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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26 作者: 非古
    「你這麼肯定我能拿下?」葉清瀾提起西服看著,問身後的連岳。

    「肯定,一個新起之秀而已。」

    葉清瀾被誇得渾身舒服,一臉陶醉的拿著西服去試了。

    最近不時的跑步,葉清瀾還長了點兒肌肉,修身的衣服一上身,很是那麼回事兒。

    從試衣間出來,葉清瀾凹了個造型:「怎麼樣?」

    那衣服很合身,趁得葉清瀾身形細長漂亮。連岳看著他愣了,腦子裡都是以往葉清瀾上台領獎時的樣子。

    他平時不愛穿西服,領獎的時候被迫穿,也總是這兒扯一下,那兒扯一下的不自在,站在台上都還不停扯袖口,渾身彆扭。曾經還有人說葉清瀾上不得台面,西服也穿不好,葉清瀾直接懟回去,說:「總比西裝革履的禽獸好。」

    現在的葉清瀾也還是一樣,造型是凹得很好,但總是不舒服的去扯衣擺和袖子,面部表情咬牙切齒跟演苦情戲似的。

    「很好。」連岳笑了笑:「就這套吧。」

    葉清瀾的錢包快要見底了,時代這個月的補助要年後才會發,不太想收連岳的東西,心裡不打算要,可還沒說話,連岳已經讓導購過來刷卡了。

    「成吧。」葉清瀾又轉欣賞了自己一番,去試衣間換了下來。

    這家店的衣服偏年輕化,總體設計有些輕浮,不太適合連岳。出了店門,連岳又去了另外一家常穿的品牌。

    連岳挑了一套銀灰色的西服進去試,葉清瀾滿眼期待的在外面等著,心裡想像的連岳又帥了幾個度。

    對一個人有感覺是始於外貌忠於人品,一點兒都不假。

    他試衣服的空檔,葉清瀾在店裡轉了一圈,在角落掛內褲的地方看見了一條紅色的內褲,紅得一點兒雜色都沒有。

    過年禮物是不是該準備一下?

    雖然今年不是連總的本命年,可穿個紅內褲也無傷大雅。葉清瀾想著連岳穿紅內褲的樣子,都覺得興奮。

    「麻煩幫我把這個包起來。」葉清瀾招呼導購:「用個好看點兒的袋子。」

    導購包好內褲,葉清瀾塞進提著的紙袋裡,臉上裝得什麼都沒發生,可連岳試完衣服出來,在他眼裡看到了狡黠。

    不知道又憋著什麼壞。

    從服裝店出來,倆人又換了地方買年貨,最後大兜小兜塞了一整個後備箱,才把需要的買完。

    連岳買乾貨的時候,葉清瀾悄悄去買了刻紙用的東西和竹篾。

    在一起的第一個年,總要給連總送點兒實質性的禮物,買的沒新意,葉清瀾打算自己做一個。

    下午回到家,趁著連岳有事情在書房處理,葉清瀾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搗鼓了一下午,總算是把心裡想的禮物做好藏了起來。

    還有葉清玄,葉清瀾也給他準備了一個小禮物。

    晚飯是連岳做的,依舊三菜一湯,吃得葉清瀾跟懷了三個月似的,摸著肚子哼哼。

    自覺自發的洗了碗,葉清瀾去主臥放水打算泡個澡,驚訝的發現房間空了一截。那些掛得到處都是的照片全都被收起來了,一張都沒留。

    連岳這是什麼意思?

    葉清瀾想問,最後又沒去問,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能把那些東西收起來,無論如何都是好事。

    是看清了自己的身份,還是想通了,都好。

    從浴室出來,連岳已經躺在床上等著了,正在玩手機。

    葉清瀾爬上床,連岳說:「宋依要回國了。」

    宋依?

    她怎麼突然要回來?

    這個人和現在的葉清瀾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葉清瀾哦了一聲,問連岳:「她要回來怎麼了?」

    「兩年前是我讓她滾的。」連岳說:「我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去國外永遠消失,要麼在國內臭大街。」

    葉清瀾翻了個身背對著連岳,心裡有些難過,過了好一會兒才問:「為了葉清瀾,我是說……。」

    「是。」連岳頓了頓,沉聲說:「她污衊葉清瀾性騷擾,葉清瀾西毒的消息也是她放出來的。可她家和我母親是世交,我母親求到我面前讓我放過她,我只好這麼做。」

    說起當年的事情,葉清瀾心裡是真的不好受,哪怕清楚的知道自己早已擺脫了那些流言蜚語,再也不是以前的葉清瀾,可還是難過。

    宋依很會暖人,曾經幫過葉清瀾不少,葉清瀾一度把她當成大姐姐一樣的存在,什麼都和她說,可最後她的所作所為,猶如背後捅了葉清瀾一刀。

    「連岳。」葉清瀾哽著聲音叫了一聲:「當年葉清瀾在風口浪尖上的時候,你一次又一次幫他洗白,難道就沒懷疑過他,他可能真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我不會看錯人的,我相信他。」連岳說:「一直都相信。」

    葉清瀾又翻了個身趴著,捂著眼睛防止自己哭出來。

    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只有在連岳心裡,葉清瀾才永遠是清白的。

    葉清瀾忽然想和連岳說話,和盤托出,把曾經的那些委屈,痛苦,全都說給連岳聽,被他抱著,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再一次,真的和過往告別。

    「連岳。」葉清瀾翻身坐起,抱住靠在床頭的連岳:「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嗎?我想以後無論是痛苦還是喜悅,都是你。」

    連岳渾身僵硬,心如擂鼓,頓了快半分鐘,才摟住他的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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