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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說來倒有些尷尬,自從那次揣摩「做」字後,於歌的耳朵像是對這個字格外敏感,聽到這個發音就得跳一下。
再加上書房的旖旎畫面還印在腦袋裡,一旦兩人獨處,他就不自在。
比如身前的書桌,當時精緻的畫稿被揮開灑落一地,桌面只剩下泥濘的奶油。
他縮起肩膀,認真將A4字擺在桌上,又略微拘謹地兩手去接果汁,飄著視線乾巴巴說了句謝謝。
兩膝合攏肩膀平直,一幅小學生坐姿。
嚴辭雲將毛巾送去盥洗室,回來時於歌耳朵還紅著,不斷吞咽清涼的果汁來避免談話。
方方正正的冰塊撞上唇峰,杯沿都快被抿的溫熱他也不鬆口。
「涼,少喝些。」嚴辭雲一手撐著椅背,一手壓在桌上,微微垂首端詳紙上於歌寫的信息。
找到作惡的混蛋,他的急切不輸於任何人。
半晌沒得到回聲,嚴辭雲染了細碎暖光的瞳仁滑去,恰好撞上於歌發愣的視線。
因為嚴辭雲兩隻胳膊的位置,於歌像是被徹底限制住:前後是桌椅,右側是漆黑的夜,左側就是略微傾身的成熟男子。
他就差把整個鼻子也塞入杯子中,來躲避讓他無處遁逃的味道,正直勾勾戒備地盯著,原本認真看信息的人卻忽地扭頭。
兩人視線黏在一塊,於歌手一抖,一大口冰涼的果汁咽了進去,原本抵在上唇的冰塊也趁機溜入。
於歌嗆得大聲咳嗽,壓根顧不上直冒寒氣的冰塊,咬也不是吐也不是。
背上順氣的掌心比起冰冷的口腔過於溫暖,於歌直冒眼淚,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
「怎麼總這麼不小心。」嚴辭雲順氣的手掌再次撐著椅背,另只手捏住於歌微涼的鼻尖,讓他抬起頭,「太涼了,吐出來。」
剛才的咳嗽讓舌頭肌肉都繃緊的打顫,於歌鼓著腮幫子不答應,後撤腦袋讓鼻尖脫離魔爪。他故意將剔透的冰塊用門牙咬住,展示出來來含糊說,「你別老把我當小姑娘哄。」
書房裡檯燈是唯一光源,嚴辭雲逆著光,垂下的雙目如幽潭,他靠近一些輕輕托住對方的下頜,直把原本還洋洋得意的人嚇得腦袋發暈。
「干…什麼?」於歌悄悄往後縮,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嚴辭雲俯身鼻尖相抵,他微偏頭。呼吸甫交錯,他不等於歌退縮忽地吻上,吐息逡巡。蠱惑意味十足的視線緊鎖仰首發暈的青年,唇瓣的摩擦帶起些溫度,讓涼到發麻的唇紅的徹底。
果香四溢,舌尖對於另一人來說幾乎滾燙,滑過口腔黏膜,將藏於角落的冰塊和吐息一併捲走。
冰塊不斷融化,因為水的表面張力,唇瓣的分離牽扯一道瞬間斷開的亮色。
於歌摸著小心臟,徹底沒力氣地仰首,後腦勺靠著椅子,喘的沒完沒了。
嚴辭雲直起身,比起癱在椅子上大口喘的人過於沉靜。上挑的雙眼因為凝視顯得極有攻擊性,他抿著薄唇,下顎動了兩下將冰塊咬斷,五官依舊帶著禁慾高冷的味道。
這遊刃有餘的模樣叫於歌心裡不樂意。嚴辭雲什麼本質,他已經明白的徹底。
於歌眼睛骨碌一轉,每次有了新想法就將先前的慌亂拋在腦後。他啟唇,刻意將眉心向上擠,做出可憐無害的模樣,軟著嗓子喊,「哥哥。」
眼裡、唇上還堆著水色,嚴辭雲呼吸果然一滯,半闔雙眼呼吸變重。
他徹底亂了心神,瘋狂含食撩的他難以自持的唇舌。
自討苦吃的於歌倒確實見到了嚴辭雲的真面孔,卻也不得不承受狂風暴雨般的吻。
兩人都暈頭轉向情難自禁,獨留黏膩水聲的房間忽地響起清脆敲擊聲——
影影綽綽的濃郁夜色中,一顆暗紅色的頭靜靜佇立在窗外。
「?!」險些咬下去,於歌心臟都快停止跳動。
紅毛直接將額頭貼上窗戶,將緊閉的雙眼展示出來,「我什麼也沒看到,於哥。」
嚴辭雲視線發冷,半擁著還喘息曖昧的人,抬手直接將窗戶推開。
燥熱的晚風瞬間湧入,紅毛腦袋沒了借力耷拉下來。
他試探地睜眼,見摟一塊沉淪的人都望著他,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啊,實在是有點事情。」
「你還挺能找。」於歌屈指敲了紅毛的腦袋一下,明白應該是有正事,皺著眉詢問,「出事了?」
紅毛不敢直視嚴辭雲,只盯著於歌說話,「我怕你手機也被監聽,所以特意親自找來。」
「都這麼晚了,你打車來的?」
「嗯,我知道最近你這情況緊急,受不住耽擱,所以加緊馬力。」紅毛揮去草地里亂飛的蟲,扒著窗沿迅速說,「小綠似乎撞上了線索。」
「他這幾天在看些奇怪的節目,昨天突然指著一個金髮的角色。」他學著小綠嚴肅的表情,「一直重複它跟在你屁股後面過。」
嚴辭雲皺眉,「跟蹤?」
「應該是的。」紅毛無奈地聳肩,「小綠的情況咱們都明白,要不是碰巧撞上,他很難會主動提。」
嚴辭雲頷首,想叫紅毛進來說,紅毛卻擺手拒絕,只是接過於歌遞來的紙巾。
「金髮的角色,叫什麼呢?」於歌從記憶力尋找細節,倒是有幾個,可怎麼也無法與這些事情扯上關聯。
作為R,得符合幾個條件。首先就是沈季沉的生命對其造成負面影響,其次就是能得到他救了沈季沉的消息,此外還得有犯罪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