直懷著猥瑣而得意地笑容,可惡至極。
一大碗五石散灌完了,他才哈哈大笑著收手,對著一旁看著的張耀道:「先給她灌點酒,再給她鬆綁吧,馬上便有好玩的了。」說罷,他自己也抱著一壺酒猛灌起來。
張耀拿起酒壺,湊到垂頭不語的萌紫玥身邊,笑了笑,低聲道:「喝點酒,不然就沒命了。」
萌紫玥急促地喘息著,高聳地胸脯一起一伏。但她這次沒有掙扎——服用五石散後身體燥熱,一定要喝熱酒,而且酒還要好要醇。她是知道其中利害的,待喘息一平,她深吸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將一壺溫酒喝了個精光。
張耀笑著收了手,按著萌紫玥的幾個男人放開了她,皆一臉亢奮地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艱難地喘了幾口氣,感覺自己呼出的氣息都帶著酒氣,心裡的燥火也漸漸竄了上來,縱然她盡力避免,但還是被迫喝了不少五石散,脖子裡又是酒又是水,*地,冷風一吹,寒徹人心。
張耀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但他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她身邊,一手抓著她一雙白嫩的小手,緩緩地摩挲,撫摸著,揉捏著,感受少女肌膚的柔軟與光滑。另一手卻順著她纖細的腰際摸索著衣帶。
藥性發作的男人們也漸漸圍了上來,臉上都帶著淫蕩的笑容和虛幻的表情,嘴裡則不乾不淨的道:「這小娘們皮膚真滑啊,模樣生的真美,待會在爺胯下,還不知會怎麼騷呢!」
「妹兒,你嘗過男人的滋味沒有啊?」
萌紫玥微垂螓首,纖長濃睫掩住明眸里凌厲的冷光。她臉頰上的幾縷青絲也沾上了醇醇的酒水,散發著濃濃酒香,光亮誘人。
她一動不動的靜靜等待著,忍受著張耀令人噁心欲吐的撫摸——終於,被捆綁發麻的雙手有了知覺。
在一個男人的蒲扇大手伸向她胸前飽滿時,她右手倏然一動,狠狠一拳擊在張耀的臉上,然後迅速地在床鋪彈跳而起,一頭光滑若水的青絲,宛如一匹黑色的綢緞在空中飄蕩開來。
張耀啊了一聲,捂住了自己流血的鼻子。其他一些人還在怔愣中。萌紫玥卻一步不停,飛快地躍向那個大方桌,順手抄起匕首。
「抓住她,快抓住她。」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元朝藹,他啪地扔下酒壺,一個箭步便向萌紫玥追來。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一齊向她奔來,個個凶神惡煞、如狼似虎。
萌紫玥手腕一揮,一道寒光帶著凜洌的殺氣襲向元朝藹,嚇得他面色一變,慌忙向後退去。
萌紫玥本想追過去一刀結果了他,但她的身體不勝酒力,洶湧的灑意上涌,眼前的景致開始變的模糊,更擔心一旦五石散的藥性發作開來,自己只怕抵抗不了,也會像那些人一樣性情亢奮,赤身露體,然後不知所云……
那後果不堪設想,真的是什麼都玩完了!
她不敢戀戰,趁著頭腦里僅有的一絲清明,旋風般地衝出房門,跑到外面的院子裡。雙眼一瞟,不敢做絲毫停留向院門的方向跑去。
蒼茫的暮色漸濃,寒風呼嘯而來,她迎風飛奔,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萬千青絲在寒風中絲絲縷縷散開,狂肆亂舞,魔魅動人,像極了御風而行的千年女妖。
「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後面元朝藹和張耀急喝喝地帶著人追了出來,但許是藥性發作,那些男子渾身燥熱,俱是邊脫衣服邊追,速度遠遠及不上逃命的萌紫玥。
萌紫玥發覺自己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有種騰雲駕霧,飄飄欲仙的感覺滋生,渾身的力氣仿佛用不完似的。這一瞬間,她恨不得頓生雙翅,飛出這個囚困住她的地方!
好在院門就在眼前,只是被閂的死死的。然而她此刻宛如大力士上身,小小的院門豈能難住她?
霸氣十足的飛起一腳,「啪」地一聲,院門應聲而開。
「啊啊!……」嗯?門外有人,並好巧不巧地被惱火地院門狠狠扇倒在地,發出了驚惶失措的尖叫聲。
那個始作俑者此刻只想跑到沒人的地方,免得出乖露醜。萌紫玥看也不管被院門打的哎唷呼疼的受害者,慌不擇路地駕著風火輪——跑了!
