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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3:16 作者: 邀之
柳魚這會兒臉也紅得不行了,聞言如蒙大赦,轉過身去自己解了裡衣的帶子慢慢將裡衣脫下來。
不過才只脫了一半,就被李青山在背後一把擁住了,他低喘著,氣息亂得厲害,腦袋挨在柳魚的頸側說:「我都沒這樣看過你。」
新婚時不太敢,後頭天就冷了總得裹著被子,偶有幾次點著燈,燈光不甚亮也看不太真切,他往常只覺柳魚皮膚細膩,摸起來手感實在是好,今日才知他身上還這樣的白,這樣的美。
柳魚很不好意思,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但還是試探性地微偏過了頭。
李青山在他耳後親了一下,然後伸手慢慢地把他衣裳都褪了下來,實實在在地將他瞧了個仔細。
雖是如此,李青山怕柳魚著涼也趕緊放他去洗澡了。
不過,他坐在炕邊,目光沉沉地隱忍著就沒從柳魚身上挪開過。
柳魚似有所感,連扭頭都不好意思,就這樣束手束腳地洗了個澡。
待他穿好衣裳後,方才揪著一側的頭髮走近李青山,「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李青山伸手拉柳魚的手,目光灼灼地盯著柳魚瞧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道:「快去烤頭髮吧,別著涼了。」
柳魚點頭,李青山起身去洗澡。
只是過了一會兒,柳魚便聽到了他不同尋常的喘息聲。
柳魚耳朵紅著背過身去,什…什麼人啊。
孟浪!
只這般還不夠,等李青山洗好了澡,柳魚頭髮也烤乾後,李青山可就再沒什麼顧忌了,抱著柳魚就上了床,又急切又賴皮地道:「快補償我。」
……
不過,他到底也還是要點臉的,沒跟柳魚來真的,就是好生討了討便宜。
明明再出格的事兩人都做過,可今日被他那樣仔仔細細地瞧了身子,柳魚便比往常羞臊的厲害。
李青山饜足了,腦袋垂在柳魚肩窩,懶懶地不想動。
柳魚掌心還濕著,用手背推他,「快…快起來。」
再不出去,娘和奶奶該多想了。
李青山哼哼唧唧地腦袋在柳魚肩窩亂蹭了一通,才不情不願的起來,拿了帕子來給柳魚擦手。
柳魚臉紅得都快滴血了,李青山調侃說他臉紅得跟個紅蘋果一樣,想咬一口。
「不…不要臉!」柳魚想起方才的事實在想罵他。
明明是罵人的話,但這會兒柳魚眉梢眼角都帶著春情是一點殺傷力也沒有的。
李青山尤自悶笑了一會兒,給柳魚擦乾淨手後,把帕子扔進盆里。
柳魚坐在床邊,他蹲著,李青山便就著這個姿勢抱著柳魚的腰,腦袋緊緊貼在柳魚的腹部,哼哼唧唧地似還有些欲求不滿想鬧柳魚是的。
柳魚抿嘴笑了一下,抬手給他順毛。
兩人出去的時候,關老太太和叢春花餃子都包好了。這次沒包那麼多,只夠了今日兩頓的分量,後頭包餃子的日子多得是呢。叢春花早先就與柳魚說了,除夕夜守歲的時候一次性包上一千個,在外頭凍上,吃到十五。
見他們洗好了,叢春花把餃子下鍋,這頓吃的餡兒是酸菜肉沫的,很是開胃。與李青山一起吃飯久了,柳魚的飯量都漸長,如今也快能吃得下一盤餃子了,剩下的三四個便被李青山一口一個迅速替他光碟了。
吃過飯,柳魚要做些糕餅,留著晚上祭灶和明日帶去安濟院用。李青山劈了會柴後,就抱了一把穀草在院子裡扎小馬。
這個小馬是晚上祭灶王爺的時候用的,好叫他能騎著上天上去。
糕餅上鍋蒸,添根硬柴火在灶膛里就成,柳魚不用時時在灶房裡守著便去看他扎小馬。
「刻的狐狸簪子那般丑,扎的小馬還挺像的。」
「不是吧?」李青山誇張道:「這樣的醋你都要吃!」
哪個又吃醋了!
柳魚氣得作勢要打他,不過也只嚇唬嚇唬他,沒真動手。
李青山手抵唇笑了一會兒,從凳子上挪下來挨著柳魚把紮好的小馬拿給柳魚看,與他說:「等以後咱們有孩兒了,我就紮好些東西給他玩。」
他小的時候玩具都是他爹做的,各種各樣的都有,闔村的孩子都羨慕他。等他有孩兒了,他也要給他的孩兒做玩具,叫闔村的孩子都羨慕他孩兒。
柳魚順著他的話想像了一下,耳朵紅著抿嘴一笑,伸手摸了摸灶馬的腦袋。
第49章
到了晚上,李青山搬了香案擺在院子中央。
柳魚把他做的年糕、南瓜餅,又將買的灶糖,加上紅棗、花生、栗子這些喜果湊得拼盤擺上。李青山在桌子正中擺了香爐,柳魚便回屋了。
祭灶這種事,除了家裡的漢子其他人都得迴避。
李青山點了三炷香先手持著誠心誠意地給灶王爺磕了頭,祭灶又稱送灶,意思就是這一日灶王爺要到天上去給玉皇大帝匯報這一家人的善行或惡行。
那灶糖和點心對於行善比較多的人家來說是叫他甜嘴的,好在玉皇大帝面前多說好話;對於行惡多的人家是叫他粘嘴的,在玉皇大帝面前別說話。
李青山誠心祈福了一會兒,將去年的灶王爺畫像和他扎的灶馬一塊兒燒了,送灶便就完畢了,等除夕的時候再買新灶王爺畫像供上,便是迎灶。
香案擺在院子中央明日再撤,李青山回屋熱騰騰的飯菜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