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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9:00:06 作者: 尼巴巴划水
    「太危險了。」沈季沉擰起眉,極其認真地商量,「一個人太不安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些人24小時陪你。」

    「咳。」於歌挪開眼,含含糊糊地婉拒,「我暫時住在朋友家,他…還挺照顧我的。」

    又問了幾個細節問題,於歌試探性地問,「你相信穿書嗎?」

    「就是人進入小說的世界。」

    沈季沉傾身,不置可否,「你說有,我就信。」

    「…」於歌縮起肩,忖量一下綻開笑容,「晚上有空嗎?湊在一起聊聊這個事兒。」

    沈季沉是不少故事的主人公,將他排在外側才是不理智。

    「有空,我去。」

    於是原本四人的商討會成了六人商討會。

    咖啡廳中幽靜,於歌送完江詩盈吃完飯,這才慢吞吞前往約好的地點。

    邢彥三人像是綁定了一般,總是同時出現。他們坐在卡座一側,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的沈季沉。

    一個野人就算了,怎麼又來一隻?

    而沈季沉身著幹練筆挺的西裝,兩手虛置在腿上,像是正在參與商務會議。

    四人一時無言,各懷心思地喝咖啡。

    「你們…怎麼不說話?」於歌自覺地坐在沈季沉邊上,好笑地對吧檯的工作人員招招手。

    「呵。」邢彥咧嘴冷笑,盯著於歌意思明確:回頭如實交代昨晚的事情。

    還沒等工作人員走來,兩條修長的腿先停在於歌身側,裹著咖啡廳清香的皂香味兒幽淡飄來。

    「你們好。」嚴辭雲禮貌地頷首。隨後頂著沈季沉、邢彥四人直勾勾的目光,動作頗為自然地捏了下於歌的耳朵,在他身側坐下,肩膀還似有若無地貼過去。

    從耳垂開始,緋紅一路燃到臉頰,原本還和邢彥張牙舞爪的人乖巧坐著,像個面對老師的小學生。兩腮通紅,脖子上未消的痕跡就更為突兀顯眼。

    跟個嬌羞小嬌妻似的。

    於歌守衛隊的三人同時冷了臉。

    年紀稍長的新粉絲沈季沉,同樣冷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君邪、顧言笙、鎣~

    明個一定肥...

    第54章

    舒緩的樂音緩慢流淌,咖啡廳內瀰漫著慵懶的咖啡香。在視野開闊的落地窗邊,氣質各異的幾位男子坐在卡座兩側,氣氛凝滯至嗆鼻。

    點完單,一臉疑惑的店員不明不白地離開,還頻頻回首,生怕這裡打起來。

    沉默被打破,路在林淺笑著對於歌招招手,「魚魚,坐到這邊來。」

    被點到名的青年依舊兩頰緋紅,他回過神猛然抬起眼,心虛地咳嗽兩聲,「怎麼了…」

    「這邊可以看到街頭藝人。」游弋歸國不久,只能從角落找出記憶,用初中總能勾起於歌興趣的事件勾他。

    於歌邊上坐著沈季沉,他倒完全沒多想,直接單手撐桌子起身,探頭向街道後側看,果然有位彈吉他的歌手。

    卡座並不大,又是三個男人並排坐,挨的近,這大幅度的動作就格外突兀。

    沈季沉靠著窗,他的額頭正對著對方光滑的下巴。於歌瞅了兩眼街頭藝人倒還真有些興趣,乾脆就著動作觀看起來,胳膊搖搖晃晃地感嘆。

    沈季沉抬手想撐住他,只是手連對方袖口都還沒碰到,人就被一隻胳膊撈走,隨後刺耳的「吱」聲一路滑過桌子——

    腹部橫過一隻有力的手,嚴辭雲溫熱的掌心按住腰將於歌摟過去,而對面的三人神色極為精彩。

    游弋本意是用能看到街頭藝人的藉口將於歌哄過去,結果就瞧到劍眉星眸的新野人想摸他胳膊的動作,頓時黑了臉手下用力,金屬叉子滑過小盤子。

    隨後那位最為危險的野人竟然直接動手抱人,游弋還未發怒,邢彥就瞬間眉毛倒豎直接站起,探身捉住於歌的手腕,「坐到這裡來。」

    「魚魚,來這裡。」路在林也出聲。

    手還舉在半空的沈季沉眯起眼,敏銳地觀察幾人。

    碰上於歌女裝與嚴辭雲一同出現過後,他曾暗自摸過嚴辭雲的底細,確認不是個生活混亂的人才放心。

    可這三個劍拔弩張的人又是做什麼的?

    手腕被撈住,於歌還半躺在嚴辭雲懷裡。他大惑不解地眨眨眼,竟然毫不猶豫地回首看向嚴辭雲,想從他臉上找出線索。

    這是極為信任的動作,邢彥氣差點沒喘上來。

    嚴辭雲的胳膊貼著於歌的後背,滑過側腰將人側攬過去。他冷靜地與邢彥對視,「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歌需要補充睡眠,早些聊正事吧。」

    悅耳的磁性嗓音也像是泡了咖啡,醇香綿長。

    「?」在外人面前,這句子算是說的長的。於歌抖了下耳尖,頓時臉又紅了一片。

    昨天確實是鬧的比較晚,乾燥潔淨的房間盡剩下咕啾聲,哪兒都是一片泥濘。這話不知情的聽著沒問題,他可聽不得。

    他哼哼唧唧地扭回臉,恰巧撞上對面齊刷刷兇狠的視線,邢彥握住手腕的力道也陡然加重。

    他們的羊,被徹底牽走了。

    路在林再也憋不住,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野人…」

    「嘎?」於歌眉毛一皺,不虞地抽回手,「你們沒事兒吧,怎麼今天這麼凶啊。」

    邢彥用力坐回去,緊緊盯著嚴辭雲沉靜的雙眼,將問題拋給於歌,「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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