「唉喲,疼死我了,腦袋被撞了個大包。」地上的幾個人相繼爬了起來,揉屁股的揉屁股、摸腦袋地摸腦袋、理頭髮的理頭髮,還有的在拍裙子上的灰塵,卻不是別人,正是元朝雪姐妹,還有兩個陪伴她們的丫鬟。
元朝藹帶著七八個男人追了出來,只看到自己的兩個妹妹在門口,而萌紫玥早已不見蹤影,望著空蕩蕩的巷子,他氣急敗壞,百般不甘心。原來選這個偏僻無人煙的地方,就是為了人不知,鬼不覺地弄死萌紫玥,沒料到反而讓她跑了。
到嘴的鴨子也飛,氣死他了!
他火冒三丈地吼道:「他娘的,又讓那小娘們兒跑了,咱們分頭去追!」轉頭,又聲色俱厲地對著妹妹們道:「快說,看見萌紫玥往哪跑了?」
「二哥?怎麼是你?」
「二哥,你怎麼在這裡?」元朝雪兩姐妹一臉錯愕。她們兩姐妹從梁記出來後,並沒有馬上回元府。這次元夔讓她們來請萌紫玥,兩姐妹為討父親歡心,都立下了軍令狀,信心滿滿地表示一定會圓滿地完成此事。
殊不知萌紫玥卻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壓根不吃她們那一套。
兩人既失望,又氣憤萌紫玥不知好歹,元朝雪乾脆決定暫不回府,先去首飾鋪逛逛。元朝雨乃是馮氏所出,因為是庶女,自來便是元朝雪的跟屁蟲,元朝雪打個屁都是香的,當然是她去哪,她就跟到哪。
元朝雪目前最大的願望便是選妃宴那天表現出色,花了重金在衣物和首飾上面,這種鋪子一家家逛下來,沒有幾個時辰是完不了事的。
等兩人逛累了,打算回府時,卻發現萌紫玥從藥材鋪出來,上了一輛馬車。元朝雪眼珠一轉,想搞清萌紫玥究竟要去哪裡?最好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到她手上。於是便命車夫偷偷尾隨著那輛馬車。
誰知那馬車向城西而去,並且越駛越偏,人煙越來越稀少。元朝雪心下狐疑,直覺萌紫玥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好奇心驅使下,越發叮囑車夫別跟丟了。
她們一直跟到這條巷子,見那輛馬車駛進一家院子。
兩姐妹在馬車裡等了半天,見天都快黑了,卻不見萌紫玥出來,兩人一心想捉住萌紫玥的錯處,好拿捏她,便帶著丫鬟尋上門來了。
她們正踟躕著,要不要敲門進去一探究竟?會不會惹惱萌紫玥,被她趕出來?孰料到院門突然被人踹開了,幾個猝不及防,被劇烈搖晃的院門拍倒了。她們也沒想到跑出去的是萌紫玥,更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二哥,大吃一驚是在所難免的。
而此時,張耀和那七八個藥性發作的男人精神恍惚的厲害,那裡顧得上追萌紫玥,目前他們*旺盛,只需要女人泄火。一見元朝雪和元朝雨皆生的那麼美貌,連兩個丫鬟也俏生生地,立刻臉上放光,色心更起,都流著口水向她們撲去。
「美人,來,陪爺玩玩去。」
「這小娘們,哪家花樓的姑娘?先陪爺頑耍一回。」
元朝雪兩姐妹和丫鬟慌了神,她們何時見過這種不要臉的陣仗,都不約而同的向元朝藹背後躲去,想尋求哥哥的保護。
元朝藹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他也服了不少五石散,又是個風流放蕩的個性,能忍得這會兒,已是他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了。但這會兒他還能分清身後是自己的妹妹,於是對著那幾個男人道:「你們莫胡鬧,這是我妹子。」
「去,一邊去,別擋著爺們找樂子。」幾個男人早昏了頭,一把將他推搡到一邊,如老鷹撲小雞一般,去捉花容失色的元家姐妹。
「啊,不要!二哥救我!」元朝雪和元朝雨拼命躲閃,奈何她們手無縛雞之力,很快便被幾個男人抓進懷裡,並七推八攘地往院子裡而去。兩個丫鬟也被一併抓了進來。
元朝藹此刻也亟需與女人交歡,腦袋裡混混沌沌,聽到女子的聲音,也跟進來,嘴裡無意識地:「妹妹……」
被帶進屋子裡的元朝雪幾人拼命喊救命,卻根本沒有用。男人們猖狂的大笑著,將她們身上的衣服片片被撕碎,讓她們都光溜溜的。幾個少女恐懼害怕極了,卻沒能阻止在她們身上放肆的揉來掐去的大手。
在元朝雪和元朝雨的呼疼聲中,野獸般的男子們毫不憐惜的破了她們的身子,開始縱情聲色。
……
浣霞宮裡的福昌公主都要瘋了,她沒料到萌紫玥的手段竟這麼毒辣,她的一張臉,一張美麗的臉一直癢個不停,有的紅點都被她撓破了,後來全身也開始癢起來,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偏偏太醫們一時三刻也想不出什麼良策,無一人能解救她的痛苦。
「福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淑貴妃柳眉吃驚的豎起,鳳眸圓瞪,著實無法相信女兒會變成這種模樣了。她撫著羽浣霞紅腫的臉,痛心地問道:「好好的怎麼成這樣子了?太醫都沒法子嗎?」
羽浣霞眼看瞞不住了,邊痛苦地在床上蹭著身子,邊嗚嗚咽咽地將事情經過,大略地述說了一遍。
淑貴妃氣了個倒仰:「可惡,可惡!這個萌紫玥,實在是太可惡了!敢這麼不把皇家人看在眼裡,敢這麼對你?真是不知死活!但福昌,母妃不是對你說過嘛,叫你先不要碰她,母妃自會替你對付她,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羽浣霞惱恨地道:「母妃,兒臣不是咽不下這口氣嗎?區區一個賤民,刁民,也敢和本公主做對,尤其是元郎還對她念念不忘……」
淑貴妃聞言,也是怒氣橫生,眼中光芒即狠又毒。
她這些年除了沒將皇后鬥垮,可謂是橫行後宮,容不得別人對她有半點忤逆不敬。萌紫玥她是必除的,但她有更長遠的打算。可女兒現在這副模樣也讓她憂心不已,主要是太醫皆一籌莫展,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張臉被毀嗎?
「本貴妃馬上派人去將那賤民給你抓來,剁了她的手,剁了她的腳,就不信她不給你解藥,哼!」淑貴妃殘冷忍地說完,便雷厲風行的要派人去抓萌紫玥。
羽浣霞也極贊同母妃的做法,因為她派出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向她稟報萌紫玥的消息,令她有一種很不妙的預感。
淑貴妃聽了羽浣霞的話,更是不敢馬虎了,這若是找到的太晚了,女兒的臉會不會就此毀了啊?
正在這時,浣霞宮外面傳來暄嘩嘈雜之聲:「九王爺,九王爺……公主……」
「九王爺,這與禮不和,大大的不妥啊,淑貴妃在裡面。」
「小風,小陌,擋路者,管他是誰,送他上黃泉!」一道冷的像結了冰的聲音,含著令人膽寒的威儀,清晰地傳遍整個宮殿。
淑貴妃一臉驚訝:「他?不是奉旨辦事去了嗎?」
羽浣霞同樣一臉異色,連身上和臉上的癢都顧不得了:「羽千夜,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來幹什麼啊?」
「哼!羽浣霞,本王來幹什麼?你心裡沒數嗎?」驀然,不經任何人通報,也無視規矩禮儀,羽千夜一身寒霜,大剌剌地闖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大串像粽子一樣太監和宮女們,個個皆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他負手冷冷地站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中,燦若明珠的美目里全是凌厲的冷意,黑髮如瀑,容顏如玉,儀態萬方,一身琉璃白的錦繡寬袍透著無上的尊貴。於是,所有金碧輝煌,流光閃爍的珍貴物品,在他面前頓時顯得黯淡失色,甘心成了他的襯托。
羽浣霞慌忙捂住自己的臉,她生的再美,再臭屁,也自知不敵眼前這個傢伙,這點自知之明不僅僅她有,許多自負美貌的妃子和公主都有。平日也就罷了,可她現在變成這副橫樣,羽千夜卻依舊俊美的人神共憤,這叫她情何以堪?
「九王爺,你眼裡還有沒有一點祖宗規矩和王法了?」淑貴妃甚是不滿他擅自闖進來,開口便是質問。再怎麼說,她好歹也是個長輩,羽千夜卻常常對她熟視無睹,見面了不說行個禮,連打個招呼仿佛都掉了他的身價似的,一臉的紆尊降貴。這些無視她的行為,讓她窩火至極。
羽千夜依舊對她熟視無睹,乾淨純澈的聲音不帶一絲煙火氣息:「來人,將淑貴妃請出去。」他的話音一落,立刻便有幾位宮女向淑貴妃走來。
「羽千夜,你不要太過份,本貴妃決不出去,看誰能耐我何?」淑貴妃被他囂張的態度氣的七竅生煙,精心描繪的妝容都遮不住她臉上的鐵青之色,眼神更是陰狠。
羽千夜精緻的眉微蹙,似風雲斂聚,終於施捨似的睨了她一眼,聲音極盡輕蔑,氣焰更囂張:「那就將淑貴妃扔出去吧!」
淑貴妃只覺得他目光寒徹冰冷,煞氣逼人,忍不住顫慄了一下,但同時又被他氣的嘴唇發抖,還未來得及開口,羽浣霞卻道:「母妃快回宮吧,說不得父皇召見母妃呢。」她實在不忍心看母妃在羽千夜面前吃癟,只好用父皇給母妃當台階。
羽千夜這人連皇后尚且不放在眼裡,何況母妃,怪只怪父皇將他寵的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而且還有繼續寵下去的趨勢。這也是母妃為什麼要對付他的原因——有他在一日,六皇兄永遠也沒有出頭的機會。
淑貴妃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宮人,自知再鬧大,也是自己顏面無光,她額角青筋頻繁抽動,咬了咬牙,吞下滿口的黑血,猛一揮繡滿精美花朵的衣袖,悻悻離去。
「嘩啦!咣啷……」淑貴妃還未步出浣霞宮,便聽見女兒宮裡一陣稀哩嘩啦,噼噼啪啪的響聲,還伴隨著女兒的尖叫聲:「啊!羽千夜,住手,你這個瘋子。」
淑貴妃臉色一僵,腳跟一轉便想回去,她身邊的黃公公連忙小聲勸道:「貴妃娘娘,莫要和九王爺硬碰硬,那樣只會事得其反,去求陛下方為上策啊!」
裡面羽浣霞還在尖叫怒罵,淑貴妃真想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和羽千夜拼命,可她又清楚,那只會讓情況更糟。羽千夜若是見了她,只怕鬧得更大更厲害,還是聽黃公公的話去求陛下來救場。
她恨恨地一跺腳,半是詛咒半是無奈地道:「這個妖孽,老天為什麼不收了他啊?你以為我不想和他來軟的?巴結討好他的事,本貴妃也沒少干,可你見他給了個好臉色我嗎?莫說是我,皇后的臉他還不是想撕就撕……唉!氣死我了,真真是天生欠他的!」
說是這樣說,她還是急急火火地去求見陛下了。
羽千夜在皇宮裡,自小到大都是反覆無常,無理取鬧的風格,仗勢欺人的事做的是極為順手。他將羽浣霞的宮殿砸了個稀巴爛,玉雕似的手一揮,什麼都成了齏粉。又將她所有珍藏的首飾拖出來,悉數扔到御花池裡。還放了一把烈火,將羽浣霞關在裡面,大鎖將宮門一鎖。然後理由都不給一個,便揚長而去。
一回到碧波閣,見英姿颯爽的羽寰還在,他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你還不滾回南疆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羽寰也大為光火:「你為個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你還是人嗎?」
羽千夜雙目泛紅的盯著他,恨恨地道:「就是因為你,我才放走了玥玥,而你,趁著我不在,你又對她做了什麼?你說啊?有你這樣的兄弟麼?」
羽寰抬起下巴,望天——他其實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派人去暗殺萌紫玥,想一了百了,結果卻發現弟弟派了暗衛在保護她。他一惱火,便竊了弟弟的令牌,將保護萌紫玥的暗衛全調了回來,然後打算再派人去殺她……
誰知本該在慶海肅貪的弟弟卻突然回來了,倒弄了他個措手不及。
羽千夜猶不解氣,望著他的目光充滿絕決,絕美的容顏竟隱現戾氣,冷冷地道:「你最好祈禱她平安無事,如果她這次有個不測,我馬上剷平你帝都的暗部!摧毀你曦城的部署!讓你永遠只能留在南疆,永世也不能報仇!」
「你怎麼能這麼做?」羽寰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目眥欲裂,一臉憤恨:「她也是你的娘,她的仇你竟敢不報?你如何為人子?死後你敢去見她嗎?」
記憶的閘門打開,往事紛至沓來,羽千夜的目光似凝上了一層薄霧,晶瑩而又氤氳,筆直俊挺的身姿竟帶著幾分黯然和寂寞,良久不置一詞。在羽寰以為他不再開口時,他突然無悲無喜地道:「是啊,為她報仇,便要殺爹嗎?」
羽寰啞然。
突然,一個近侍匆匆跑來,附耳向羽千夜稟報了幾句。幾乎是立即的,他長眉一挑,雙眼似被太陽眼亮了,有驚喜和希翼的火炬狂泄而出,一臉感激地道:「阿彌陀佛!謝天謝地!」
羽寰還以為他要說出什麼激動人心的話,沒料到是這句,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見他如一陣狂風的衝出碧波閣,他追著問:「你去幹什麼呀?」
「剷平你的暗部去。」遠遠地,羽千夜愉快地拋給他一句話。
羽寰氣的打迭。
……
當羽行夜馬不停蹄地趕到元朝藹所在小院時,卻發現守在這裡的侍衛臉色爆紅,正一臉尷尬的守在那裡。他心下狐疑,心裡漸生出幾分不安。
他在慶海,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將事情處理完畢,便十萬火急、風塵僕僕趕回來,誰知迎接他的不是玥玥的笑臉,而是暗衛被調回,她失蹤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整個人猶如被架在炭火上煎烤,沒有一刻不在為她擔心受怕。查出事情和羽浣霞有關,但羽浣霞也不知她在何處。幸好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發現她來過這家小院。可這個小院的位置異常偏僻,她來這裡幹什麼?
侍衛一見到他,忙恭敬地行禮:「王爺,姑娘她是來過這裡,但……」
什麼聲音?羽千夜豎起一指,阻止侍衛說下去。而他自己輕身一躍,修長俊挺的身軀已翻牆而入,乾淨俐落,瀟灑逼人。
「娘的,下次還這麼玩,哭個啥啊,爺幹得你不爽?」
「嗯!真舒坦啊……再來……小爺再入你一次。」
一陣男人得意猖狂的哈哈大笑聲傳入羽千夜耳中,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和哭泣聲,他心中一緊,渾身頓生出一股凜冽的殺氣,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房門。
屋內燈火通明,將衣服剝的淨光的元朝藹等人狂性大發,根本不知道門被打開了,正淫笑地壓著元朝雪姐妹和兩個丫鬟交合。
僧多粥少,故而元朝雪身上有三個男人在蹂躪玩弄她。這些男人都亢奮不已,她被弄得眼淚直流,尖叫連連,時不時的又發出讓人熱血沸騰的哼吟。
而元朝雨和兩個丫鬟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喊救命,求饒,哭泣,什麼都不能阻止身上那些欲生欲死,惟有原始獸性的男子。
羽千夜乍一看到這不堪入目的場景,如被雷劈,心裡真是害怕呀,他好怕是他的玥玥被人欺凌,在哭泣,那樣,他寧可死去,也絕不要見到這樣的場面!
待穩下心神,發現並不是玥玥時,他鬆了一口氣,汗濕重衫,人仿佛又活過來了!這時候,又有侍衛急忙向他稟報:「姑娘是被這些人擄來的,但姑娘逃了,好似回了白馬寺……」
羽千夜聞言,美目中寒光閃閃,湧現出迫人的殺機。他將睚眥必報的性格發揮的淋漓盡致,滾著華麗金邊的袍袖斷然一揮,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襲向那些正渾然忘我的男子。
「啊啊啊!」頓時,屋內傳來幾道悽厲的慘叫聲,包括元朝藹在內所有男子,俱都口吐鮮血的頹然倒下,氣絕身亡。正應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
元朝雪被兩個男子重重壓下來的身軀嚇住了,看著他們嘴角的血發了一會兒愣,立刻放聲喊叫聲來。她用著僅有的力氣,推開一個男人垂下來的腦袋,眼角的餘光卻瞟到一抹琉璃白,一閃而逝。
……
「玥玥,玥玥,你怎麼樣了?」
「該死,這些混蛋竟給你灌了五石散……這是我的報應麼?因我當初命人灌元朝暮那王八蛋五石散了……」
「玥玥,咱們出去跑幾圈行散吧,哎,你莫脫衣服啊,乖乖,莫脫!再脫真沒有衣服了。」
萌紫玥渾身是火,心裡火燥火燥地,身體亢奮極了,她酒意上涌,人迷迷暈暈地,早糊塗了,只想脫了衣服涼快涼快。偏生有個男人緊緊抱著她,總在她耳邊聒噪不休,絮叨個沒完沒了。
她煩躁極了,身體深處又湧上一股需求,令她空虛極了。她前世是有婚姻的女子,知人事,曉得自己現在亟需一個男人填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